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鈍鈍的發疼。走了不知道多久,人就眼前一黑,徹底躺了下去。江北覺得渾身都很暖,想要試著睜開眼睛,卻很難,他不知道自己人在哪裡,卻很清楚他沒有死,他還活著。睡了不知道有多久,睜開眼睛,就看到有人背對著他坐著,頭髮就像是緞子,那種黝黑黝黑的緞子,披散在後面,看見他醒了對著他微笑,說的話他聽不懂,對方端著一個碗送到他的眼前,江北儘管語言不通還是伸了手,如果想要害他不會等到現在。&ldo;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rdo;女孩眨著眼睛,似乎在辨別他說出口的話,可惜實在只能靠猜想,她努力表達,卻表達不出來,肢體語言在豐富可惜對方猜不到,她想說,這個人是不是和那個人一起的?她的普通話說的不是很好,可以聽得懂一些但是表達的不清楚。江北一口乾掉碗裡的東西,他將碗遞了回去然後閉著眼睛又躺了下來,他渾身無力,感覺沒有好,相反的感覺更糟糕了,他知道自己生病了,呼吸非常的困難,往往要更加大口大口的呼吸,吸進來的卻覺得不多,就算是沒有醫學知識現在也能推斷出,自己大概是哪裡出了問題。女孩還要說什麼,見他已經閉了眼睛,閉上嘴巴。她只是好奇,這個人和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一起的?她回了家,這裡不是她的家,進了屋子裡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通,她見眼前的人摔了下去,馬上伸手去扶她,可被對方惡狠狠瞪了一眼,她覺得無辜,她只是怕對方摔倒,要去扶她一下而已,她怎麼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的?這個人渾身都是野性,不像是人,倒是和動物有些像。&ldo;也不知道你和他是不是認識的,他生了病&rdo;有些外面的人會來這裡做什麼採風,她不清楚那些人為什麼會跑到這樣危險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也有得這樣病的。江北起不來c黃,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要不行了,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他沒有同伴,沒有人會給他藥吃,幫著他來判斷他現在到底是得了什麼樣的病,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可是他現在靠自己又靠不住。病情來的很兇猛。霍一路現在行走不是很方便,她的手和腳都沒有力氣,當時被人砍了,不清楚是不是砍斷了手筋和腳筋,她被人扔到了這裡,算她命大被人撿到了,就是眼前的人,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瘋婆子,就自己一個人,看著年紀也不是很大,這個家裡貌似也不像是有別的人,整天和她嘰裡呱啦的,每天喂她喝一些醜不拉幾的東西,她拒絕喝,不能用手還有臉呢,臉就可以打掉她手中的東西。霍一路就是等死呢,她不恨把她扔到這裡的人,倒是恨把她撿回來的人,這樣還活著有意思嗎?女孩兒看看霍一路繼續哇啦,她同時撿到了兩個人,雖然是一前一後,但真的他們就不認識嗎?&ldo;你要不要去看看他?&rdo;霍一路狠瞪她,恨不得用眼睛殺死她,如果她能站的話,或許早就動手了。她沒有辦法走,就只能靠屁股往前蹭,她現在手和腳都是廢的,或者就趴在地上依靠著肩膀和腿蹭地,慢慢向前蹭著,別人走兩步就出了門口,她需要在地上爬行很久,這樣的現實已經完全的擊垮了她,出來混真的是沒好下場的,跟著她的人更是沒有好下場。女孩兒又端過來一碗綠油油的藥,她比劃著,這個對你的身體有幫助,霍一路依舊惡狠狠的瞪著,她只能無力放在地上,希望她會喝,真的是有幫助的,結果沒一會,就被她搞的灑了一地,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個人的脾氣比她要好上很多,至少會乖乖的把她給的東西都喝光了,不像是這個人,脾氣犟的很。江北一天一天覺得自己似乎恢復了過來,至少喘氣方面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他的腳似乎也好了,他看著眼前的人道謝,準備收拾行囊繼續前進,他想找的人現在還沒有找到,時間越來越少了,可能現在就沒什麼希望了。其實霍一路活不活,對他而言也沒有太多的影響,江沛得某些話說的很對,沒有了這個人他還有其他的,他和霍一路的關係一開始就不正常,以後也不會正常,這會是他的汙點,現在汙點自己自動就沒了,這算是老天爺幫他嗎?可是有些汙點,染上了就是一輩子的,洗乾淨了也會留在心裡,永不退去,她親口說的他們倆是同命相連。江北淺淺呼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走,他屋子裡的窗戶開著,能看到外面,現在是上午十點左右,溫度大概是零下三十幾度還有更能會更高,他整理著自己的揹包,將桌子上的食物全部都收到包裡,他必須有足夠的糧食才能維持他的生命,來的時候他還有熱水,現在的江北給他口冰水,或者吃雪解渴,他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