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朝此刻倒有點急,眼看人家就要翻牆了,他總不能衝上去把人家拉下來吧?他想了想,走到茅廁裡,解開領口向下拉拉,一邊低低哼著歌,一邊嘩啦啦的解溲。軍營裡的廁所沒什麼講究,一個茅坑,幾塊木板虛虛一擋,上頭茅糙蓋的頂。那邊那個正準備翻牆再次找樂子的劉隊正,聽見有人唱歌的聲音,不禁一怔,翻牆的動作停了下來。隨即龍朝忽然一聲低掉,&ldo;啊!有老鼠!&rdo;他刷一下竄起來,似乎底下真有一個碩大無比的老鼠在咬他,嘩啦一下撞開了頭頂的茅糙棚,將一張臉bào露在月光下。那個正抬頭向這邊看的劉隊正,一抬眼,看見月色下忽然冒出一張臉,雪色肌膚,chun水般的眼睛,一抹笑意流溢,風流紅唇。劉隊正一呆‐‐好顏色!再一低頭,少年大概從chuáng上起來起夜,衣衫不整,領口歪斜,露胸口半邊雪白。劉隊正眼睛一亮。好面板!這等容貌身材,比起罪囚營那些臭烘烘的漢子們,不知qiáng過了多少,就是罪囚營這個新來的上府兵,容貌最好的那個,也沒這份養尊處優的jg致。劉隊正立即來了興趣。假鳳虛凰的把戲,他原本也沒什麼心思,可是軍營太難熬,他們這種好生供養的jg兵營士兵更是閒得要捉蝨子,偏偏少帥一向認為女人誤事,男人沾上女人的身就作養不出好身子骨,所以別的都好說話,不許碰女色卻是絕對鐵規,熬得他們這些壯年漢子日夜不安,也就只能玩這些把戲。 原來他是要鍥而不捨想要拿下那個新來的倔qiáng的小子的,此刻忽然打消了主意,覺得那麼難纏的一個小子,還不如這個嬌豔,更像個女人。瞧這xg子,似乎也是個好說話的。想定就做,他輕輕縱了下去,落到龍朝面前。龍朝似乎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掩上袍子,拍著胸口,道:&ldo;軍爺,怎麼突然冒出來的?嚇死我了!&rdo;&ldo;小兄弟哪裡來的?&rdo;劉隊正笑眯眯地望著龍朝,&ldo;面生。&rdo;&ldo;卑職是昭陽糧庫副使,給軍爺們送糧來的。&rdo;龍朝一臉天真爛漫。劉隊正大樂‐‐過路客,官小職微,什麼後患也不會有。&ldo;查驗過身份沒有?&rdo;他虎起臉,&ldo;怎麼能隨便半夜在軍營亂逛?&rdo;&ldo;啊?&rdo;龍朝神色惶恐,&ldo;我……我只是出來撒個尿……&rdo;&ldo;你的腰牌呢?通關文書呢?&rdo;劉隊正一本正經伸出手,&ldo;拿來我看。&rdo;&ldo;在屋子裡……&rdo;&ldo;那去你屋裡看。&rdo;龍朝垂頭喪氣應一聲,回頭向屋裡走。劉隊長跟在他身後,神qg滿意。屋子隱在沉沉的暗色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段。龍朝推開門,走了進去,劉隊長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道:&ldo;你還有個同伴呢?&rdo;&ldo;chuáng上躺著的不是?&rdo;龍朝一指。劉隊正伸長脖子一看,龍朝忽然腳一伸,把劉隊長絆倒在地,門背後太史闌急速閃出來,手中人間刺淡藍光芒一閃,刺入劉隊正的背心。劉隊正有點僵木地趴著,太史闌蹲在他身邊,對龍朝一甩頭,&ldo;出去。&rdo;&ldo;每次都過河拆橋……&rdo;龍朝只好嘟囔著出去,太史闌把門關好,低頭問了劉隊正幾句話,半晌,輕輕舒了一口氣。還好……她低頭看了看劉隊正‐‐殺,還是不殺? 補天的容楚(2)殺固然可能帶來麻煩,不殺,麻煩更大。&ldo;龍朝。&rdo;她敲昏這人,然後使喚手下,&ldo;去找條毒蛇來。要毒xg帶點麻痺的。或者你找來有麻痺作用的藥糙也行。&rdo;&ldo;你以為我這裡是藥鋪啊要毒蛇有毒蛇要藥糙有藥糙……&rdo;&ldo;你不是號稱少時周遊天下五越西番都去過麼,連這個都不懂?&rdo;太史闌斜睨過來的眸子涼涼的。龍朝閉了嘴,開門出去了,過不了多久,他果然捉了一條蛇回來,雖說外面是野地,但這秋季也難為他這麼快扒拉出一條蛇。&ldo;銀環。&rdo;他得意洋洋地道,&ldo;毒xgqiáng,發作快,必殺死。&rdo;太史闌讓他扛著那劉隊正出去了,趁巡哨過去之後,將中了遺忘的劉隊正放在天魂營那邊牆下,讓毒蛇咬了他背部和腳踝各一口。隨即迅速離開,回屋子睡覺。天快亮的時候,那邊有點騷動,給太史闌她們送早飯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