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出獄以後搞的我非常被動。&rdo;還有一個人也搞的她有點被動,以後真的掀出來那就是個死字。原本應該是非常悶熱的午後,兩個人坐在家裡的c黃上聊天,他蓋著被子,她盤著腿,屋子裡拉著窗簾,似乎不能見光,他的一張臉獨獨代表了三個字,好顏色!霍一路繼續托腮;&ldo;所以我才想你也許應該換個地方住,畢竟有司機也知道你住在哪裡。&rdo;這樣到時候她倒黴了,他也不好過,會很麻煩。&ldo;難道換了住處,你就不讓司機開車過來了?&rdo;真想跟著她,哪裡都能跟著,一回事。&ldo;你給我個建議,我聽聽吧。&rdo;抱著頭躺了下來,一條腿翹在另外一條的上面,繼續晃。江北伸手打她的腿:&ldo;沒有聽過一句話?人搖福薄。&rdo;霍一路眼睛都懶得睜:&ldo;我福薄?真的福薄就不會現在這樣了,我受過的苦已經感動了上天,所以現在上天才讓我得意,誰都不能阻止我得意。&rdo;並且一直得意下去。江北提了提,霍一路也不吭聲,她心裡在想什麼沒人知道,是真的聽進去了,還是哄著他玩,這都不好說,一路姐的心思說淺就淺的很,說深就高深莫測,不好猜。江北的家裡現在儼然就成了一個小金庫,有什麼好東西她都是往這裡折騰,恨不得整個房子都塞滿值錢的東西,家裡搞了幾個保險櫃,裡面裝的全部都是現金,霍一路只喜歡看錢,更加喜歡摸錢,這人世間哪裡有比看錢更為有趣的事情,錢是髒的同樣錢也讓人瘋狂。看得見的地方他們倆的關係也就那樣,看不見的地方也是那樣,沒比看得見的時候溫馨到哪裡去,互相嘲諷。霍一路甚至從來就不信江北對她有點感情,無非就是有所求,她也有所求,趁著年輕趁著有錢揮霍一把,她泡到了年輕的好顏色,自己死的時候回憶回憶,她這輩子也就不算是虧了,管他真心假意的,只要她有錢,這個男人就會一直愛她,哪怕她的面板髮皺,她的青春不再,她敢確定,所以愛情這玩意就算了。霍父帶著人和錢去炒樓,結果全部都斬進裡面,從來不懂得做生意的人,又趕上樓市崩塌,投進去的那點錢就連個個位數都沒有拿出來,他能怎麼辦?一見沒有搞頭只能斬盤,一斬盤就屁都沒有一個了,剩下的錢讓人捐了就跑了,難不成指望站街女和他過一輩子?罵天罵地,怎麼就這麼運氣不順呢?拖著沉重的步伐,去哪裡搞錢?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剛剛準備回家,被人圍追堵截在衚衕裡。&ldo;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還錢?&rdo;霍父見眼前的這幾位大哥,有點肝顫,就知道高利貸其實是不能借的,他以為週轉個幾個月就會回來的,那個該死的娘們騙自己,他現在對這些女人恨的半死。&ldo;大哥你在通融我兩天。&rdo;&ldo;你在和我開玩笑?不知道我們是什麼規矩?&rdo;前面的人要出手,後面的人拍了對方的肩膀一下:&ldo;你還能搞不到錢,你閨女出息,現在半個永和都是在她的手裡,你是她爸爸,她在怎麼樣也不至於不認老子吧,出來混也是有講究的。&rdo;霍父眼珠子轉著,霍一路?搓搓手。&ldo;大哥你再給我兩天時間,就兩天,我給你們清賬。&rdo;眼前的齙牙笑了笑:&ldo;行,別說兩天,三天都行,但是我們這行呢有我們的規矩,不能因你破例,破例了以後讓我怎麼出來混?我先要點利息,就委屈你了。&rdo;霍父被按在地上,他吱哇的叫著,眼前的人直接廢了他一根手指,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哪裡能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殺豬一般的叫聲迴響在巷子裡。&ldo;牙哥真的讓他走?&rdo;&ldo;叫他走。&rdo;人是他千方百計設計上套的,自然是要放走的。霍父躲了一天等傷口不再疼了就回永和鎮了,還是覺得老家好,至少老家的一糙一木他都熟悉,當時就不該離開永和,都是那個該死的娘們,她一定要走,老子這輩子娶了她,就是倒了血黴,好處一點沒沾到。晦氣倒是沒完沒了。找到霍一路的地盤,在夜總會里大吃二喝,他是一路姐的父親,誰敢趕他走?媽媽桑也很無語,這個時間她們還沒有營業,對方就殺上門,自報家門,她哪裡還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