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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的母親居然會因此對季羋這樣一個小女子,產生這樣不死不休的執念———魏琰冷笑一聲,這樣看來,王后的腦子,也不見得好使多少。由母見女,可以推想,當孟羋覺得有人危及她兒子的時候,那當真是想怎麼操縱,便可怎麼操縱了。魏琰閉上眼,深吸著空氣中的香氣,這是她新調的一種香氣,麝鹿的香氣,讓人想到了春獵時的野性奔放。她想,那個酷愛打獵的男人,一定會喜歡這種香氣的。一晃數月過去,羋月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再過一個多月,就將臨盆。這時候宮中也傳來訊息,景氏也有孕了。玳瑁站在廊下,看著天色越來越陰沉,她的臉色,也與這天色一般了。這幾個月裡,她一直在遊說羋姝對羋月動手,羋姝卻總是猶猶豫豫。在這猶豫中,羋月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在她的心裡,總懷著非常的恐懼,無數次在夢中,她看到羋月篡奪了羋姝的位置,成了王后,而羋月的兒子,也取代公子蕩成了太子。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她衝上去廝打、怒罵,可是一片血光飛起,她發現一把刀子插在自己的心口,她被殺死了。每當夢做到這裡,她總是滿頭大汗地被驚醒。夢中的場景,卻歷歷在目,恍若真的發生了似的。她有一種預感,這次羋月懷的孩子,一定是兒子,這一次,不會再變成女兒了。羋月不是向氏,她的危害遠比向氏大得多,她的小王后啊,這次是真的不能再手軟了。玳瑁看著天色黑了下來,一聲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生與死女醫摯心裡挺著急的。眼看著羋月快要臨盆了,可是有幾味用來預防難產的草藥卻始終不足。她託人在城內醫館找過,因秦楚醫藥用方與製法皆有不同,因此也沒找到合意的。她本請示了椒房殿,欲親自出城到山上尋找這些藥草,親手炮製。不曉得為何,卻遲遲不得迴音。這日玳瑁卻請了她過去,以王后的名義,細細地問了羋月懷孕諸般事宜,聽她說了此事,就道:“羋八子胎兒要緊,若是當真需要,我便替你去問問王后,請了旨意,給你出宮令符。”女醫摯連聲道謝。她也知此事重大,生恐在自己身上出了差池。她自領了此事以後,一直心驚膽戰,生恐向氏當年的事又再重演。等了數月,王后雖然召了她數次,不過是走走過場式地問問情況,又或者是公子蕩頭疼腦熱感冒咳嗽之類的小症叫她過去看。羋月一日未臨盆,她就懸著一日的心。常年在楚宮,她縱然對羋姝這樣的小公主不甚瞭然,但對於楚威後及其心腹玳瑁的為人行事,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見此事不是羋姝親口與自己說,而是玳瑁代傳,不由得存了幾分疑心,當下賠笑問:“此事小醫是否要當面稟過王后?”玳瑁輕蔑地說:“王后宮中一日多少事,哪來的工夫理睬於你! 我自傳了王后的話,難道有什麼不是嗎?”女醫摯不敢再答,只唯唯應了。當下也處處小心,每日早早持了令牌出宮,晡時之前,便匆匆收拾了藥筐回宮。如此幾日,見幾種藥材漸漸已經採足,心道再過得三兩日,便可以不必出宮了。這日她出了宮,走到一半,便有一個東胡大漢迎面而來,拱手道:“醫摯,可否移步一行?”女醫摯認得他便是黃歇新收的隨從赤虎。這數月以來,她常常出宮,也與黃歇頗有接觸,常常將宮中訊息告訴黃歇。此時見了赤虎,並不意外,只是今日卻有些不便。猶豫了片刻,道:“公子歇相約,我本當疾趨而至。怎奈我今日要出城採一種茜草,須得日中之前採用,過了日中,便失了藥效。不如待我從城外採藥歸來,再與公子歇在西門酒肆處碰面,如何?”赤虎聽了,便與她約定了時間、地點,當下告知了黃歇。黃歇聞訊,便提早一刻,在西門酒肆相候。他坐在臨窗的位置上,正可一眼看到西門出入之人。這家的酒似是做壞了,雖然經過白茅過濾,卻仍然帶著一股酸味。黃歇只嚐了一口,便放下沒有再喝,只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著城門。不知不覺,過了日中,太陽逐漸西斜,日影越拉越長,漸漸地黃歇覺得不對了———從日中到日昳,甚至已經過了日昳時分,眼看就是晡時了,此時若不能回城,便不能在宮門關閉之前回到宮中。且他近日觀察,女醫摯從來未曾在過了晡時之後還不曾回城的。莫不是女醫摯出事了?想到這裡,黃歇站了起來:“赤虎,備馬,我們出城!”赤虎一怔:“公子,再過一會兒,城門就要關了。此時出城,若有個耽誤,只怕趕不上回城。”黃歇嘆道:“我正是為此方要出城。女醫摯此時未見回城,必是出事了。若是她趕不上回城,那隻怕、只怕……“他說到這裡,不敢再說下去了。女醫摯每日早早回宮,便是害怕羋月會在她不在的時候出事。以女醫摯為人之謹小慎微,不可能會因為採藥而忘記回城的時辰,此時未歸,必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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