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幻覺,頭腦開始放空,然後全身發抖,越來越強烈,掙扎著,繩子將手勒出來一道一道的血痕,她感覺不到疼,心中就只有一種感覺,能掙扎開,她就可以自由,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是沒有人性的,腦子已經被那種東西所控制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會掙扎著一會虛弱,一會又掙扎然後又虛弱,反反覆覆,耗盡她所有的體力,當意識回籠的那麼一瞬間,才能堪堪想到她要戒,她不能被這個東西控制自己。眼珠子動著,她想喝口水。江北將她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扔到地上,一路的牙齒有些鬆動,咬的,看樣子沒少用力氣。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賤賤的看著江北忍不住笑,笑的和鬼一樣難看:&ldo;我想喝點酒。&rdo;慶祝一下自己大難不死,不知道以後還抗不扛得住,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戒掉,也許一個瞬間沒忍住就全部都破功了,其實她也問自己,她後沒後悔因為一飯之恩上了賊船,現在警察也不放過她,她做的一切誰能證明?老胡已經沒了,狗屁都沒了,她還是那個鬼,永不見天日的鬼。江北拔了木塞,她這裡酒還蠻多的,喝的不多,大體都是擺設,一個瓶子整個送到她的眼前,一路刺刺的笑,當她是大力士嗎?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何況她的手還被綁著,能感覺到撕啦啦的疼痛感,過勁了就知道疼了:&ldo;我喝不到,覺得我髒啊不能口對口的喂?&rdo;就知道他不敢。江北舉起來瓶子喝了一口然後自己餵給她,一路現在有些發虛,嗆了一口,一直在咳也一直在笑,酒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現在就連五官都控制的不太好,面部都是麻木的,就是想笑,就是想刺兒他:&ldo;為了錢,你也是真拼,我爛的和一條狗一樣,你也下得去嘴。&rdo;他拿過來一條毛巾給她擦著嘴,聽到她的話也不介意用力擦一擦,手指就遊移在她的唇邊,霍一路的臉色非常糟糕,沒有好面色,江北的拇指固定在她的嘴唇上,低著頭輕輕點點她的嘴唇:&ldo;歡迎回到人間。&rdo;一路忍不住笑,可身體虛的厲害,眨眨眼睛而後就徹底閉上了,這種日子真是該死的刺激。自己心裡清楚,她離不開他,沒有江北她也許堅持不下來,為了江北堅持自己都不相信,可有個人待在身邊鼓勵她呵,鼓勵啊,她還是需要別人來鼓勵的,人類真脆弱,她需要一點溫暖,需要一點外界的刺激,想活的刺激。江北給她擦拭著頭和身體,身上全部都是汗,掙扎的時候出的吧,又帶著一點奇怪的味道,她就任由他來擺佈。&ldo;現在真是你想捅我一刀,我都沒的反應。&rdo;想要搞死她就非常容易了。老胡沒了,她也不打算繼續給人當線人,這些東西她不想沾,可一哥的這個仇她不能不報,她活著就是為了一口氣。&ldo;睡吧。&rdo;江北坐在她的c黃邊。一路覺得身體齊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感覺到齊,相反精神的很,她想聽他說說話:&ldo;你隨便說點什麼,我睡不著。&rdo;上面大力打擊,永和這些撈偏門的生意都不是很好做,當然類似於霍一路這種,存在就自然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酒吧你總是來掃,我關門就是,一間酒吧而已,她虧得起,可是她其他的生意也來掃,她也是守法的好市民來著。真的咬起來不見得就是她輸。阿帆外面罵著,保護費沒有收上來,倒不是人家不交而是別人提前去收取了,這一片是路姐罩的,可那些人竟然越界,如果就這樣算了,豈不是就都當他是瞎的,帶著人出去,浩浩蕩蕩的,完了幹架被警察收監了幾個小弟。&ldo;路姐,大帆讓警察抓了。&rdo;&ldo;你去保。&rdo;師爺搖頭,警察這樣幹就是有目的性的,已經給了訊息,讓霍一路固定的地點見面。阿帆人在局裡情況也不是很好,他瞪著眼珠子,一頭都是血,牙花子都是血還扯著笑容,出來混沒幾個怕死的:&ldo;你們千萬別放我出去,不然我會好好宣揚宣揚你們的功績&rdo;警察打人啊。眼前的人又要打,身後的人抱著胳膊;&ldo;別把人打死了。&rdo;一個嘍囉而已,用他去釣霍一路,不是為了真的搞死人,雖然這些臭蟲該死。兩個人離開審訊室,外面的人覺得晦氣。&ldo;霍一路就是一條泥鰍魚,想要讓她聽我們的太難。&rdo;一個小弟而已,他不覺得對方會在乎,那些出來混的人,心都是黑的,霍一路到底黑的有多深沒人敢保證,前天碼頭的案子難道和她無關?說出來都沒人信,不過就是處理的很乾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