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之中飄蕩著一絲絲的寒氣，寒氣從睫毛滑過也滑過他的心。茅侃侃重複著一個動作，揮拳揮拳在揮拳，緊抓著對面一個人的脖子，一拳一拳打下去，對方的幾個保安見他這樣不要命的打，也顧不得別的，電棍就掄了上來。茅侃侃只覺得胸口疼，一陣一陣的發疼，他也顧不上自己，畢竟是幹架的高手，沒一會兒就和高原將人都給撂倒了，他橫空踢了一腳，吐掉口中的腥氣。高原坐在地上，是哪哪都疼，多少年沒打過架了，骨頭跟不是自己的了，重重的喘息。茅侃侃走進小區裡，按著電話裡說的找了過去。站在門前很久，最後發現門並沒有關，他陰著臉將門拉開。一進門一陣撲面而來的暖氣，蟄得他眼睛疼，白色的鞋子踩在對方乾淨得如樣板間一樣的家中。易素坐在地上，挺著肚子的男人無措的看著茅侃侃，臉有些泛黃，準備上前。茅侃侃眼神的碰觸到易素的身體的時候驀然變得陰狠無比，單手出拳，一拳打在了正準備過來男人的臉上，男人捂著嘴哎呀哎呀的叫著，很明顯的牙齒被打掉了。徐建國嘆口氣，幸虧他聰明，知道這人碰不得，雖然被打了一拳，不過用一拳換一個高升的機會--值得。侃侃脫掉自己的襯衫，帶著幾分殘忍的笑容將自己的襯衫砸向易素。&ldo;穿上，跟我出來。&rdo;說完了話他一眼也沒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大步離開，也不管身後的易素跟不跟上來。易素抖著手撿起茅侃侃的衣服，連皮包都沒拿就跑了出去。風勢很大，帶著冰霜的風颳在臉上很疼，她上身只穿了了一件絨衣，所以一被風一吹，身子就給打透了。茅侃侃坐進車裡，外面高原在料理著那些保安，易素越過高原的身體上了車。&ldo;你要賣是吧？成，賣我吧。&rdo;茅侃侃良久只說了一句就閉上了眼睛。高原上車的時候將自己的外套遞給易素，易素將衣服披在茅侃侃的身上，卻被他一手給打了下去。易素覺得身體的某一個地方，像是被刺穿了，一點點的滴下血來。高原將兩個人送回別墅，茅侃侃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高原點頭，快速離開。電子門被開啟，他率先走了進去，不看後面的人，易素在後面低著頭走進來。茅侃侃就光著上身，進了門衝進廚房去找水和，喝了兩瓶才勉強壓下了心頭上的火。腹部捱了兩下，他不知道是不是打到哪裡了，只是覺得有些疼，少年的時候像是今天這樣打人與被打是家常便飯。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易素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茅侃侃扯著殘忍的唇角出聲：&ldo;把衣服脫了。&rdo;易素身體僵住，彷彿是在消化他說的話，雙眼中都是眼淚要落不落的。茅侃侃上前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將易素推到牆上，單腿抵在她雙腿之間。&ldo;別用你那楚楚可憐的眼睛看著我，你不是要賣嗎，把衣服脫了，不驗貨我怎麼知道你何不合格，也不是處女了，你還裝什麼矜持。&rdo;易素臉上的血色唰一聲全部褪去。這不是侃侃，她認識的侃侃不是這樣的，易素想後退，可是身後就是冰涼的牆壁，她打了個冷戰，不住的搖頭。&ldo;裝是吧？&rdo;茅侃侃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一隻手順著她襯衫的領口一個用力滑下，釦子落了一地：&ldo;我是真沒想到啊，我們易素竟然會淪落到去賣身，你早說啊，我先替別人看看你這個貨物值錢嗎？&rdo;茅侃侃說話的時候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易素起先還是慢慢的掙扎著，隨著茅侃侃說的話越來越刻薄她開始拼命扭動著。可是茅侃侃此時已經不是以前的侃侃，他看不見她的疼，單手將她的雙臂抬高牽制住，一口咬在易素的唇上，易素的腦子當時就炸了。她的眼淚如流水一般的流下來。&ldo;三哥……我是素素啊……&rdo;茅侃侃壓著她的身子動了一下，她的頭腦重重的磕在牆上，只聽咚的一聲，滿腦的金星。&ldo;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叫我三哥，誰是你哥？&rdo;他的臉慢慢逼近，聲音幾近低不可聞，一雙眼眸如刀子直直挑進易素的血ròu中。&ldo;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傻子，我被你玩在手心裡，素素，你該是在心裡多麼的自豪啊，有這麼一個傻子成天的圍著你轉。&rdo;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是一陣跟直直的扎進易素的血管裡，然後看不見的血液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