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更衣室走出來上了二樓,易素還在睡,茅侃侃嘆口氣,雖然不忍心還是坐在c黃上小聲的叫了兩句。&ldo;素素……&rdo;易素只覺得耳邊像是有一隻蚊子在吵,吵得她不能再繼續入睡。&rdo;素素……&rdo;見她不醒,想起自己剛才的暴虐,想想還是算了吧,明天穿也一樣的。這麼想著起了身下了樓,沒一會兒外面有門鈴的聲音,茅侃侃踩著拖鞋去開門。衣服有些多,從車上跑下來六七個人,每個人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長盒子,依次的進入別墅內,設計師的意思是想讓易素每件試穿看看,如果還有哪裡不適合再做修改,可是眼睛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就要結婚的新娘子,心裡想著,難道是我的意思表達的不清楚?茅侃侃當然也看出來她在想什麼,隨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禮服。&ldo;她今天買太多的東西,累了,明天再試吧。&rdo;設計師恍然,然後快速點點頭,領著人離開。易素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張揚不要她了,雷臣驍也不要她了,她看著自己被人綁著手按在c黃上,一動都不能動,像是被人擺在案板上的魚ròu,一刀一刀的只能任人宰害,她疼啊……她想叫,可是口中有東西,看著一點一點走進自己的惡魔,易素只覺得好冷,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為什麼就不放過她?她叫了他十幾年的三哥啊,在易素的潛意識裡,茅侃侃和自己的哥哥還有什麼分別?看著他將自己抬起來,擠了進去,五臟都要吐出來了。巨大的恨意,為什麼他沒有死?為什麼老天不劈死他?易素撕心裂肺的對著老天叫,為什麼不讓她或者他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無論她怎麼躲都躲不過去,身上的人聳動著。易素想哭,可是臉上一滴眼淚也沒有,哭不出來,她使勁兒的哭嗎,可還是一滴眼淚都沒有。這個時候茅侃侃化身成了魔鬼。他慢慢的走進她說:&ldo;素素,我就等這麼一天了……&rdo;易素搖著頭。她害怕,想喊可就是喊不出聲,易素一個激靈伴隨著喊聲嚇醒了過來。身體在發抖,像是篩子一樣抖個不停,一身一頭的冷汗,擁著被子不停的將被子往上拉,試圖蓋住身體。室內的空調開的太大,好冷,好冷。茅侃侃聽見她的叫聲從樓上跑了上來,一進門就看見易素擁著被子,慘白著臉,衝過來抱住她的身子。易素卻突然暴怒地尖叫起來:&ldo;放開我放開我……&rdo;她的聲音很是尖利,彷彿有一種想嗜血的瘋狂在裡面,茅侃侃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易素,彷彿想生生活吞了他,嚇得竟然就真的依她的話鬆開了手。易素緊緊環住自己,身體依然在發抖。到底要她怎麼樣?茅侃侃站在地上看著c黃上泣不成聲的女人。易素突然起身,茅侃侃想攔她,可是她一句話成功讓他的手垂下。&ldo;你敢再碰我,我就去死。&rdo;那樣的易素是侃侃不曾見過的,像是一隻小獸,咆哮著,嘶吼著,恨不得將對面的人廝殺掉。易素從二樓衝下來,就看見一樓那些禮服,夢中的噩夢和現實混在一起,她四處看著,也沒有看見剪刀,光著腳跑到廚房拿著菜刀衝出來,將禮服的盒子拆開,不斷的將衣服弄破。衣服破了,她就不用結婚了。可以不結婚了……茅侃侃從二樓下來,就看見這樣瘋狂的一幕。他慢慢走下來,腳下踩著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禮服,滿地的碎片,婚紗被從中間橫切成了兩段。茅侃侃倒是不心疼這些個東西,有錢還怕買不來?他只是討厭易素現在的舉動。&ldo;素素,不要挑戰我的逆鱗。&rdo;他慢慢的走過去,將沙發上的禮服一伸手全部打到地上,拖鞋的底子從上面踩了過去,坐在沙發上,一條腿翹起。胳膊橫在沙發上。&ldo;既然不喜歡就算了。&rdo;易素紅著眼睛看向他,茅侃侃一臉的淡定神閒,她多想衝上前去抓破他的淡定。&ldo;我不喜歡的是你……&rdo;&ldo;那你不喜歡也得喜歡。&rdo;他的聲音變得又低又柔。易素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