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魚忍不住笑了笑。用完早膳後,薛戰也未急著去處理政務,留下來陪她說了一會兒話。他過去將她攬到身前,握著她的雙手,問道:&ldo;昨日朕粗魯,可弄疼你了?&rdo;他倒是曉得他粗魯?不過蕭魚也知道,他的力氣本就大,c黃笫間有時候不受控制也是正常的。況且昨夜的情況,他們都清楚,她壓抑了太久,其實也藉著他的力發洩了一番。看了一眼他握著自己的手,蕭魚抬頭,仰著這他英俊的臉龐,說道:&ldo;有一點兒……&rdo;姑娘家說有一點兒,那就是很疼的意思。薛戰起初不懂,與她相處半年,多多少少有些明白。薛戰說:&ldo;朕日後輕些便是。&rdo;想到了什麼,他接著道:&ldo;朕也不會再兇你了。&rdo;她才不信!他上回還說,日後不……蕭魚張了張嘴,雖然想反駁他,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難以啟齒。薛戰卻是看懂了。當時他太生氣了,便是拼命的壓抑,只要想到她先前曾想過與衛樘遠走高飛……若非她後來回來,興許已經與衛樘在一起,是他的妻子了。男人大多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況且他是那麼喜歡她。他湊了過去,親了親她的臉,說:&ldo;朕早就後悔了。年年,朕想你替朕生兒育女。&rdo;他怎麼可能不再睡她,他天天都想睡她,不分晝夜。蕭魚看著他,不知如何回答。薛戰一字一句說道:&ldo;朕答應你‐‐只要蕭家不犯事,朕保證一輩子都不會動蕭家,這樣你可安心?&rdo;他先前的確是那樣安排的,那時因為他覺得,她既嫁了他,就是他的女人,他自會護著她,蕭家如何,與她不再有任何關係。可是,一想到她那麼在意蕭家,若真有一日,他除去了蕭家,她會不會也離他而去?薛戰輕輕抱住了她,說道:&ldo;年年,朕與你說過,朕在這世間,只有姨母一個親人,可是現在朕有了你。比起姨母,你是朕最親近的人了……&rdo;&ldo;所以年年,你不要讓朕難過,好不好?&rdo;他有什麼好難過的?蕭魚想了想。可聽著他現在這樣的語氣,和剛才他的保證,總覺得再真心不過。她靠在他的懷裡,略微猶豫了一下,緩緩抬起手,抱住了他精瘦的窄腰。然後點頭,輕輕&ldo;嗯&rdo;了一聲。薛戰輕笑的咬了咬她的耳垂,熱氣一下子吹到了她的臉上,低低的說:&ldo;那你說,還要不要給朕生孩子?&rdo;這種事情,又不是她能決定的?蕭魚被他咬得耳根子通紅。薛戰像只狗兒,一個勁兒的在她臉上親。往常薛戰忙碌的很,今日在鳳藻宮用了早膳,頗有一副賴在不走的感覺。還是後來何朝恩進來催了幾回,才依依不捨的離了鳳藻宮。見他終於走了,蕭魚才如釋重負。雖說先前他與她置氣,冷落著她,她有些不習慣,可這樣與她黏在一起,她也渾身不自在。蕭魚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皺巴巴的衣襬。抬起頭,看著窗戶外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和熱鬧的蟬鳴,忽然開心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薛戰離開前,說是要來鳳藻宮用午膳的。想著他早膳吃得勉強,蕭魚特意讓春曉跑了一趟御膳房。只是快到用午膳的時候,薛戰卻沒回來。又等了兩刻鐘,才有太監從他那邊過來,專程告訴她,今日政務棘手,讓她自己先用。蕭魚一聽,眼神略微頓了頓,卻也覺得沒什麼,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只是沒想到,薛戰晚膳也未過來用。蕭魚心裡有一絲微微的堵。可是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身為帝王,不可能像尋常百姓那般,日日與妻子一日三餐。他不來倒也好。蕭魚一向睡得早,梳洗罷就上了榻,不過夏日炎熱,元嬤嬤擔心她身子弱,且女兒家不宜受涼,夏日也不許她用太多的冰。晚上熱,她就拿著蒲扇在她榻邊輕輕的扇。待夜深,薛戰終於脫身回鳳藻宮時,便看到元嬤嬤正拿著蒲扇替她扇風。她穿了身雪白綢衣,寢衣大多寬鬆,她穿得鬆鬆垮垮,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領口處能清晰的看到她裡頭穿得墨綠色肚兜,裡邊是香馥馥的少女胸`房。看到元嬤嬤要行禮,薛戰抬手製止,而後從她手裡拿過葵扇,讓她先下去。蕭魚隱隱聽到一些動靜,只是迷迷糊糊的,感受到那葵扇繼續扇著,也未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