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照著江北的臉就打了過去,只是她身體實在過於纖瘦,被江北用手攔了一下,她跟著晃了晃,勉強才能站穩,她的手腳冰涼:&ldo;你的心都是黑的,我早就該掐死你的。&rdo;&ldo;你不會的。&rdo;江北的眼有些意味深遠的味道。江太太氣的半死,去陰家賠罪的事情自然不能成行,她上了車,胸口上下起伏著,這就是冤孽,這不是他的孩子,這就是她的冤家,這輩子生出來就是為了報復的,冷靜剋制下來,江太太又覺得有些不對:&ldo;去江先生的公司。&rdo;司機送她去了江沛得的公司,秘書和江太太打過招呼,江沛得正在裡面抽菸,見妻子進來連忙掐了煙,雙眼從辦公桌上移了下來:&ldo;你怎麼過來沒有提前說一聲。&rdo;江太太擰著纖細的眉頭,她的眉毛修剪得十分的細,那兩條眉毛或許嵌在別人的臉上就不合適,在她的臉上卻不會有這樣的感覺:&ldo;怎麼又抽菸了?&rdo;不是已經戒掉了?看著丈夫的臉,似乎很煩惱的樣子。江沛得笑笑:&ldo;有點煩心,所以偶爾吸兩根而已。&rdo;現在大環境不景氣,到處都是破產跳樓的,正行正業不好做,他值錢去投資樓市,誰能想到一天一個樣,明明漲勢不錯突然就砸了下來,害得他手頭吃緊,又想著從股市裡借點錢,結果越來越吃緊,那邊的生意也出了岔子,公司的錢週轉不開,他又不是陰實。江太太坐在一旁,她早就知道最近不景氣,但沒有想到會如此的不景氣,最大的問題還是那筆生意出了差錯,有些人能當人偏不當,非要去當鬼,從包裡取出來煙,江先生走了過來,為她點上。&ldo;陰實那裡就沒想想辦法?&rdo;江太太問。辦公室裡就他們兩個人,夫妻倆視線對上,江先生坐在江太太沙發的扶手上,不愧是夫妻,想到一個地方去了。&ldo;怎麼會沒有想辦法,阿實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辦法,巧雲不肯原諒我們,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鬧,阿實又得顧著巧雲……&rdo;江太太吸菸吸的很快,看起來倒是頗有些老風月場合混出來的一絲感覺,和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此刻她身上有的是靡靡灰暗的氣息,平時給人多為柔弱知書達理的多。&ldo;她到底還要怎麼樣?賠罪也賠了這麼多年,是不是我還得給她去找女兒?找個人又不是找件衣服,哪裡去找?&rdo;江太太氣急敗壞:&ldo;當初我挖自己的ròu,要將江凌賠給她,是她自己拒絕的,現在還在難為我們,孩子走丟了我們也很難過,我們也不睡不休的陪著去找,找不到那就是老天爺的事情了,誰知道老天爺是不是要他們陰家斷子絕孫。&rdo;阿實也是,巧雲生不出來,那就另找一個女人生就是了,何必守著她呢?這夫妻倆腦子都有問題。江太太非常火大,她要電話,江先生接通以後遞給她,江太太掐了煙,動作熟練。&ldo;阿實……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最近不景氣到處都是跳樓的人,沛得和你這麼多年的朋友……&rdo;陰實那邊是真的不好意思,但是無能為力,他如果這邊借了錢,巧雲那邊馬上就會出事,他解釋著,這些年過去了,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但是巧雲過不去,如果真的怪他,那就怪,最後折中想了一個辦法,如果是需要錢,其實還有人往外放錢,就是這些錢的利息較高一點。江太太冷著臉:&ldo;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勸我們去借錢?&rdo;陰實是個厚道的人,所以他不說,和誰借其實都是一樣的借,巧雲說沛得夫妻倆口子滿面醜陋之相,他覺得也沒說的那麼嚴重,朋友之間就是這樣,有所圖才會有所交往,或許都是積極向上的,或許就是同道中人,還有一些就是純粹因為攀高。江沛得從妻子的手裡搶下來電話,他訓斥了妻子兩句:&ldo;阿實抱歉,我不知道她竟然會跑到我的公司來……&rdo;陰先生嘆氣:&ldo;你是不是炒樓了?&rdo;江家的這個資金鍊出問題出的有點怪,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江沛得嘆口氣,似乎不太願意說的樣子,陰實虛虛實實的指點了他一下,掛了電話,就出去開會了。陰家-陰家的老太太七十多歲,一頭的白髮,全部都白了這樣看起來倒是格外的有些順眼,不過那雙眼睛犀利的很,盯著巧雲,眼睛裡閃過不滿,她早就勸過兒子,趁著年輕想辦法要個孩子,結果他一直拖到現在,現在巧雲還有的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