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坐下吃飯。&rdo;林小婉咬著下唇,她現在真的特別想跑進客廳裡,然後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一個稀巴爛,在將米飯和菜湯全部都灑在他的頭上,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消氣。可是她最後只是靜靜的坐下身,給自己添了一碗米飯,安靜的拿起筷子。只有傻子才會給自己找麻煩,忍住。林小婉放在桌子下面的那隻手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啊。疼進了骨子裡,很好,很有作用。至少現在的頭腦清楚多了,不應該說的話,不應該做的事兒,最好還是少做。兩個人默默的吃著飯,週一圍用筷子夾著菜。其實昧道沒有那麼好,手法不行,配菜不夠出挑,如果給分,20分吧。勉強吃了兩口,就沒有了興致,也不知道那天抽哪門子的風,會覺得好吃。簡直就是垃圾。&ldo;聽說曲巖這一屆沒有入選……&rdo;林小婉在也沒有控制住自己內心裡的火氣,將飯碗摔在桌子上,瞪著眼晴看著他。&ldo;你還想讓我怎麼樣?&rdo;他還想怎麼樣啊?就因為她回了一趟家裡,他就弄這種手段?週一圍的臉陰了起來,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這樣對他說話,別說他沒做,就算是他做了,能怎麼樣?週一圍的周身藏在陰影裡,深邃的眼神帶著陰狠,那樣的定定的看著林小婉,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個女人倒是像是在看一個有著莫大深仇大恨的人。他目光掃過去,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又如十二月的寒風,隱隱在風裡夾著冰茬。週一圍舉起手,然後一腳踹飛了桌子,椅子發出悶悶的聲音。到底還是把他給惹生氣了,林小婉用手摩攣著自己的胳膊。她怎麼就那麼忍不住?&ldo;把客廳收拾了,還有如果她有機會,我也會讓這個機會消失掉,拖了你的福氣。&rdo;週一圍拿著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往外面走,準備換鞋子的時候看著自己腳下的拖鞋,一腳摔了出去。狗屁,他家裡什麼時候需要穿拖鞋了?林小婉蹲在地上,用手將碎裂掉的盤子一點一點放在手心裡。上面有著淡淡的光,從上面照射下來,圍著她的位置畫了一個圈。畫地為牢。林小婉的頭髮從一側跑了出來,她伸出手想把頭髮塞回去,可是發現太難了,怎麼塞都塞不進去,手心裡一疼。悶哼了一聲,忘記了手裡還有碎片。傷口不大,可是像是映在白色牆壁上的蚊子血,很難看。林小婉繼續撿起來,她的眉頭一直跳跳著,然後站起身想把手裡的東西扔到廚房去,可是不知道怎麼就爆發了。她將手裡的東西重重往地上砸這,使勁兒砸著,用腳去踹那個紅木的桌子。她是人,她是人……她需要休息,她累了一天了,她想休息不行嘛?週一圍他們在外面打麻將,胡國良一副沒有睡飽的樣子,楊子逸倒是情緒不錯,一直在贏錢。&ldo;我靠,不玩了,一晚上都在輸……&rdo;胡國良推了牌,他經不是差這個錢,可是他討厭輸錢。楊子逸推推自己的眼鏡,上面反射著光,那邊蔣晨和曲藍不知道在看什麼,曲藍這次倒是安靜了一點。樂天指指蔣晨的方向。用口型做著:&ldo;有病。&rdo;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曲藍是什麼東西啊?就這種女人,為了錢她什麼都能拋棄。相戀了那麼多年的男朋友,都要死了,還這麼絕情,我靠,現在陳世美啊。樂天覺得蔣晨的眼光很差,差到了極點。曲藍現在很聽話,她算是被封殺了,如果連蔣晨她也靠不住,以後她還怎麼混?陳明的事情出來之後,各方的指責全部指到她的頭上,曲藍想不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對男女朋友分手的事情,至於鬧這麼大嘛?她哪裡有錯?陳明死了,她也傷心,不過別人看不到罷了。曲藍現在不怕別人怎麼想,那時候就怕蔣晨想多,可是蔣晨的態度很是奇怪,說不上是什麼意思,淡淡的沒有表情,好像就像是沒有聽見過一樣,可是曲藍敢保證,蔣晨對這個事情絕對是知道的。曲藍因為想事情,心思有點被分開了,手裡的遊戲落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