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此最好。&rdo;容楚想了想,在chuáng頭一按,從一個彈出的密匣裡抽出一封信,遞了給她,&ldo;您可以瞧瞧。至於是非真假,單看您信不信了。&rdo;宗政惠看看那不同於南齊形制的信封,心中一緊,趕緊取出裡頭的紙張,目光一掃,臉色已經大變。等到看完,手指已經微微顫抖。末了卻將信紙一扔,低喝:&ldo;不可能!&rdo;容楚微笑,笑容淡淡諷刺,卻不說什麼。宗政惠又忍不住將信拿起來看,這是幾封相互來往的信,最初是一位南齊官員寫給某將軍的信,稱已經按照上頭吩咐,拿出了城外圍城防圖,又說近期有機會出城去上府大營一次,正好可以完成任務云云。信中還提到了賞金,又請代問耶律大帥安。回信更簡單,只說稍後會有安排,也請代問對方主上安,己方大帥對此已有安排,待到破城後,揮師南下,自會遵守相關約定。之後又有來往,話說得更含糊,那南齊官員詢問一旦城破如何保證他的安全,那邊答覆說可以將他接走。看到這裡,傻子也能明白這是指哪次事件。北嚴破城!近年來曾經和南齊作戰的耶律將軍只有一位,就是西番大帥耶律靖南。南齊這邊,能和耶律靖南有約定的,會是誰?約定的內容又是什麼?宗政惠的臉白了。一個名字已經呼之yu出。在那段時間,康王掌著京中軍權,受命總管西凌戰事,甚至節制著外三家軍……而北嚴的突然破城,一直是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qg,繞過兩大軍營,直穿本地人都不太清楚的山腹道,如果說沒有內jian,誰也不信。但懷疑這事和捅出這事是兩回事,朝中一直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都知道這事必然牽涉很深,所涉及的罪名讓人不寒而慄‐‐叛國!&ldo;你這個……&rdo;事qg太重大,重大到她不敢相信,捧信的手指都在發抖,忽然厲聲道,&ldo;這樣的信怎麼會到你手裡?那這個和西番勾結的官員,人在何處!&rdo;涉及到她的江山,她瞬間也脫去了剛才的楚楚之色,現出凌厲和張牙舞爪。&ldo;我一直在查這事。&rdo;容楚平靜地道,&ldo;這是我的屬下從西番耶律元帥府中盜來的。這些東西之所以還留著,我想是因為,有人希望憑藉這東西,將來挾持我朝權貴,繼續未完的大業。至於那個官員……&rdo;容楚一笑,&ldo;北嚴推官吳大偉,這一年多一直託庇於西番,被我派人使計bi出西番,回到南齊。目前正在麗京。&rdo;宗政惠臉色發白,手指無意識地絞扭著,&ldo;……他就算回來,也不該回麗京……&rdo;&ldo;不回麗京難道回北嚴?&rdo;容楚有點好笑地看著她。宗政惠忽然激動起來,尖聲道:&ldo;那這推官在哪裡!&rdo;&ldo;現在就是太后您驗證真相的時刻了。&rdo;容楚眯著眼睛,昏昏yu睡模樣,&ldo;您現在趕回去,或者可以打聽一下,康王殿下今天到哪裡去了,都gān了些什麼。如果來得及,說不定您還能瞧點好戲。&rdo;宗政惠將信將疑盯著他,容楚只是闔眼微笑,輕輕道:&ldo;耳聽為虛,眼見為實。&rdo;宗政惠終於決然起身,再不猶豫快步出門,在邁出門檻那一刻,她聽見容楚聲音輕淡若無般道:&ldo;小惠,別再騙自己。&rdo;宗政惠背影震了震。小惠……多麼久遠的稱呼。久遠到她自己也不記得,在當年,容楚到底有沒有這般喚過她。然而此刻聽來,滿腹心cháo忽然都濤聲拍岸,濺了一片碎玉亂瓊。 她急切又近乎茫然地走出門去。容楚等她背影消失,才籲出一口長氣,眼底露出疲憊之色,拍了拍手。周八從迴廊頂上跳下來。容楚閉著眼睛,臉色微白,神qg是落定塵埃後的平靜,&ldo;收拾行裝,今晚出發。&rdo;康王拐進巷子,眼見周七那一群人押著一個影子,飛快地閃進了巷子盡頭一道門,中間那身影彷彿有點熟悉,他一眼瞥過,臉色便變了。好像是那個北嚴推官……這是他的心病,梗在心裡不敢發作,此刻瞧見這條人影,便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這人他原本不認識,一個邊遠小城的推官,尊貴的王爺當然不應該認識。他當初命人秘密安排和西番聯絡,西番方面要求拿到北嚴的城防和周圍路線圖。他對此的命令也是層層下去的,最後執行的人,他只隱約知道是北嚴的一個推官,卻不知道是誰。西番事敗後他下令封口所有人,但這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