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大人立刻做無辜狀‐‐誰說不要的?為你赴湯蹈火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它艱難的爬‐‐火紅的老頭奔得太快,以至於在他的速度下連呼吸都困難,任何動作都像在龍捲風之中掙扎,元寶大人白毛飛揚的掙扎著,好容易爬到臭襪子附近,還沒抬爪,一隻手指突然凌空伸過來,挑起它往後一拋。&ldo;吱‐‐&rdo;孟扶搖閉上眼睛,完了,這麼高速的奔行這麼烈的風,耗子一定被卷出十里之外了。再睜開眼時發現眼前還是晃著一團白球‐‐元寶大人臨危不懼,在最後一刻一把抱住那手指,雙爪一盤盤上了。那老頭也沒收回手指,於是元寶大人便被悽慘的吊著,鑰匙串上的毛球一般在風中呼呼的dàng著……老頭拎著一人一鼠跑了很久,從黑夜跑到白天,孟扶搖只覺得頭頂上風聲呼嘯,連頭髮都扯直如旗,風颳得肌膚僵木,滿頭滿臉的冰涼,咬牙切齒的想,這隻奔得真快,半天就可以跑出糙原,真是一匹好馬。果然,前方出現一座石山,真的快到糙原邊界了。石山就在眼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而這隻火紅的火烈鳥似乎根本沒有停下的打算,依舊沒有減速的、兇猛的、狂放的、一往無回似乎想學共工撞山一般轟隆隆撞了過去。孟扶搖閉上眼睛。原諒她不想看見無極牌鼠rou糕和大宛牌孟rou餅。&ldo;吱‐‐&rdo;元寶大人的慘叫聲像是一聲尖利的剎車。火烈鳥剎車。真的是剎車。就像快要撞上山頭的列車,司機牛叉的啪的踩死油門停車,乘客還禁不住慣xg的作用身子向前栽。孟扶搖便栽了出去。她&ldo;唰&rdo;的一下便飛了出去,在火烈鳥身子站下險險離石山還有半人距離時,她優美的鼻尖已經越過那半人距離,快要和堅硬的山壁做難以自控的親密接觸。孟扶搖閉上眼,等待自己孟rou餅的命運。&ldo;呼&rdo;。身子突然被人大力一扯,霍然定住,孟扶搖聽見自己渾身骨骼都因為大力的慣xg&ldo;嘎吱&rdo;一聲,像是轉軸用久了忘記上油。她睜開眼,長長的眼睫毛將山壁上的一點灰塵簌簌的掃下來,頭頂上一隻窩被震掉的憤怒的鳥撲稜稜的飛起,隨即孟扶搖腦袋上一涼‐‐一坨鳥糞,從天而降。……孟扶搖牙齒格格直響,慢慢抬眼瞪著頭頂上那個高大的老者。 紅袍,紅得太陽般光燦燦;紅臉,紅得山丹丹花開紅豔豔;光頭,油光錚亮的頭皮寸毛不生,此禿非天禿,大抵是練外家功夫練出來的後果,一雙牛眼,孟扶搖眼睛已經不小,但兩隻眼睛加起來不抵他一隻。闊嘴大鼻,耳大手大,這老頭什麼都是大號的,就是個子反而不是十分的高,但是孟扶搖覺得這種容貌已經夠有威懾力,尤其看人時一雙大眼閃電似的一劈一劈,&ldo;豁喇喇&rdo;般震人,要是再個子高,會害人窒息的。&ldo;休息下。&rdo;老頭裂開嘴笑,孟扶搖頓時又是一暈‐‐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一個人說話像是三百個人吵架!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高的音調,難怪先前一句話就撕裂了厚實的牛皮帳篷。老頭將孟扶搖抓到自己眼前,仔細端詳了半晌,不滿意的一伸手扒掉她面具,又看,翻來覆去顛來倒去的看。孟扶搖被他看得汗毛排隊ji皮疙瘩盛產,嗚嗚的想要抗議,老頭這才想起臭襪子的使命,抓出襪子,將尊貴的大宛女帝陛下從北一隻臭襪子燻死的悲慘命運中解救出來。孟扶搖的嘴一自由,便開始了質問:&ldo;敢問你抓我為何?&rdo;&ldo;看看。&rdo;老頭果然還在看。&ldo;看出什麼了嗎?&rdo;孟扶搖詢問。&ldo;沒,&rdo;老頭搖頭,&ldo;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屁股不夠大胸也不夠大。&rdo;他的聲音隆隆的傳開去,孟扶搖估計半個糙原的人都能聽見,她羞憤的閉上眼‐‐啊,天上降下一個雷先把後面追過來的長孫無極劈聾一秒鐘吧,讓他不要聽見這句話吧!這火烈鳥,不能和他說話,這聲調,說什麼馬上天下皆知。&ldo;我說……您為什麼要看?&rdo;孟扶搖壓低聲調,賊兮兮問。老頭果然也下意識跟著壓低了聲調,賊兮兮的答:&ldo;徒弟媳婦,當然要老夫篩選過關。&rdo;可惜這個火烈鳥,就算壓低聲調,也差不多等於一百個人在扯著喉嚨吵架。孟扶搖茫然了:&ldo;徒弟媳婦?&rdo;老頭眯眼笑:&ldo;其實我不知道他喜歡你哪一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