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在兩人臉上一摸索,撕下兩張人皮面具,露出兩名刺客陌生的臉。雷元的臉色變了,他不認識這兩人。&ldo;看樣子計劃已久。&rdo;容楚若有所思,示意雷元將屍首帶下去,重新清查這些箱子。雷元走了幾步,忽然回身問:&ldo;國公,剛才這些箱子都一模一樣,您是怎麼看出問題來的?&rdo;&ldo;一模一樣麼?&rdo;容楚靠著門框,唇角笑意似有若無,&ldo;在你眼裡一模一樣,在我眼裡沒有完全相同。因為這些箱子都是我親眼看著,親手準備,親自監督打理。我知道每隻箱子裡裝著什麼,放在哪裡。比如剛才那箱子,原本應該裝著布料,但那兩人卻抬得分外小心,像是怕傾斜,自然不對勁。&rdo;雷元愣了一陣,摸摸頭,咕噥了一句&ldo;總督當真好福氣&rdo;,走了。一直站在窗邊,聽著兩人對話的太史闌,雙手攏袖,微微一笑。只有給她的東西,他才會親自打理,只有親自打理,才會在別人都無法辨明哪個箱子對哪個箱子的時候,他一眼就知道分明。每個箱子,都凝聚他的心思和心意。因為心愛,所以看重,所以記得。她真的,很有福氣。院子裡安靜下來,周八帶人去清查所有的禮物,容楚慢慢踱回來,看見太史闌下了chuáng,眉頭一皺,也不和她說話,一把抄起她膝窩,把她送回chuáng上。&ldo;你總得讓我運動運動。&rdo;太史闌要起身,容楚雙臂撐在她身側,把臉擱在她胸上,道,&ldo;不許動。&rdo;太史闌一笑,她就愛他這撒嬌又霸道的語氣,也便躺著,伸手玩他緞子般的發,感嘆地道:&ldo;蛀蟲的日子真慡。&rdo;&ldo;剛才是小事兒。&rdo;容楚輕描淡寫地道,&ldo;你放心,我既來了,這也便是他們最後一次了。&rdo;&ldo;自然。&rdo;太史闌深以為然,&ldo;就這一次,想必他們也是費了很多心思,用盡力氣才等到的,不過……&rdo;&ldo;不過因此更證明了,康王和東堂,是有勾結的。&rdo;容楚立即接道。兩人相視一笑。很明顯,這次刺殺依舊是東堂潛伏餘孽的手筆。經過上一次的共計,東堂刺客被剷除大半,餘下的懾於總督府威勢,必然不敢輕易出手。所以這一次的刺殺是設計好的,早早做了安排,等待渾水摸魚的機會‐‐在諸多的禮物箱中塞進一個毒箱,確實很難被發現。但問題是,容楚是秘密來靜海的,東堂不可能這麼快掌握他的行蹤,那麼東堂刺客原先想在誰的禮物裡做手腳?靜海本地官員是不會大批次地給總督府送禮的,近期會到總督府,並大量送禮的,只有前來&ldo;賠罪&rdo;的康王。康王&ldo;賠罪&rdo;這事,同樣也只有寥寥幾人知道,東堂能知道,不是康王告訴他們的還有誰?這些jian細原本打算等康王上門送禮再下手的,但忽然發現了容楚的禮物更多,更難以辨認,而且容楚自己帶來的禮物,容楚和太史闌都會更放心,所以當機立斷,臨時改變了計劃,在容楚的禮物中下了手。說起來有點複雜的事qg,在這兩人jg密的大腦裡,不過一個拐彎,便理了清楚。太史闌哼了一聲,道:&ldo;西番打來他勾結西番,東堂打來他勾結東堂,這位可當真天生反骨。&rdo;&ldo;如此也好。&rdo;容楚懶洋洋地道,&ldo;當初西番那件事,我們沒能找到證據。如今東堂這件事,萬萬不能再放過。&rdo;&ldo;我想好了,不必提前伏殺他,保不準還落入他的陷阱。&rdo;太史闌道,&ldo;還是等他老人家來給我賠罪先,好歹出口惡氣再搞他。&rdo;&ldo;不能更同意。&rdo;容楚深深吸氣,&ldo;哎,你這裡最近好生柔軟舒服。&rdo;太史闌一瞧,某流氓正埋頭她胸間,只露出一雙眼睛,流光瀲灩地對她瞧。太史闌忽然想起冰河世紀裡那隻松果狂松鼠……她的胸在懷孕後自然蓬勃了不少,不過生產後又有所回降,她沒有親自哺ru,所以至今還是挺拔的,容楚將臉蹭來蹭去,一臉yu求不滿,看那模樣,如果現在天黑了,大抵就要撲上去左右開弓。&ldo;你再抓我不該抓的地方。&rdo;太史闌面無表qg地道,&ldo;我就抓你不該抓的地方。&rdo;&ldo;歡迎之至。&rdo;容楚眼睛發亮。太史闌抓起身邊一隻粉紅軟球,惡狠狠攥在掌心,用力一擠,&ldo;嗯?你確定?&rdo;容楚看著那圓球在太史闌掌心被擠得扁扁,美貌的臉瞬間也扁了……他哀嘆著從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