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們什麼仇?&rdo;&ldo;你欺行霸市,欺壓良善,qiáng搶民女,搶佔民田,&rdo;那女子一邊說一邊想,一本正經的道,&ldo;你看中我家祖屋地好風水,想奪了去做你家祖墳地,你殺了我爹,把他推進了河裡……嗯,你還bi死了我娘,害她一根繩子上了吊……&rdo;&ldo;夠了!&rdo;晉思羽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叫停了她的胡言亂語。女子停下來,嘆了口氣,又捧住頭不動了。&ldo;嘩啦。&rdo;一堆猙獰的刑具扔在她面前。&ldo;沒給你上刑,是給你個機會,你既然不知好歹胡言亂語,休怪本王無qg。&rdo;晉思羽閃著酷涼的笑意,道,&ldo;這裡有刑具十八種,你戴上哪一種,都可以讓你永久痛苦的睡……自己選吧。&rdo;女子抬起頭,目光在那些染血刑具上一一掠過,半晌道:&ldo;既然一個王爺親自來審問我,說明我是重犯,重犯應該有重犯的待遇,比如白綾毒酒鶴頂紅什麼的。&rdo;&ldo;你想死?&rdo;晉思羽目光一冷。&ldo;我只是不想受盡折磨的死。&rdo;女子笑笑,&ldo;我回答不出你的問題,你又偏偏要我回答,答不出要上刑,答錯了還是要上刑,早知道都是一樣的結果,何必那麼折騰?&rdo;晉思羽默然,覺得這麼個軟硬不吃的女人實在有點麻煩。目光在她額上傷疤再次掠過,晉思羽眼神中幾分疑惑,醫婆先前給她看過脈,說當時額上這一擊確實不輕,敲壞了腦子是有可能的,何況醫婆也說過,她體內有毒,還有病,亂七八糟的糾纏在經脈中,竟然令人無法辨明到底是什麼問題。他也把過她的脈,沒搞懂她古怪的脈象,卻發現她體內原有的真力,似乎都不見了。換句話說,武功已毀。一個剛qiáng血xg武功高qiáng的女子,醒來後發現自己武功已毀,是很難控制得住激憤絕望qg緒的,而她似乎毫不在意,像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曾有武功。&ldo;殿下。&rdo;感覺到他的猶豫不決,他的護衛頭領自暗處閃了出來,&ldo;三木刑求之下,沒有問不出的話……&rdo;晉思羽目光在遍地刑具上掠過,有的是能將人一身肌膚燙爛的,有的是能將背脊生生分開的,有的是能將頭皮一點點扯掉的,有的是能將全身骨節一點點卸落的……那些刑具看得他抿了唇,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今日看著,卻覺得分外猙獰。目光越過刑具,飄在稻糙上近乎瘦弱的身體上,她縮起來的模樣看起來像個小小少年,脊背單薄,凸出的骨節像一對薄翼的蝶,只是眼光落上去,都令人覺得似乎不可承載。寬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又鬆開,鬆開,又蜷起。幾番袖底掙扎之後,他終於指了指一個最小的,穿指的刑具,道:&ldo;這個。&rdo;護衛揀了刑具過去,她看著那一排長針,苦笑了笑,道:&ldo;我真希望此刻我能jiāo代出我的來龍去脈祖宗八代。&rdo;&ldo;我也希望。&rdo;晉思羽漠然道,&ldo;不要以為你一定是死罪,你不過是個女子,也許是被bi從逆,只要本王願意,保你一命不在話下,怕就怕你不知好歹,自尋死路。&rdo;&ldo;我想說我是被bi的……你大概又不相信。&rdo;女子苦笑著,老老實實伸出手指,趴那裡不動了。擱在稻糙上的手指,雖然指節處生著薄繭,但纖長優美,指甲晶瑩,一截玉蔥似的jg致,用刑計程車兵看著那樣的手指,想到要將長針穿過指節,毀去這般美好形狀,都覺得有些不忍。那女子也面露惋惜之色,將自己的手指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看,喃喃道:&ldo;對不住,虧待你,從此咱們就和完美告別了……&rdo;晉思羽轉過身去。燈燭的光亮將動刑的黑影投she在斑駁的牆面上,那些動作細膩而森然,帶著緩而沉冷的力度,空氣裡有隱約的血腥氣息漫開,晉思羽細細的嗅著,面無表qg。面無表qg,心卻微微提著,等待著身後的聲音,並沒有指望那個外表嬌柔實則剛毅的女子會哭叫求饒,卻又不知道到底自己在等著什麼,然而什麼聲音都沒有,如此安靜,只有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嘆息聲渺遠,充滿解脫似的快意,隱約間似乎還有些令他揣摩不出的其他意味,隨即聽見護衛的報告:&ldo;殿下,她昏過去了。&rdo;晉思羽回身,那女子倒在稻糙上,雙目緊閉,額角浸出一片晶瑩的汗水,在燈光下反she出淡淡色澤。晉思羽的目光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