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放心之後又開始煩惱了‐‐女兒連青梅竹馬的溫柔表哥都不上心,那是什麼樣的男子才入的了她的眼?晚上幾度雲|雨之後,韓氏香汗淋漓靠在自家夫君的懷裡,擰著眉憂愁道:&ldo;你說咱們該給阿眠找一個怎麼樣的夫婿?&rdo;沈仲欽聽了笑了笑。自打女兒十二歲生辰之後,妻子就開始cao心起來了。他撫著妻子的背脊,安撫道:&ldo;咱們阿眠這麼優秀,害怕找不到好夫君。琇寧,阿眠從小便是個有福的,你也別太cao心了。&rdo;聽了夫君的話,韓氏想想覺得有道理。如今女兒的名頭越來越盛,何愁找不到好夫家?&iddot;這一個月過得極快。可是她那二舅舅還是沒讓她提筆,只帶著她去江邊垂釣,這一釣便是一整天。沈嫵這下是真的弄不清二舅舅是如何想的了。每次她開口想問的時候,二舅舅便會做出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別說話安心垂釣。眼下她這韓先生入室弟子的名頭越來越大,人家還以為她學到了多少,可誰知她是什麼都沒有學。而且每次回府的時候都帶一桶魚回去,饒是白露的手藝再好,她這魚也是吃膩了。本來她想送去給哥哥,可如今嫂嫂懷著孩子,最是聞不得魚腥味,便也作罷。這一日沈嫵上了回府的馬車之後,便微蹙娥眉對著立夏道:&ldo;立夏你快瞧瞧,我是不是曬黑了?&rdo;立夏瞧著自家姑娘白皙如玉的肌膚,雖說日日垂釣,可這小臉卻是天生雪白,垂釣之時又身處陰涼之處,如何會曬黑呢?立夏笑道:&ldo;姑娘多想了,瞧著比珍珠還要白,而且白裡透紅,姑娘不必擔心。&rdo;知道立夏是個嘴甜的,沈嫵心裡頭自然也不大相信,不過這話卻聽得極是舒服。她實在是弄不清‐‐二舅舅明明是教她作畫,怎麼這個月卻讓她跟著他一塊兒垂釣?連著她的身上都有一股魚腥味兒了。每次回府的時候她便要用那青果香胰子從頭到腳擦幾遍,然後泡上許久,才除去這味兒。正同立夏說著,卻見馬車停了下來。沈嫵還以為馬車壞了,卻見立夏掀開了簾子,對著外頭的人語氣不善道:&ldo;好端端的,你攔路做什麼?&rdo;沈嫵一時好奇,探出腦袋一瞧,才發現這個攔路的青衣男子瞧著有些眼熟,半晌才認出是何人。‐‐是傅湛身邊的貼身侍從衛一。衛一哪裡敢惹立夏?自打上次之後,他可以把這位立夏姑娘列於最惹不得的人之列。他見沈嫵掀開馬車的側簾往外看,便立刻面露歡喜,走過去對著沈嫵恭恭敬敬道:&ldo;沈六姑娘,小的可算是等到你了,我家王爺想見你。&rdo;沈嫵一時愣住。這一個月怎麼過得這麼快?只是,她怎麼可能主動去見他呢?想著那日他臨走之前還親了她一口,連著好幾日她都夢到了傅湛,醒時更是汗涔涔,怎麼都睡不著了。她瞧了一眼衛一,語氣淡淡道:&ldo;不見。&rdo;說罷,便是放下了綢簾。像是知道沈嫵會這麼回答,衛一繼續道:&ldo;沈六姑娘,這次是小的自己要來請姑娘的,我家王爺並不知情。因為……因為王爺在回來的路上遇到行刺之人,如今正身受重傷,希望沈六姑娘可以跟小的走一趟,看看我家王爺。&rdo;作者有話要說:&iddot;傅湛:原來媳婦兒晚上睡覺都夢到我≈lt( ̄v ̄)/蠢作者:你以為是什麼夢?傅湛:……當然是和我一樣的夢了。☆、:分量‐‐這次傅湛去遼州賑災,可是以嘉元帝的名義,足見嘉元帝對這個兒子的寵愛。可惜如此盛寵,其他的幾個皇子如何能坐視不管。傅湛明面上深受皇寵,可若是嘉元帝真的這般重視這個兒子,就該知道這樣等同於為他樹敵。所以,這嘉元帝恐怕也不是很在意這個兒子。而定國公府的姑娘個個出色,加之這嫡女身份,當王妃也是夠格的。只是她爹孃一貫疼寵她,不似沈妙一般自小就是細心栽培。她知爹孃肯定不會同意高嫁,大抵是如容琛一般找個門當戶對的,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沈嫵再一次掀開簾子,對著外頭的衛一道:&ldo;我不管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家主子的意思,若是受傷了,去找大夫便是。&rdo;說話了,便讓外頭的車伕駕車回定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