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嘔!背對著她的人只留一抹身影給她,等的太久,她覺得也等不出來什麼答案,準備要放棄了,那人開了口:&ldo;沒有。&rdo;就知道會這樣。霍一路一路小跑,筆直照著前面的人衝撞了過去,不管了,這種苦情戲實在不太適合她,追上以後上手直接去掐他的下頜,因為身高問題,動作有些僵硬,霍一路的手彷彿這個動作無師自通,江北的腰間多了一隻手然後用力推倒牆上,她犟起來和牛一樣,江北最不喜歡的就是動粗,現在身體動彈不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親下去再說。胡亂親了一通,弄了他一臉的口水然後人就跑沒有影子了。江北的臉越來越黑。進門的時候老頭子甚至以為孫子是從煤堆裡爬出來的,還是剛從非洲回來?不對呀,他早上才離開家去學校,半天時間從非洲飛一個來回,時間不夠用吧?一個月後,江北的窗外有人敲著窗子,一下跟著一下,聲音不大,倒是有點像用指甲撓著玩,他睡的很警覺,黑暗當中睜開雙眼。類似於指甲撓玻璃的聲音,外面有人。開了門。瞧瞧,他看見了什麼?霍一路半躺在牆邊,捂著自己的腹部,睜大著雙眼,嘴唇已經失血過多發白,看見他來,起先人都是看不清的,這也就是她,換個人早就跑不掉了,努力聚焦聚焦,然後笑了出來,笑容在鮮血裡顯得這樣的美麗。&ldo;好久不見,我的情人。&rdo;她的身體很痛,現在的姿勢很怪,但是沒有辦法移動,稍微一個移動不好也許就馬上掛掉了,她原本沒想跑的,拼不過那就是死,孤孤單單的死在一條沒人經過的巷子裡也挺好的,和星星作伴,今晚星星挺多的,你看一閃一閃的,也許過個幾個小時天空中就有霍一路這顆星了,也不清楚是發了夢還是怎麼樣,她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是跑回來想看他最後一眼。乾淨。真是太乾淨了,從所未有的乾淨,羨慕不來的乾淨。看到了這張臉,她睜大眼珠子努力去看,他一出現黑夜當中都亮了起來,她覺得身體也暖了起來,不像是剛剛那樣只有冷,入骨的冷。江北皺眉,又是那副嫌棄的表情。一路懶得看他的表情,只是看他的臉,專心致志看著,像是欣賞著世界名著,她沒有見過所以會喜歡,你有沒有這樣的時候呢,聽說某本書非常的出名,然後自己又不是很想看,但是架不住旁人一直說多好多好,然後你就懵懵懂懂的拿過來看了,因為太高深,看不懂,所以覺得世界名著果然就是名著,令她嚮往。&ldo;你去打架?&rdo;江北冷冷問出口。 我養你全家打架?多單純的人。她去爭地盤。試著站起身,站起來的過程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血還在流,也不知道被捅到哪裡了,隨意的摸了一把,掏出來一把的錢扔在地上,這是她承諾過的,我養你,就養你全家,我說話算數。我霍一路吐出去的吐沫就成釘,沒人需要你做什麼,我死了你就安靜了。&ldo;我走了。&rdo;挪動著步子,一步一步艱難向外移動。江北將人放在c黃上,他掀開她的衣服看了一眼,有些觸目驚心,沒有見過這樣的刀口,那樣的深,甚至他隱約還能瞧見脂肪,裡面有白色紅色的東西,他盯著在看。&ldo;好看嗎?&rdo;霍一路失血過多的嘴唇動了動。&ldo;我去報警。&rdo;鬧的這樣的大,不報警解決不了的,真的要是出個萬一,問題就大了,從任何角度出發,他都應該報警,霍一路掙扎起來,拽著他的手,她現在這個樣子坐起已經是頂天的難度,動一下五官跟著扭曲,報什麼警?&ldo;別去。&rdo;說完一句話人跌了下去。人就這樣昏昏沉沉的,她半睡半醒之間,也分不清自己是醒的還是睡的,說的是真實所想的還是夢中所夢,傷口很疼,疼的她指甲狠狠劃過他的面板,沒有止疼針,需要靠毅力去扛,睜開眼睛驚恐地瞪大在瞪大,彷彿要將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一樣,然後閉上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老頭子過來給霍一路清理傷口,他見到傷口的時候就想打電話報警,反應動作和江北如出一轍,不過為什麼現在沒有報警,或許只有那祖孫倆才清楚吧。霍一路高燒,溫度一直降不下去,她半夢半醒嘴裡也不乾淨,罵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