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這樣想的,看見電話就想避開,看見和她有關的東西就想躲開。掛了電話又恨自己剛剛答應的那樣痛快,他事先根本沒打算過去,只是因為想她了,確實想了,和她一通話,沒控制住,話就跑了出去,現在想後悔,似乎也來不及了。懿淨掛了電話,她拿出來了很大的熱誠去做這個麵包,按照食譜上寫的,多少克都是有比例的,她覺得自己會做出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東西,因為這個不太難,按照步驟,上面怎麼說她就怎麼做,蛋白打起來,自己用筷子恐怕她的手打殘了這蛋白也不會打起來,用了打蛋器,好不容易見起來了一點,不知道後面為什麼就又都散了。好,沒有關係,這不會有什麼影響的,繼續將蛋糕粉黃油一些材料攪拌進去,人家說要上下的攪,不能按照一個方向攪,她來了幾次怎麼攪的也沒太在意,扔到烤盤裡然後就烤。聞著味道還覺得是不錯的。那上面說烤二十分鐘就會好,她等時間的過程就開始清洗自己用過的那些補助工具,洗了很多,她看不得髒,到了二十分鐘,自己的那一灘還是黏糊糊的,烤了足足有40分鐘,等到拿出來的時候全部都黏在上面,用東西去摳都摳不下來。失敗!好不容易換個思路,既然蛋糕這樣的不好烤,那就換成烤麵包吧,這個上面說的很簡單,只要面發起來就好,放了不知道多少的材料,信心膨脹,等到出鍋的時候懿淨都傻眼了。可能蒸出來的饅頭都要比她烤出來的鬼東西好看。這是什麼?硬邦邦的,煞白煞白的,死麵糰子?席東烈答應她的是明天會飛,但一個晚上他都等不了,沒有帶任何的行李,只是拎著自己的電腦就出發了,去了機場臨時訂票的話,這一班沒有餘票,他只能等下一班,其實他最怕的就是浪費時間,讓他坐在機場裡等飛機,這是小烈最恨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就做了自己最痛恨的事情,傻呆呆的在這裡等時間。就算是他現在坐在飛機上,也是要15個小時或許更多的時間才能看見陸懿淨。小烈覺得胸膛裡的那顆心是為她跳動的,他能為陸懿淨拋頭顱灑熱血,他就是盲目的愛這個女人,聽見她的聲音,他就想跑到她身邊,沒有理智的,沒有原則的。什麼都給忘記了。好,如果是把她當神的話,他認了。那就當一輩子的神吧,雙手捧著她,如果這是她想要的,他沒有什麼不能捨的。席東烈不是個太能妥協的人,也不是個沒有原則的人,他一開始都不認為是自己錯,更加不認為那是過分,他不停的為自己說理由,那是證明他真的覺得自己是委屈的,怎麼樣的才叫做夫妻?過一輩子的,你是我的老婆,你不是不能碰的,但現在他雙手投降,我把你當成神一樣的供起來,沒有理由,沒有理智的,他就是犯賤。一早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知道了,誰先付出,誰就是失敗者。別說讓碰,就算是不讓碰,他覺得他最後也會接受,就是這樣沒有原則的。陸懿淨沒有他,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他沒有陸懿淨,他受不了。懿淨是想在他來之前,自己至少能弄個樣子出來,都講了她在烤麵包,現在麵包呢?家裡堆了一堆的饅頭,就連饅頭都不如,因為當時心灰意冷,她還發了照片,當時別人都在嘲笑她,說她千萬不要沉迷下去了,這一行不適合她,又浪費水又浪費面更加浪費錢,省下來的話可以買現成的,也絕對不會比這個貴到哪裡去。懿淨今天的行程很滿,她下午又要去做義工,但是下午席東烈已經到達了。一夜未睡,卻依舊精神。打車回到她的公寓,進門的時候就聞著家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的味道,等到進了廚房,席東烈覺得腦仁重重的被敲了一下。慘不忍睹!他在怎麼愛陸懿淨,他也吃不下去。這些如果都需要讓他吃來證明他有多愛她,他想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掐了一點送進嘴裡,臉上的那個表情,真是糾結。味道肯定就不是好的。勉強能吃得出來有黃油,黃油裡面似乎又有點砸吧拉碴的感覺,一開始沒猜到,後來才想著是不是蓮蓉,但是她沒加糖,這個饅頭裡面不知道都加了什麼,硬邦邦的,反正特別的不好吃。他盯著眼前的那盤東西出神,他真怕陸懿淨有一天會把廚房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