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向後去,前面只有兩人,他和另外的一個人站線上外,兩個人誰也不肯服誰,互相用目光進行挑釁,裡面老大似乎正在進行溝通,外面隨時好像就可以抽刀然後送對方去水下長眠。都是出來混的,指望對方的嘴能有多幹淨?她以前和她老大出門也是這樣,被人口頭上佔兩聲便宜算得了什麼,就是真的上手了,只要不是動真格的,對她而言也是沒所謂的。對方眼珠子漂著一層油。&ldo;不然你跟我,路姐這不就都解決了,我們強強聯手。&rdo;以眼上下嫖著霍一路,倒不是真的喜歡這一款的,他媽的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搞起來能有什麼意思,看看她的胸口,扁的和馬路一樣,有什麼好瞧?夜總會不是更多漂亮妹妹,他又不是眼瞎才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出來混不是不行,不過你是女人就不行,你沒有這個東西。&ldo;我不好你這口。&rdo;霍一路蹲在石臺上耍雜技,對方如果推她一把,那就有點糟心,不過她似乎也不懼怕這個問題,蹲的悠閒:&ldo;你這用的時間太長,髒了又縮水胡蘿蔔一樣。&rdo;&ldo;我就喜歡你這嘴。&rdo;嘴還是可以的。她嘲諷的翹起唇角。兩個人你來我往,談不攏,關於錢誰都想要的多,自然談不攏,他來之前想的是霍一路至少會給他一半的利,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她是出來爭地盤的,結果這個丫頭片子出口就要七成,她怎麼不去搶?上了車拉著臉,那邊小弟趕緊上車。&ldo;大哥?&rdo;後面的人繼續拉臉:&ldo;走。&rdo;霍一路手指撓撓自己的頭皮,一個男人肚量這樣的小真的就合適嗎?&ldo;大姐。&rdo;&ldo;會釣魚嗎?&rdo;阿帆眨眨眼。結果他就被大姐拉著在碼頭釣了三個小時的魚,正是最熱的時候,皮都要曬掉了,臉上一團紅。屋子裡師爺坐在霍一路的下手位置,旁邊是她的幾個貼心人,所謂貼心自然不會貼心貼肺,又不是自己老母,就算是老母還能回頭cha她一刀,還是那句話,出來混的,她誰都不信,除了她自己。屋子裡到處飄著煙味,氣味讓人很頭疼。外面有人送賬進來,師爺叫人去接賬,自從師爺接了賬以後,整個管理層更為妥帖,各處有經手cao辦的專業類人員,他們不行那就找能行的人來做,錢我撒出去,事情你們給我辦辦好,辦好就有錢拿,辦不好也不會馬上燒你全家,她是非常講道理的人。師爺說著這筆錢放出去,可能回報並不會很高,你知道的,社會有社會存在固有的既定模式,比如說想要有人罩,那麼久需要上下溝通,和諧運作,如何和諧呀?那就是填飽有些人的肚皮。&ldo;這些事情一貫都是你做的,你做事我放心。&rdo;後半夜一點多,離開酒吧,師爺依舊是那一身衣服,霍一路走了沒有幾步,她突然回頭看師爺:&ldo;你能不能換身衣服?&rdo;天天穿,穿的她很煩。師爺麵皮不動,我只是收你的錢為你消災,不是為了換衣服給你看的。&ldo;當我沒說咯。&rdo;邁著大步,朝著診所進發,她這壓了很久,壓的她很想知道結果。霍一路來診所的時候是後半夜,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間來串門的,可是她來了,老頭子套上衣服,以為她又被人砍,腸穿肚爛,這才跑出來的,結果瞧著她一身都是好好的,既然沒掛,過來做什麼?吃宵夜啊?&ldo;你不是他爺爺。&rdo;這回是肯定句。都說是阿公了。老頭子翻著白眼:&ldo;你大半夜的殺到我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句話?&rdo;霍一路掏出來一根菸,她低著頭,低垂著自己的頸子配合點菸的動作,所有的角度堪稱完美,她恨自己不是個男人,想必也有很多的女生恨她不是個真男人,不然豈不是就多了一條飛上枝頭的途徑。愛她的不羈愛她的瀟灑啊。想了想,又沒有去點,歪著頭,就著月光看著眼前的老頭。&ldo;他家裡不是很有錢嘛,為什麼跑到永和來?&rdo;這就說得通了,老頭子為什麼好好的生意不做,人家有狂妄的本錢嘛,有個金龜女,江北的家就和謎團一樣,現在讓她覺得一腦子裡裝的都是水,一晃還有響。老頭子皺眉,冷哼一聲:&ldo;你們倆不是一家的,你現在跑過來問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