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此事,蕭魚很快就睡著了。薛戰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她平躺著闔著眼,睡姿乖巧。他蹙眉湊了過去,因他靠得近了,她倒是皺起眉頭來了,還下意識抬手推了推他……怕是又嫌他臭了。薛戰順勢將她的手握住,那綿軟嫩滑的小手,跟個沒骨頭似的。他望了一會兒,胸膛起起伏伏,呼吸急促,捏著她的手腕輕輕摁到一旁,欲將她弄得哭哭啼啼下不了c黃來才好。可到底,只靜靜看了一會兒她的睡顏,薛戰就掀起身上的錦被,下榻去了淨室。……次日一早,元嬤嬤伺候蕭魚梳洗更衣,聽了蕭魚的話,驚訝的說:&ldo;皇上真的這麼說?&rdo;那還有假?蕭魚說道:&ldo;左右他總是要納妃的,整天偷偷摸摸的,我瞧著都不舒服,既然喜歡,便將人接進來就是。&rdo;想起昨晚薛戰說得話,繼續道,&ldo;那姑娘喜靜,你命人將鹹安宮收拾的乾淨得體些,無須太花哨華麗,卻也不能太寒酸了。&rdo;想來他喜歡的女子,應當是像郭素宜那般賢良淑德、樸素節儉的。日後宮裡再添個幾位,坐在一起,興許還能聊聊種桑養蠶、fèng衣做飯。那可真是熱鬧呢。元嬤嬤面色一沉,還是覺得皇上這樣有點不妥。她慢慢梳著蕭魚的一頭烏髮,低聲說道:&ldo;娘娘心中難道沒有半絲不悅嗎?若宮裡那人真進了宮,得了寵,娘娘未必能過得如現在這般安逸。&rdo;既然都進宮了,嫁了帝王,自該想著牢牢抓著帝王的心才是。她家娘娘年輕美貌,帝王對她也極是喜歡的。蕭魚望著鏡中的自己,說道:&ldo;元嬤嬤,你是知道的,我做不來那些的……&rdo;雖與他相處有段日子了,可有些事情她是沒有辦法忘記的。比如大魏,比如她的姑母,而且她的父親,也是不滿新帝的。她雖嫁了他,可到底是蕭家的女兒。更何況……蕭魚低低的說了一句:&ldo;我又不喜歡他。&rdo;花了半天的時日,蕭魚派去的人將鹹安宮徹底打掃了一邊。前朝奢侈,這鹹安宮雖沒人居住,裡面的傢俱擺件卻是一應俱全。蕭魚又撥了八名宮婢和八名太監去了鹹安宮。因不大瞭解那名女子,蕭魚有些疑問之處欲問薛戰,可想了想,卻是有點不大想見他,便按著自己的心意安排了。畢竟她如今還是皇后,饒是那人是薛戰心頭所好,見著她這個正妻時,也是要行禮問安的。不過好在蕭魚未去見薛戰。今日薛戰下了早朝就出宮去了,她若是去了,也見不到他的人。春茗心下有些為蕭魚鳴不平,嘀咕道:&ldo;皇上這也太過分了……&rdo;娘娘都大度的安排那人入宮了,他卻大張旗鼓的親自去迎,豈不是在打她家娘娘的臉嗎?才成親多久啊?她家國公爺尚在西北平定戰亂,他倒好,這會兒就弄個女子進來。蕭魚被春茗說得有些心煩,道:&ldo;莫要再說了。他便是要弄十個八個進來,也隨他的意。&rdo;春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蕭魚一眼,輕輕的說道:&ldo;奴婢就是……就是替娘娘覺得委屈。&rdo;前段時間還與娘娘如此恩愛,便是早晨起來,也輕手輕腳的,怕吵著娘娘休息。這麼一個粗心的男子,能做到這般地步,難道還不算是珍愛嗎?誰像這變心如此之快。到了黃昏,一輛朱輪翠蓋珠纓八寶車緩緩駛進了皇宮。蕭魚正在鳳藻宮的西側殿畫畫,錦繡山水圖才畫了一半,春茗便進來稟告道:&ldo;娘娘,皇上將人接進宮了。&rdo;蕭魚的手略微一頓,一滴濃墨落在了宣紙之上,慢慢的暈染開來。她眉頭皺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ldo;我知道了。&rdo;既然去接了,現下人接進宮了,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蕭魚剛將筆放下,那帝王身邊的何朝恩卻過來了。蕭魚出去見他,聽何朝恩的意思,是請她去一趟鹹安宮,這個時候,蕭魚的臉上才有些掛不住。雖已進宮,可現下無名無分,她來拜見自己,她見不見都看心情。而這會兒,卻是要她堂堂皇后過去見她?這蠻漢向來不知規矩,可這道理旁人不教他,他也應當知曉的啊。蕭魚並不願意去。燭光旁,年輕美貌的小婦玉頰微慍,彎彎的黛眉輕蹙著,怕是男兒看了,登時便會生出滿腔的柔情來。何朝恩面容和善,低聲說道:&ldo;這是皇上的意思,娘娘,莫要讓小的為難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