青樹及時收起了自己的錯愕,勾起唇角,順著他的話接著往下說:&ldo;是嗎,我倒是覺得周於比你好看。&rdo;周於很好看,至少她覺得比韓述好看多了,他是難得的美男子,不過有點傻罷了,想起他昨天晚上對自己說的話,他別以為自己不敢。有些東西就是爭來的,她現在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白青樹了。屬於她的東西,一樣也別想給她落下,該是她的就是她的,別人別想搶。青樹分配的醫院不錯,鐵東醫院,這是超乎了青樹的預算,她以為自己一定是周於那醫院的。周於和她情況不同,周於就算是在任何不起眼的醫院他都能生存,至少他沒有對手的,可是她不行。現在分配下來了,她應該是高興的,可是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和前面偷看自己的韓述目光對上了,白青樹緩緩的收回視線,她知道這裡面有問題。要不然自己怎麼跑到鐵東醫院去了?042青樹媽媽受傷了,現在擔子一下子就落在青樹的身上了,她媽說沒事兒讓青樹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可是青樹不能看著她媽拖著那個受傷的腳讓她來回在醫院裡奔波啊,給她媽請了假。馬上就週一了,她還得上學,怎麼辦啊?中午的時候回來是肯定來不及的,青樹愁的就恨不得一分鐘當兩分鐘用了,她知道王芳的哥哥在這個醫院,可是求別人那裡有那麼好張嘴的,在說一個王志是什麼樣的人青樹太清楚,對他沒有利益的人,他是不會特別傷心的,自己要是求他,他會幫忙,可是不會盡心。餵了她爸吃過飯,想著扶父親下地走走,可是才起來她爸又躺了回去,青樹的力氣不行,比起她媽來說差遠了,看著她爸跟孩子一樣無助的又躺了回去,青樹的心裡什麼滋味兒都有。爸爸出事兒以後她最經常用到的詞兒就是五味翻到,真的是什麼味道都有,酸的甜的苦的辣的。白青樹在某點上她和她爸是相似的一種人,除非是不做,如果要做就一定做好。周於從外面經過,本來是打算下樓去轉一圈的,結果看見裡面她費力的在扶她爸爸,看樣子是想推她爸下地走走吧,閃身進去,一胳膊將人扶起來,然後放在輪椅,蹲下身給青樹的爸爸將拖鞋穿好。&ldo;你要是扶不動就叫護士。&rdo;青樹的胳膊都酸了,現在還在抖呢,她腳下別了一下,後背撞上了周於的身體,周於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青樹,青樹腳下沒有站穩,差一點就跌倒了,周於轉身就出了病房的門。青樹恨恨的在心裡罵了一句,神經病。感覺這個周於情緒太喜怒無常,就是一個絕對的神經病。周於下樓去看別的病人,這裡的醫院是附近唯一的醫院,可是也是醫療條件最不好的,除非是小病,不然是沒有人會在這裡看大病的,除非是沒錢,再不然就是對口。鐵東醫院曾經對周於伸出來過橄欖枝,可是被周於給拒絕了,院長是一方面,在一方面就是這裡的醫生水準真的不行,如果沒有一個人撐著,那麼真的有急病的人怎麼辦?誠然周於他不是觀世音,可是他還是希望能盡力做到的就做到,在一個就是這裡離家裡近。綜合這些所有的原因,所以周於一直沒有走,在這裡乾的很穩。有了輪椅青樹推著她父親就輕鬆多了,外面吹著小暖風,她爸爸可能是太久沒有出來過,臉上很開心,青樹將輪椅停在一處的樹下,走過去拉著爸爸的手。她爸爸在對她笑,她也回著對他笑笑。夏天的天氣很惱人,熱的要命,喘不上氣兒來,到處都是悶熱悶熱的,東北這邊的熱和南方的熱又不是一樣的,青樹覺得自己和這裡犯克,冬天她不行,夏天她還是一樣不行,而且這裡的蚊子咬在腿上抓一下就留下痕跡。小時候跟在外公外婆的身邊,睡覺的時候外婆會給她放蚊帳,那時候覺得人人都是那麼生活的,可是來到了這裡,青樹才發現,以前她在天堂生活過,這裡不能說是地獄,可是卻是她心裡的地獄。白青樹這邊侍候完她爸,晚上還要回家給她媽做飯,她從來沒有下過廚,什麼都不會做,可是到這時候就是不會也得咬牙上,依舊是煮麵條。&ldo;媽,吃飯,你吃完了,晚上我去醫院。&rdo;青樹的媽媽嘆口氣,摸著女兒的臉:&ldo;你明天還上課呢,在醫院怎麼睡啊,我去就行,就是一點小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