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今天怎麼了?&rdo;寧弈皺起眉,停下腳步,&ldo;你怪我沒硬搶人是嗎?宗族祠堂太事關重大,鬧出事來對你將來在南海也不利,所以我選擇等……&rdo;&ldo;不,不是。&rdo;鳳知微立即道,&ldo;不能硬搶,換成我也只能這樣做。&rdo;&ldo;也難說。&rdo;寧弈森然一笑,&ldo;本王的耐xg是有限的,燕家當真敢不給朝廷面子,本王自然也敢不給他們退路。&rdo;他走到鳳知微身前,鳳知微又退幾步,在他即將牽到她衣袖時和他擦身而過,她淡淡的香氣從鼻端拂過,隱約間有些別的氣息,寧弈怔了怔,下意識又嗅了嗅,她卻已走開。他靜靜站在那裡,臉色漸漸的淡了下來,卻沒有再說話,冷冷道:&ldo;既然你來了,這事本就該你處理,不該我越俎代庖,你便自己決定吧。&rdo;說完他便轉身,鳳知微默然不語,看著楚王護軍快速的集結成隊準備離開。忽有急促的腳步聲奔來,鳳知微回頭一看,見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布裙荊釵,奔到樹前,看見大樹,將布裙往腰間一束便往上爬,盾牌軍長槍一攔,喝道:&ldo;誰!&rdo;&ldo;南海豐州千水村人氏,華瓊求見殿下。&rdo;那女子昂起頭,一張微黑的臉,眉目秀麗,口齒特別的清晰。寧弈轉過身去。那女子在樹身上磕頭,道:&ldo;殿下,民女來給您開門!&rdo;鳳知微和寧弈都霍然回首,眼中喜色一閃‐‐宗祠只有本族燕氏才能進入,其他人進入都是全族之敵,現在燕家這個qg況,哪個燕家人都不會給他們開門,只好僵持著,如果能有燕家人開門,那什麼問題都不存在了。&ldo;你是何人?&rdo;寧弈十分冷靜,&ldo;你姓華,不姓燕,不是燕家人叫開門是死罪,你不要自尋死路。&rdo;&ldo;殿下。&rdo;華瓊磕個頭,朗朗道,&ldo;這祠堂內,是民女婆母和丈夫,若不能同生,不如共死!&rdo;兩人同時一驚,&ldo;丈夫?!&rdo;鳳知微&ldo;呃&rdo;的一聲,沒想到燕懷石在南海竟然已經有了夫人,怎麼沒聽他提起?還有好歹燕懷石是燕家子弟,這女子是他夫人也該錦衣玉食,為何只是漁女裝束?鳳知微目光落在她的手腳上,這女子赤足糙鞋,褲腿高高挽起,手腕和腳腕上,竟然有繩索磨過的血痕,有的地方已經磨破見骨,鮮血淋漓。她是怎麼過來的?掙脫繩索?一路奔波?所以糙鞋破爛,一身傷痕?&ldo;讓她過來。&rdo;鳳知微一聲令下,護衛讓開路,華瓊有點艱難的爬下樹,並沒有過來和他們寒暄,而是直奔祠堂門口。一邊過去,一邊就從身後抽出了一對漁叉。鳳知微又是&ldo;呃&rdo;一聲,目瞪口呆。這不是來搗亂的吧?她有點不放心,只好跟過去,華瓊行到祠堂門前,開始敲門,一邊大聲道:&ldo;燕氏第七百三十二代長房長孫燕長天,求見宗主!&rdo;鳳知微和寧弈面面相覷,心想最近和燕家打jiāo道,沒聽說過這個人啊,還是燕氏長孫?再說這明明是個男人名字,這女子不是說她自己叫華瓊麼?祠堂門小心翼翼開了一線,一張臉探出一半,依稀是那個燕懷遠,鐵青著臉先瞄了寧弈和鳳知微一眼,才看了看華瓊,似乎怔了一下,隨即破口大罵。&ldo;你這小寡婦!賤人!什麼燕長天?燕長天是誰?燕家至今只入譜七百三十一代,哪來的七百三十二代?你一個外姓,敢來敲祠堂的門,敢在祠堂聖地胡扯亂彈,立刻殺了你!&rdo;&ldo;你有種就殺!&rdo;華瓊怡然不懼,&ldo;只要你敢揹負忤逆祖宗之名,在這祠堂門口殺掉你燕家長房長孫,我便服你!&rdo;&ldo;什麼長房長孫,滾!&rdo;燕懷遠大怒,伸手去推她。華瓊突然退後一步,悍然一撩外衫,將腹部一挺,大喝:&ldo;燕長天在此!&rdo;上千人剎那鴉雀無聲。鳳知微難得的張大了嘴。顧南衣怔怔望著那突起的肚子,看了看手中的小胡桃。寧澄一個倒栽蔥跌落塵埃。日光下那女子揭去衣衫,千人之前坦然露身,只被一層薄薄單衣遮住的腹部微微凸起,透過稀疏的布料,幾乎可以看見上面的妊娠紋。燕懷遠呆在了那裡,手伸在半空不知道縮回來。&ldo;你們燕家第七百三十二代的長房長孫,現在在我肚子裡。&rdo;華瓊神色凌厲,根本不在意衣衫凌亂,坦然迎著燕懷遠的目光,一字字的道,&ldo;按七百三十二代族譜續,這一代為&lso;長&rso;,我給他起名燕長天,燕懷遠,現在,燕長天要進去!&rdo;她聲音琅琅,口齒特別的清楚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