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有什麼需要我們饒你的呢?&rdo;頭上魯南王似乎饒有興致地問。 &ldo;好寂寞哦……給我摸摸。&rdo;魯南王世子似乎只關心他曾經的愛妾。&ldo;我不該恩將仇報,殺了世子……&rdo;周桃趴在地上,眼淚泥巴混了滿臉。&ldo;我不該láng心狗肺,在王府爭權奪利……&rdo;她砰砰磕頭。&ldo;我不該心懷叵測,又殺王爺以求進身之階……&rdo;她一邊磕頭一邊畏縮地向溝邊躲,那白影呼地一下飄過來,bi到她臉前,她驚得眼睛往上一翻險些厥過去,再也不敢動了,&ldo;我的夫君……一夜夫妻百日恩……求求你們饒了我……&rdo;&ldo;哦?&rdo;白影虛虛飄飄,&ldo;唉,聽起來不痛快,再說,你到底喊哪位夫君呢?&rdo;&ldo;我該死!我下賤!&rdo;周桃張口結舌,只好趴在地上,啪啪地打自己耳光,力道之大,脆響驚人,&ldo;我下作放dàng!我y奔無恥!&rdo;&ldo;還是自己總結最給力啊。&rdo;上頭的聲音,突然清脆嬌俏,充滿笑意。周桃渾身一震,駭然抬頭。上頭白影一個翻身,凌空落下,降落的過程中,腦袋從領口鑽了出來,笑意盈盈,眼神金光一閃。君珂。&ldo;該多耍一陣子的,你就是沒耐心。&rdo;身後悶聲悶氣的聲音也換了清朗的男聲,隨即轟然一聲,殘墳炸開,周桃面色死灰看過去,黑衣男子端坐在棺材板上,玩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迎上她眼神,眉毛挑了挑,將手中東西往她面前一扔,冷冷道,&ldo;喏,和你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夫君。&rdo;周桃低頭一看,一個被裹滿泥漿粘上樹葉的大烏gui。&ldo;噗。&rdo;周桃一仰頭,噴出一口紫黑色的鮮血,眼睛一翻,噗通一聲向後栽倒。她生生氣暈了。君珂從上頭躍下來,心qg愉悅,踢了踢周桃,笑道:&ldo;這女人,唉……該怎麼處理?殺了還嫌費勁。&rdo;納蘭述還沒答話,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聽來還很遠,但一字字特別堅實有力,像釘子釘進鋼鐵,沉悍難拔。君珂聽見這個聲音,臉色立即變了。那人道:&ldo;周將軍帶路有功,如果為國捐軀,當許以死後哀榮,不勞費心。&rdo;隨即頓了一頓,又道:&ldo;兩位,別來無恙否?&rdo; 愛殺聽見這人的聲音,君珂立即退後一步,到了納蘭述身側。納蘭述緩緩站起,先蹲在周桃身邊,不知道做了什麼,少頃站起,將一樣東西揣在袖子中,隨即跨出墳坑,握緊了她的手。兩人都沒有再看周桃一眼,此時的她已經是個廢物,對方第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態度,周桃不過是個棋子,死了就死了,沒有人會救她,不要指望拿她來做人質挾制誰。縝密而掌控局勢,第一句話便斷絕後路,這才是真正的大敵。在納蘭述君珂心中,這位確實也可堪為敵,自當初城門一斗,不想今日,在冀北魯南邊界,還有機會再遇。或者,他從來都等在這裡,想要在這最後一截路途,堵住這兩個人。堵住他們,便是堵住堯羽和雲雷,堵住雲雷出關可能發生的變數,堵住因為向正儀的死帶來的後患,堵住皇朝建立至今,最大的危機和漏dong。夜風獵獵,黑色大氅在風中翻飛獵獵。那人在鐵軍擁衛之下一騎遠來的姿態,是一道鋼青色的劍光,目光剛觸及,生死已抵達。皇太孫,納蘭君讓。只不過短短一刻,屬於周桃那一千多散兵遊勇,已經被一群黑甲士兵給bi了回來,正bi在納蘭述和君珂正對面的樹林外側,而另外一些jg悍計程車兵,已經迅速將周圍路口布防完畢,所有地面都被搜尋過,所有障礙物都被推開砍倒,四面火把高照,居高臨下的光亮,令一隻螞蟻都別想在萬軍虎視之下,順利爬出。這一切都發生在納蘭述君珂最後收拾周桃的短短時辰內,納蘭述君珂已經沒有拖沓速戰速決,那些士兵動作卻更快捷無聲,這才是真正的jg兵。隼利、穩定、高效而果敢。屬於納蘭君讓麾下的,九蒙jg兵。&ldo;殿下!殿下!救我!&rdo;周桃自昏迷中醒來,遠遠看見納蘭君讓,喜極而泣,虛弱地伸手顫巍巍呼喊。納蘭君讓巋然而立,根本沒有反應。君珂一腳便將她踢得閉過氣去。傻了吧唧的女人,人家明明早就吊著你,利用你的復仇之心,尋出我們的蹤跡,再來個一網打盡,螳螂捕蟬,huáng雀在後,懂不懂?&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