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和惆悵,實在無心做一些不該做的事。黑暗裡一聲低笑,容楚似乎心qg很好,剛才太史闌還感覺到他似乎有怒氣,此刻卻能感到空氣裡的氣息快活得要開花。她踢他一腳,對裡頭指指。容楚感受著她的動作,道:&ldo;你知道景泰藍在哪?&rdo;太史闌點點頭,拉他向裡走,容楚伸手來摸她嘴唇,&ldo;太史,你怎麼回事?怎麼不說話?哪裡出了問題?&rdo;太史闌心中煩躁,gān脆咬了他手指一口,容楚哎喲一聲,卻將手指往她唇邊又遞了遞,&ldo;咬重點,快些。&rdo;太史闌白他一眼‐‐神經病,被nuè狂。&ldo;我倒希望身上任何地方都有你的印記。&rdo;容楚幽幽地道,似有所指,&ldo;好覆蓋以往那些在你心頭的印記。&rdo;太史闌冷嗤一聲‐‐我有印記,我怎麼不知道?&ldo;不過還是多謝你不肯拜堂……&rdo;容楚恨恨地道,&ldo;李家那些混賬……還有扶舟……哼。&rdo;太史闌聽力還是不行,忽清楚忽模糊的,也沒心qg聽他巴拉巴拉,忽然看見前方一點白光,似乎正是先前擄他們進來的那玩意,急忙拉著容楚快奔過去。她趕到白光之前,隱約看見景泰藍的身形,似乎安然無恙,正在歡喜,忽然白光一滅,隨即又一亮。 索愛(3)再一亮的時候,她看見一雙大而黑的眼睛,幽幽深深地正盯著她。眼睛在白光上方,被那發散的白色光芒映得幽若深淵。她驚得向後一跳做出防衛姿勢,容楚已經驚道:&ldo;景泰藍?&rdo;眼睛一眨不眨地對他們看著,白光幽幽亮起來,照亮其後的身形,果然是景泰藍,正站在他們對面,那白光赫然在他掌心,如一支蠟燭一般懸浮著。四面黑暗,那點白光只照到他的大眼睛,越發顯得黑暗裡就那雙大而幽深的眸子,看來十分詭異。景泰藍卻好像沒聽見容楚的招呼,步子飄飄忽忽地從他們面前過去了。容楚伸手去抓他,小子身子卻極靈活,一閃便讓過了。太史闌瞧著他鬼氣森森的步子,頭皮一炸‐‐這小子不會是中邪了吧?她又要去攔景泰藍,容楚卻橫臂將她攔下,沉聲道:&ldo;別擅自驚擾他,且看著。&rdo;太史闌縮手,她也想起傳說中某種狀態是不能被隨便驚擾的。景泰藍飄飄忽忽地走過去。藉著那一路的白光,容楚和太史闌看見這裡是殿堂最深處,不是屋子,倒像一個走廊末端的祭壇。對面的整面牆上,有一個巨大的奇怪的符號,無法形容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非蛇非龍,身有五爪,面貌猙獰,最前面的那隻爪,抓著一把式樣奇古的劍,劍尖向下,還滴著淋漓的鮮血。整個雕塑造型bi真,形態栩栩,似隨時要破壁而出,連那鮮血都雕得圓潤飽滿,充滿墜感,似乎瞬間要滴到下方。而在那個雕塑下方,有一個類似巨大香爐的東西,說是香爐太大,說是鼎又略小,造型也是不同於內陸的,四方鼎肚,卻有五足。景泰藍正站在那圖騰下方,香爐之前。太史闌走到他側面,看見他微微閉眼,卻不像在禱告,而像在聆聽。太史闌又瞧瞧容楚,從他的表qg上可以看出,此刻根本沒人說話。白光下景泰藍小臉莊肅,眉宇間有浩然之氣。太史闌瞧著,微微放心,想著這小傢伙好歹是真龍天子,沒那麼容易中邪吧?按說越是這種神神鬼鬼的地方,皇帝大人越該與眾不同。景泰藍&ldo;聽&rdo;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隨即點點頭。走到那香爐前,伸手對香爐裡抓了一把。太史闌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動作,想要喝止已經來不及,景泰藍舉起手來,小手上沾著點白灰,閃著淡淡的磷光。太史闌眼睛一睜‐‐這不是骨灰吧?不過她也不會神經質地衝過去,拖著景泰藍去洗手,抓都抓了,只要別吃進肚子裡去就行。景泰藍抓了兩手灰,怔怔地瞧了一會,忽然&ldo;哎呀&rdo;一下驚醒,下意識手一撒,白光咻一下飛回了香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