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看出了太子妃面帶歉然之色,姜月便扯開了話題,講起了小郡主。說實話,她也想給楚慎生幾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女兒若是能像小郡主這般粉嫩可愛便好了。太子妃拉著姜月聊了許久,這才作罷。姜月自太子妃的寢宮出來,行至東宮外頭,發覺楚慎竟然不在了。她又提著裙襬往著小徑走了一段路,今日她穿著華麗的衣著,難免有些繁瑣沉重,她醒了一段路,看到不遠處的涼亭內有兩個人。她第一眼便瞧見了楚慎,而另外一個身穿明黃色錦袍的男子,除了太子,不會有其他人。姜月走到亭中,朝著太子行了禮。楚修瞧著眼前這對濃情蜜意的新婚夫妻,最後將目光落在姜月的身上。今日姜月進宮,自然是特意打扮過得,使得這原是明媚照人的姑娘愈發是動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道:&ldo;多日不見,這小姑娘可是越長越漂亮了,堂弟真是豔福不淺啊。&rdo;姜月如今已經是端王妃,這楚修身為太子言語間卻是流露出一股風流姿態,姜月自然是受不了他這種語氣,可礙於他的身份,她也不好吭聲。楚慎哪裡容忍得了自己的小妻子被人欺負?之前的那件事情,他可是一直耿耿於懷。他自己都捨不得欺負她,又怎麼會容許被人動他一根頭髮絲?以前他只當楚修本性不壞,只不過對自己有些偏見,眼下這形勢瞧著倒有一種水火不容的趨勢。他知道,若不是礙於皇上,這太子恐怕會做出更加極端的事情,有朝一日,這太子登基稱帝,恐怕第一個對於的就是自己。皇家的事情,是尋常人家不能比的。尋常人家再如何也不過是老死不相往來,可在皇家,便是你死我活。他自己尚能獨善其身,可如今已經成了家,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能一味的忍讓。楚慎面色如常,才道:&ldo;阿月是臣弟的妻子,殿下請放尊重些。&rdo;楚修面色一沉,未料楚慎會用這般的語氣同他說話,他笑道:&ldo;好啊,竟敢如此對孤說話,楚慎,是誰給你的膽子?&rdo;饒是姜月年紀尚輕,也覺得這太子的舉止有些幼稚,這般針對楚慎,不就是因為皇上重視楚慎嗎?可堂堂太子,不是應該有廣闊的胸襟,這般沒有半點容人之量,以後怎麼處理國家大事?姜月見楚慎還要說話,私心想著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今日這太子像是小孩子一般,在言語上佔了一些便宜,她聽著雖然不舒服,可到底也沒有往心裡去,是以她伸手扯了扯楚慎的衣袖,抬眸小聲道:&ldo;衍之哥哥,我們回去吧。&rdo;身旁的小姑娘娘,自幼被他護在羽翼之下,哪裡能看著她受半絲的委屈?楚慎牽著姜月的手在楚修身邊經過,停住腳步說了一句話,見太子聽了立刻變了臉色,目眥欲裂的看著楚慎:&ldo;你……&rdo;姜月雲裡霧裡的,任由楚慎牽著手。方才楚慎對太子說了什麼,她也沒怎麼聽清,只不過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看不到太子的人影了,這才親暱的湊上去,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道:&ldo;衍之哥哥,你剛才對太子說了什麼呀?&rdo;見她語氣嬌嬌,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楚慎亦是面露微笑,他伸手彈了一下她光潔的腦門,薄唇輕啟道:&ldo;男人的事情,姑娘家別多管。&rdo;聽言,姜月撇了撇嘴,心道:不說就不說。兩人上了馬車,楚慎這才發覺姜月將耳墜摘了下來。他眉頭一皺,湊過去看她的耳朵,見原是白皙如玉的耳垂有些血跡,便執起她的皓腕瞧著她的耳垂,道:&ldo;耳朵是怎麼回事?&rdo;姜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這才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緩緩道出,末了還笑吟吟道:&ldo;你都不知道,那小郡主有多可愛,手和腳都是小小的,摸起來ròu呼呼的,笑起來還會流口水……&rdo;知道她喜歡小郡主,楚慎的目光裡也多了一些柔情。他乾脆把人抱到腿上,湊上去親著她的臉道:&ldo;你小時候不僅喜歡流口水,而且還喜歡含手指頭,每次我去抱你的時候,就含著我的指頭不放。&rdo;那個時候他沒覺得煩,只覺得這麼一個小小的人兒,像是一碰就會碰壞似的。她喜歡含他的手指,每每去抱她的時候,他都是先洗淨手再去的。那個小糯米糰子,可是讓他cao了不少的心。怎麼又說到她呀?姜月有些害羞了,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見證了她的成長,可她如今已經是大姑娘了,這種事情說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好呀?她急急去捂他的嘴,忙道:&ldo;不許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