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又要爬起來了。&rdo;我點點頭,道:&ldo;辛苦你們了,還是你細心,我已經沒事,何必再驚擾她們休息。&rdo;她轉了轉眼珠,道:&ldo;其實我示意你噤聲,倒不完全是為你那兩個丫鬟,而是為了那位。&rdo;她對外間努了努嘴。我心中一跳,遲疑道:&ldo;誰……&rdo;她白我一眼:&ldo;還能有誰,自然是你的沐公子。&rdo;我顧不上她的取笑,急忙坐直身子,問:&ldo;怎麼了?他……&rdo;&ldo;你慌什麼!果然是關心則亂!&rdo;方崎好笑的推我躺好,嘆道:&ldo;不逗你了,他沒事,不過也該讓你急上一急,也不枉了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等待。&rdo;幫我拉了拉被子,她笑道:&ldo;你那位沐公子,那般qg深愛重,便是鐵石心腸也該化了chun水,這幾日大家雖也辛苦,卻也多少輪流著小睡一會,只有他,竟是始終沒閉過眼睛,要為那女人的事善後,要幫著你師傅用真氣為你療傷,要四處打探訊息尋問解你這怪毛病的治法,好不容易閒下來了,他便守著你,夜裡不便的時候,他便在外間點燈讀書,等你醒來,這般不眠不休又耗費真氣的cao勞法,鐵打的人也支援不了幾天,我剛才出去端水,見他已經累極睡著了,好不容易才能休息會,所以我怕你驚醒了他。&rdo; 她似笑非笑睇我:&ldo;要感謝我是不是?你若知道,定然也心疼你的沐公子,不願吵醒他的。&rdo;我點點頭,坦然直視她微帶戲謔的眼神,道:&ldo;是的,如果因為我醒來而打斷他難得的休息,我真的會很不安,所以,方崎,謝謝你的體貼。&rdo;她怔了怔,半晌失笑道:&ldo;你這人……當真明澈坦dàng得可恨,卻偏偏沒有那些因過分坦dàng而失了韻致的毛病,處處依然不失qg致柔軟,竟是無跡可尋無懈可擊,連取笑你都覺得自己無稽,如今我算是更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人中英傑,都死心塌地的想著你……&rdo;&ldo;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rdo;我轉首對她一笑,&ldo;不需那許多,我也不配那許多愛重,我只有我之一心,願換得他之一心,如此,足矣。&rdo;方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嘆道:&ldo;此願何其簡單,卻又何其艱難!&rdo;我無聲一笑,不再繼續這話題,問她:&ldo;你說沐昕為熙音的事善後……她怎麼了?&rdo;&ldo;能怎麼?&rdo;方崎嘴角一撇,神色憤怒:&ldo;她死不掉的,那剪刀根本就沒刺中要害,血流得多,卻不致命,那天沐昕不放心,隨後也去了沁心館,到得及時,所以她一點事也沒有。&rdo;我苦笑道:&ldo;幸虧她沒有事,不然我……&rdo;恨恨的捏緊掌下的chuáng褥,方崎皺眉道:&ldo;這丫頭城府真是深沉,當初你師傅一番攻心夜問,她雖然說了個大半,竟然將這最重要的一點隱藏住了,也是湊巧,你師傅記掛著你的下落,沒能細細問下去,她說風千紫相助,才暗算得了你,這相助的手段,竟是沒問個清楚,才害得你受了這一番無妄之災。&rdo;&ldo;如此我倒小看她了,&rdo;我搖搖頭,&ldo;也不知道她私下裡囑咐告誡過自己多少遍不能洩露秘密,將這意志磐石般牢牢壓在心底,才抗得過夜夢裡師傅的攻心問魂,我真佩服她,眼見殺不了我,竟瘋狂到想和我同歸於盡。&rdo;&ldo;同歸於盡……&rdo;方崎齒fèng裡嘶的一聲,&ldo;她配麼?&rdo;忽然驚覺,驚喜道:&ldo;你記憶恢復了?&rdo;我點了點頭,起身下chuáng,淡淡道:&ldo;想來賀蘭悠又騙了我,哼,他們一個個好手段,你來紫魂珠,我便封記憶,都當我是什麼?&rdo;想到紫魂珠,突想起件事,奇道:&ldo;紫魂珠既有同命之說,如何熙音病了這許久,我卻健壯如昔?&rdo;方崎道:&ldo;你昏迷時,我也問過你師傅,他猜測也許紫魂珠同命牽制,只是指外力傷損,或者便是熙音之病是由山莊攝魂迷心之術引起,而你武功也出自山莊,同源之力,所以不能傷及?&rdo;我皺皺眉,道:&ldo;我不喜被人轄制為人所寄,這禁制,自然定要解了,只是也不必急在一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