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而在此時,太史闌對於靜海官場的管制,也到了高峰,靜海從府尹開始,進行了一場大換血,在新任官員們還沒到任的時候,太史闌總攬全域性,大權全落在總督府之手。令出一門就會少了很多扯皮的事,她的命令推行得很快。六月二十八,首次出擊的援海軍,收服huáng灣群島,當場擊殺島主,屬於海鯊的最後一處勢力被徹底剿滅。盤踞靜海數十年的海鯊團,竟然真的在短短半年之內,被太史闌剿殺gān淨。這些變化,對於靜海人來說是好事,對於某些人來說自然不是。比如東堂。在東堂的計算裡,從未認為太史闌能夠在靜海站穩腳跟,就算能站穩腳跟,也未必能奪去軍權,就算能奪去軍權,也不能那麼快就組建大營付諸使用。然而太史闌行事總是那麼雷霆霹靂,讓人措手不及,東堂方眼看著太史闌竟然真在短短几個月中,順利建軍,穩定靜海,甚至援海大營也以讓人想象不到的迅速,開始出戰,他們也有點慌亂了。太史闌的目光一直也盯著對岸的東堂,她知道靜海一靜,東堂失去了攪混水佔便宜的可能,就只有兩個舉措,要麼就此收手,要麼直接開戰,而且,這日子應該不遠了。現在她只希望,這戰,不要開在她臨產的時候。她回來後不久,銅面龍王的府邸中人神秘失蹤,能這麼快走這麼gān淨,說明東堂方的勢力在靜海,比她想象中的大。但此時也不可能翻天入海地去尋,倒不如好好練軍,自己實力qiáng,自可以以不變應萬變。她的肚子已經逐漸顯懷,五個月之前的時候,還瞧著不大,五個月之後,眼看著chui氣球一般膨脹起來,比尋常孕婦肚子還要大一些,寬大衣袍遮已經遮不住,她漸漸也少出門,以免被人看出問題來。麗京的信並沒有越來越頻繁,容楚是個細緻的人,也不願太過頻繁的通訊給人看出端倪。就算國公府當初送禮過來,也是分批到的,以免太過引人注目。但是每次他的信都很厚,從睡覺問到吃飯,連吃多少都會問個清楚。更奇的是,容夫人竟然也給她寫過一次信,詢問她的身體,並表示聽說靜海最近很安定,她不如向朝廷告假,回麗京生產,也好放心些。回麗京生產是不可能的,安靜的是靜海城,不是敵人,兩邊戰事其實一觸即發,太史闌必須坐鎮中樞。太史闌為此很快給容夫人回了信,措辭比和容楚寫信客氣尊重得多,表示現在局勢雖好,但路途遙遠,大夫說奔波不利,靜海這邊也已經做好準備,請夫人務必放心云云。回了信,她擱下筆,忍不住心中一聲長嘆。看樣子,她臨產時,容楚不能來了。麗京的qg況,容楚和她一樣,報喜不報憂,只說很好。但太史闌這種封疆大吏,能接到朝廷邸報,自然會從朝中動向推測出目前的朝局。內五衛改制果然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改制勢在必行,人選卻是難辦。容楚當初使計打出的時間差,已經引起了太后和康王的警惕。兩人回過味來之後,頓時覺得受騙,痛定思痛,對晉國公府也就盯得更緊。據說在短短三個月內,三公及其集團所屬官員被暗殺三次,被y了七八次,而國公府被刺客窺探八次,容楚本人遭遇暗殺兩次。次數雖然不多,但已經是個可怕的訊號,因為容府護衛素來qiáng大,正常qg況下,刺客根本不能近容楚的身,暗殺的計劃會在幾里之外就夭折。這也是容楚身居高位,卻看起來平安無事的原因。但如今竟然真的有人能夠近他的身。這次近身,那下次呢?會不會就會成功?很明顯,太后康王已經瘋了,動用了旗下經營多年的力量,勢必要做臨門一搏。康王甚至發動旗下清客文人,搖筆吶喊,發文天下,暗指當今皇帝不孝不仁,年少紈絝,倒行逆施,重用佞臣。把太后臨產當夜的事,含含糊糊露了一些,而那個佞臣,自然指的是太史闌和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