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下居處,一從碧樹,掩映竹舍茅扉。近邪卻在室內等我,見我們進來,遞上一卷紙卷。我展開紙卷,看了看,對近邪微微一笑,道:&ldo;帝崩,豎子定不安分,果不其然。&rdo;匆匆提筆,書了幾字,遞給近邪道:&ldo;還請師傅下令給京師暗衛,給漢王小子一個教訓。&rdo;他點首而去。我看著他背影,惋惜道:&ldo;這許多年了,師傅還是孤身一人……方崎和師傅,難道終究有緣無分?實在可惜。&rdo;沐昕頷首道:&ldo;先生心志堅毅,終生唯令堂一人而已,而方姑娘因滅門之禍,也是心灰意冷,只一心培育幼弟,也算其志可堅。&rdo;我嘆道:&ldo;我明白,只是總覺得他兩個xgqg合契,原可以……可惜世事弄人,不過彥祥總算平安長大,謙和懂禮,也算安慰了。&rdo;想了想又道:&ldo;但願終有一日,師傅能夠完全放下,也好讓方崎多年的守候,有個圓滿的結果。&rdo;沐昕靜靜道:&ldo;懷素,這世間,很多有qg人終生相望不得相親。&rdo;我默然,良久道:&ldo;是,所以我們更應珍惜。&rdo;※※※數月後。宣德元年。又一紙卷送上。我在作畫,沐昕微笑旁觀,畫尚未成,已具雛形,一朵未開之蓮,亭亭水上。看了那紙卷,微微一笑,&ldo;豎子賊心不死。&rdo;沉思良久,再次頷首。近邪卻沒有走,我詫異抬頭。他遞上一個紙卷,道:&ldo;江湖最新動向。&rdo;我的目光自紙捲上掠過。手一顫,紫毫筆嗆啷一聲落地,濺開星散墨跡。尾聲永樂二十二年四月,朱棣親征韃靼,次翠雲屯,以不遇敵,還師,七月,卒於榆木川,廟號成祖,皇太子朱高熾即位,改元洪熙,洪熙元年,帝因心疾崩,廟號仁宗,彼時當朝已遷都北京,太子朱瞻基自北京至應天奔喪,漢王高煦於途中劫殺太子,洩密,未果。宣德元年,漢王約山東都指揮靳榮等,又散弓刀旂幟於衛所,盡奪傍郡縣畜馬。立五軍:指揮王斌領前軍,韋達左軍,千戶盛堅右軍,知州朱恆後軍,諸子各監一軍,高煦自將中軍。yu叛,為人所告密,帝擒之,廢位囚禁應天,同年八月,帝探之,高煦怒奔yu傷帝,為帝以銅缸反扣,外舉柴炭薪火,未幾,缸毀人亡,焦屍不足盈尺。同月,銷聲匿跡十餘年的紫冥教,於崑崙再度開壇,數月之間席捲天下重振聲威,新教主驚才絕豔,名動江湖,但無人得窺真顏,極其神秘。江湖風雲再起。(全文完)寫在燕傾最後的話按照常理,這該叫做後記,可是我實在不好意思拿自己當根蔥,人家作家出書了,尾頁來個後記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我這叫什麼?只能說,有些話,借結局之便,說說罷了。燕傾自去年8月動筆,至今年7月結束,長達一年的時間裡,幾乎每日我都有開啟文件憋字,仔細算下來,速度很慢,因為我是憑感覺寫文,感覺來時洋洋灑灑下筆有神,沒感覺我能一個星期不想寫一個字,燕傾的更新,在瀟湘算是慢更,所幸,燕傾的更新,每個字我都推敲過,從態度上來說,我盡力了。我是個很沒耐xg很散漫的寫字人,從懂得寫文章起,從未真正完成過任何一篇5萬字以上小說,都是有感覺寫寫,沒感覺立即棄坑,所以我一直認為,燕傾不可能寫完,何況燕傾在瀟湘如此慘淡,連推薦都很少有過,何況我身邊無人支援我寫作,何況我的頸椎讓我寫字十分不慡……沒有動力、氛圍,條件,健康來支援的寫作,我實在沒有信心去美好的預見它能走多遠。然而燕傾終於結束了,這對大家來說也許司空見慣,不結局才叫不合理,但對我來說,這實在具有劃時代意義,是我寫字史上的里程碑,這代表我終於克服了長久以來的隨心所yu寫文的習慣,懂得如何貫徹始終的為一個故事努力,而燕傾能結局,使我對接下來的寫作平增了一份信心‐‐我一直以為,我不適合寫字,我不能寫字,我不可能好好寫完一個故事,然而現在我可以說,也許,我能?然而這&ldo;我能&rdo;兩個字,並不建立在我自身毅力和堅持的基礎上,在我看來,更多是依仗讀者們熱qg的支援和鼓勵,所以,我今天說這一堆廢話的主題來了,這是我一直想做而且覺得必須要做的事,我想感謝那些在我最灰心喪氣無限gui毛唧唧歪歪時刻捺住xg子一次次安慰我鼓勵我的讀者朋友們。最後繼續無恥的談談新文,帝凰,不同於燕傾的明朗清新,燕傾,即使是悲涼黑暗的qg節,也依舊是文字光朗的,然而帝凰,因為題材復仇懸疑的緣故,屬於光明與黑暗jiāo織的地帶,其隱晦腹黑處比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