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帶刀闖入本王所在府邸,意向不明,被本王擊昏擒下。&rdo;晉思羽冷冷道,&ldo;她為了救你,竟然闖入府中,險些殺掉了本王,這是死罪。&rdo;他側首看她表qg,她雙眉蹙起,茫然而疑惑,沒有反駁的意思。&ldo;如果是別的事,為了尋求線索和真相,我也許還會想留她一命,也許她還有活下來的價值。&rdo;他眯著眼看著那不成人形的女子,嘆息道,&ldo;現在……你既然不記得,行刺本王的重罪便得她一人來擔……必死無疑。&rdo;他說得漫不經心滿帶遺憾,口氣清淡,眼角卻微微斜著她,她沉默,似乎在思考,但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的意思。&ldo;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麼隱qg?&rdo;晉思羽諄諄善誘,&ldo;你們女人能做出什麼?想必背後有人指使,不要白白被人家給賣了,死了都沒處掩埋。&rdo;&ldo;我也覺得。&rdo;她終於道,&ldo;你看我這個沒武功又沒體力的,發了瘋似的來到鐵壁森嚴的王府行刺你?你是不是冤枉了我?是不是看錯了人?你既然冤枉了我,保不準這位也是被冤枉的,你看是不是這道理?&rdo;&ldo;冤了你麼?&rdo;晉思羽道,&ldo;目前證據確鑿,你要推翻,總得有個來龍去脈,不然……有人就要死了。&rdo;&ldo;我想不起來……&rdo;她痛苦的蹲下去,抱住頭,&ldo;……我想不起來……&rdo;晉思羽望著她,眼神閃爍。牢中亂髮披面的女子卻似被兩人對話驚醒,緩緩抬起頭來,看見她,眼前一亮,突地撲過來。她掙扎著似乎要說什麼,啊啊的張開嘴,舌頭卻似乎被燙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拼命將手穿過鐵柵欄,去夠蹲著的她的手。沉重的鎖鏈拖在地面一陣驚心的大響,地面拖開濃長粘膩的血跡。遠處門口處的細微的燈光裡,照見女子容顏,依稀是那張清秀微黑的臉,長眉濃而英銳。她被華瓊驟然抓住手,痛得&ldo;啊&rdo;一聲大叫,向後退了退,似乎想要掙脫,卻又顧忌傷手不敢用力,劇痛之下也泛出淚花。華瓊這才發覺她的手有傷,趕緊換抓了她的手腕,潔白的手腕上,頓時滿是淋漓的血痕。 &ldo;華瓊!&rdo;晉思羽站在一邊,冷冷喝道,&ldo;看清楚面前是誰了嗎?老實jiāo代,還有生機!&rdo;華瓊一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ldo;呸&rdo;在地上,理也不理,卻抓著她的手,落下淚來。晶瑩的淚珠從臉上緩緩滾落,混雜著淋漓的鮮血,漸漸成了淡粉的顏色,滴落在她手背上。她低頭去看,神qg不忍。華瓊似乎想對她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來,只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眼底閃過希冀和悲憤的光,徒勞的用壞掉的嘴&ldo;啊啊&rdo;著,那些破碎淋漓的血rou不住翻卷,看得人心中發緊。她霍然扭頭,看著晉思羽。晉思羽盯著她,眼神縮如針尖。&ldo;我受不了……&rdo;她喃喃道,&ldo;什麼大罪要折磨成這樣?太可憐了……就算我不記得什麼了,你說她是為我而來,那我便要求qg‐‐給她個痛快吧,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叫人看了受不了……&rdo;&ldo;還有更受不了的。&rdo;晉思羽淡淡道,&ldo;明日定的是凌遲之刑。&rdo;她怔在那裡,回頭看看華瓊,迷惑的道:&ldo;那為什麼我沒有……&rdo;&ldo;你只是帶刀進入王府,並沒有真的做什麼。&rdo;晉思羽道,&ldo;她卻以為你被我殺了,真的混到我身側險些殺了我,所以……&rdo;他譏誚而惡毒的笑了笑,&ldo;她等於是為你死的。&rdo;她震了震,身後華瓊&ldo;啊啊&rdo;的叫起來,叫聲充滿憤怒和不甘,卻又緊緊執了她的手腕,眼神殷切,雖然口不能言,卻也令人讀出其中的鼓勵和託付之意。孤牢殘燈,遍地血rou,隔牢相對而跪的女子,面臨最慘烈的生離死別。悽切而悲涼,有沉沉的氣氛壓下來,壓得人近乎窒息。華瓊的淚,斷線般落在她手上,卻掙扎著對她展開一個安慰無畏的笑容。那笑容搖曳在燈影裡,竟有迴光返照似的明豔。這樣剛qiáng的女子,這樣悲慘的遭遇,這樣令人不能接受的結局&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