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曲巖要腎?林小婉呵呵的笑了起來,彷彿聽見了一個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真逗,太逗了。笑話曲巖父親和繼母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林方平,那是個很遙遠的名字。張敏生了孩子,林方平和奶奶鬧翻,到後來她被趕走,她就跟那個家徹底斷了,也沒有回去過,要是見到自己的弟弟呢?林小婉笑笑,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父親現在有錢,怎麼會找到她呢?她唯一比曲巖好的就是,她父親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找她,因為不缺錢。倒是張敏那邊怕是她回去一樣,張文文的不斷放著訊息,她覺得好笑,她回去幹什麼?有什麼好掙的?張敏是怕她回去爭家產,爭家產,那是爭就能得到的嘛?是她張了嘴就會給她的嘛?笑話一場。屋子裡的溫度上來了,為什麼不在上面弄,實在是上面的地方不夠,格局也有限制,下面一整片都是她的工作室,除了工作用的那些工具,就一張小c黃不佔什麼位置,平時也只要帶上門就好了,根本不用清掃。林小婉坐下身慢慢的找出紅泥,這東西都是曲巖給她弄的,開始學的時候,她覺得學這東西真是太浪費錢了,完全就是在燒錢,可是曲巖不在乎,說是陶冶情cao就這個最好,她自己沒有辦法陶冶也就只能靠著林小婉陶冶了。林小婉做的東西不固定,很少做壺,因為不喜歡。可是今天卻格外的有興趣,喜歡這些東西,在淡淡的味道里忘卻她自己,忘卻一切的煩惱憂愁。天微微泛亮的時候,林小婉低著頭,從那一抹亮中可以看見她的頭髮有一半跑出去了,一半的頭髮飄在外面,她專注的看著手裡的東西,林小婉不喜歡用補助的工具,她更傾向全部用手做。現在很多做這個的都不用手一點一點做了,因為有機器可以幫著提高產量,可是林小婉不,她是一個怪人。她做出的東西里面都有盤築時留下的痕跡,存手工的壺,打破裡面只有半壁的痕跡,可是機器的卻拉得很高,不過也不可能買的人就為了看是不是手工就把壺打碎了,研究這個的,自然懂得看的門道。一般做純手工的人,除了做壺嘴需要藉助,其他的都不需要,儘量遠離工具。看著第一次做的壺,林小婉覺得還成,給了自己40分。起身,才覺得自己可能坐得太久了,後背撕拉拉的疼,骨頭一動一響的。從下面上去,曲巖已經醒了,在跑步機上跑步呢,看見她出來,對她揚揚手,曲巖就是這樣,無論前一天發生什麼,她可以很快的脫離。就穿了一件裹胸,在明晃晃的地方跑步呢,脖子上掛了一條白毛巾,看見她上來,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林小婉嘆口氣,這像是女人嘛?曲巖不止一次的說過,她特像是一個流氓的勾著林小婉的臉蛋說著。&ldo;我要是男的,我一準娶你,你不嫁,我就搶……&rdo;林小婉聽過不過是笑了笑。&ldo;等等,去做飯?&rdo;曲巖看著林小婉往廚房的方向去,叫住她。在下面忙了一夜,還做什麼飯啊?也不嫌累得慌,曲巖在家基本什麼家務都不做,她不會,也懶得去做,在一個也根本沒什麼時間。林小婉站定腳步,點點頭。&ldo;別了上去洗澡,我們出去吃,我今天出去估計要兩個月才能回來。&rdo;她昨天忘記了說。林小婉點頭,就是因為她才答應搬過來的,主要曲巖有很多時候都是不在的,所以她住在這裡也等於給她看房子了。曲巖第一次讓她搬過來住,她沒有答應,曲巖幫她太多,沒有辦法還。那時候林小婉自己要掙學費,很有骨氣的不要家裡的錢,她跟她奶奶說的可好了,可是錢不好掙,很難。別人休息的時候,她在站著,一站就是一天,大冬天人家都穿著羽絨服,她只能穿著絲襪站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裡保持著微笑。別人過年的時候,她還在忙著賺下半年的學費,可是誰知道……想到這裡,林小婉想,那時候要是能多陪陪奶奶就好了。奶奶不喜歡她,她知道,可是奶奶把她養大了,這點林小婉是感恩的,格外的感恩。那一次曲巖給她打電話,說是她要出去,很著急,可是家裡水龍頭爆掉了,讓她過來幫忙,曲巖是真著急,等她來了,鑰匙一扔就走了,後來她就住下來了,畢竟要是主人不在家,說不定淹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