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是養了一隻折耳貓,取名叫做包包,她特別的喜歡這隻貓,這是她的愛寵,那隻貓不算是黏陳如是,但陳如是是真的很喜歡它,看著它的眼神就是不同的,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如果陸懿淨現在和包包同時要被車撞,可能陳如是會救陸懿淨,但返身就會恨死她,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但現在就是這樣,這隻貓比她生出來的女兒更加得她的心。陳如是不是沒有生過病,病到不行,渾身都痛,疼的都睡不著,包包就躺在她的手邊,她伸手去摸包包,卻不肯求人,吃了藥重新躺下,多嚴重的病她都可以自理,將來老了,她現在賺的就是養老錢,她不需要任何人給她養老,她不靠任何人。病的嚴重的時候從c黃上摔了下來,包包只是喵喵的叫著,陳如是躺在地上,一直躺到早上,覺得好的差不多了她就還會去店裡,她的店就彷彿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她喜歡來店裡的每個客人,她喜歡和他們說話,但是回到家之後,她通常都是很少會講話,講話也就是講給包包去聽,家裡沒人。外人不清楚,但店裡的服務員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背後都說陳如是是個怪人,很奇怪的女人。她對自己的店員,對自己的鄰居,甚至是馬路上的陌生人都可以微笑,卻唯獨不肯對陸懿淨微笑。小烈到她公寓,見她正在吃披薩,她手裡捏著,眼睛眯了起來。喜歡不喜歡吃,只要能吃飽就好,只要不自己動手就好。對著他打招呼,以為他明天才會到。&ldo;嗨!&rdo;席東烈放下自己的行李,無奈的看著她。而後就是他下廚,因為想要餵飽她,不想看到她捱餓,帶著她出去買些菜,她帶著帽子跟在後面,偶爾扯著他的手指頭,席東烈摸摸她的頭,陳如是不能給的,他能。席東烈覺得自己以後絕對不會主動去找陳如是,既然她覺得這樣好,那就好了。挽著他的胳膊,拖著他的身體,她這樣子小烈肯定就是沒有辦法前進了,只能看著她笑,看著她耍無賴。三十歲的女人也和小孩子一樣。&ldo;我們要吃什麼?&rdo;有了更好吃的,披薩就不能滿足她的胃了。席東烈輕輕的敲著她的頭。&ldo;你總要學會一兩樣的,就算是為了自己……&rdo;懿淨搖頭,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學的東西就是料理,太過於複雜,看的她眼花繚亂,不是沒學過,但真的沒有天分,就連基本煮米飯她都不會。任性的搖搖頭,笑著,眼睛眯著。&ldo;有你呀。&rdo;席東烈半響笑開。有他。&ldo;那我要是過生日了呢,如果你學會一兩道是不是就可以做給我吃了?&rdo;她偏著頭。&ldo;不要,買就好了。&rdo;席東烈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我為了怕你沒有吃的,壓著那麼多的工作趕過來,你卻敷衍我,說我過生日買就好了。&ldo;小沒良心的。&rdo;真的是沒良心的,自己為她付出那麼多。懿淨站住腳,踮著腳親著他的腦門。&ldo;這樣夠不夠有良心?這樣呢……&rdo;她像是啄木鳥一樣的不停的在他腦門上落吻,一下跟著一下,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是星星,像是璀璨的鑽石,讓小烈覺得哪怕自己知道她就是小白眼狼也甘於為她付出一切了,死了都要活過來,也必須活過來,怕她餓到。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裡,他的大掌包住她的,陸懿淨一路上笑嘻嘻的分享著自己的生活狀態,他就負責去聽。席東烈買了材料回來,叫她進廚房來,至少真的需要學會一道救命的菜。陸懿淨站在廚房的門口。&ldo;真的不學?&rdo;她搖頭。席東烈腰上繫著圍裙,他得感恩那些年的獨自生活,感恩老天爺沒有讓他變壞,如果總是出去吃,他也就學不會這些了,現在還賣弄什麼呢,將義大利麵扔進去,就這麼簡單的她也不肯學。他看著火,覺得有些大,調小一些,後面的人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後背上。&ldo;覺得有歉意了?&rdo;懿淨搖搖頭。笑的狡黠。她一點都不覺得有虧欠的意思。&ldo;那是覺得我很辛苦?&rdo;她又搖搖頭,卻不肯讓他回頭,但是小烈呢能感受到她在搖頭,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