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迎著孟扶搖,飛馬賓士毫不停頓,孟扶搖含笑立在最後一層臺階,注視著戰北野黑亮熾烈的目光,等著他招牌式的大笑,等著他對她揮手,說:扶搖,我們終於磐都再見!結果……戰北野什麼都沒說。他揚鞭,策馬,箭般飛馳,經過孟扶搖身側竟不停留,在她愕然的眼光中擦身而過,然後,一俯身手一抄,將她撈起!孟扶搖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戰北野扔上了馬,他單手策韁,另一手卡住孟扶搖的腰,快速自長孫無極身邊飛馳而過,身後護軍呼啦一聲黑毯般捲過,塵煙滾滾直奔城中。長孫無極立於原地不動,微笑著,在滿地灰塵中輕咳著,看孟扶搖被戰北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捲走,無聲的搖搖頭,低頭對懷中元寶道:&ldo;你看,qiáng盜就是這樣煉成的。&rdo;元寶大人捋捋鬍子,沉思的想: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又想:或者是這樣‐‐一旦在沉默中爆發,八成在沉默中滅亡…… 而長孫無極抱著元寶,身子微微後仰,看著那瞬間捲去的煙塵,悠悠道:&ldo;我們要以德服人……&rdo;馬上那隻倒黴被擄的孟扶搖,被卷出三里地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大怒,狠狠一個肘拳便搗了過去:&ldo;戰北野你他媽的是人不?放我下來!&rdo;這一拳搗得極重,戰北野身子一縮悶哼一聲,手卻沒有放鬆,孟扶搖覺得肘底觸感有異,半偏身一看,他深黑的袍子似乎更黑了些,有一圈深色液體在慢慢擴大,鼻端隱隱嗅到些血腥氣……孟扶搖望天……為毛我總是gān些弄巧成拙無心添亂的事兒呢……城中一片紛亂,戰北野的軍隊忙著接收城防佔據烽火臺接收糧庫軍庫武器庫,另有一支軍隊跟隨戰北野直奔皇宮,頭頂上戰北野一聲不吭,只管將孟扶搖緊緊按在懷中,他的披風沉沉罩下來,濃郁的男兒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和硝煙氣息不斷鑽入孟扶搖呼吸,孟扶搖仰起頭,在灰暗的視線裡皺起眉‐‐她發現戰北野身上血腥氣那個濃重程度,八成傷口不少,此時她有很多辦法可以掙脫他,但是無論哪種掙扎方式都有可能撕裂他的傷口,除非點他xué道……孟扶搖嘆息,現在哪裡是點他xué道的時辰呢……戰北野不是長孫無極,會厚顏無恥的用自身的傷賺取某個明明心很硬偏偏良心又特別容易氾濫的傢伙的讓步,他根本沒有想到孟扶搖此刻的心理歷程,只為懷裡佳人不再惡狠狠地掙扎搗亂揍他而竊喜,一陣狂猛賓士後,最初城樓下看見長孫無極站在她身側的頹喪憤怒漸漸被髮洩,他微露笑意,哎,好像孟扶搖半年不見,終於學會了溫柔?想到這裡歡喜裡又多了幾分鬱悶‐‐她的溫柔,不會是長孫無極那傢伙教出來的吧?馬身起伏,兩人的軀體在輕輕碰撞,戰北野因為她在懷中而不由自主繃緊了身體,感覺到她的背輕輕碰著他的胸,隔著衣裳竟然也能感覺到那般骨rou停勻的美好身體曲線,感覺到她頸間散亂的發拂起,有一根揚起來,搭在他微微出汗的下巴上,他不願用力扭頭扯斷那根發,微微用牙齒咬了咬,只是一根極細的發而已,他竟然也似從中品嚐到了屬於她的味道‐‐清甜。他單手控韁,抓緊時機的瞟著,從他的位置,只能看見她的頭頂,她頭髮束結剛被他無意中扯了一半,鬆散髮間露出髮旋,他悄悄chui開發絲,數那髮旋,一個、兩個、三個……哎,她竟然有三個旋兒,難怪xg子倔qiáng如斯,又看見她小而潔白的耳垂,珍珠似的瑩潤兩朵,居然沒有耳dong,他立刻覺得這世上還是沒有耳dong的耳朵最美,要是在輪廓那麼漂亮的耳垂上扎兩個dong,那才叫bào殄天物。這麼想著,便忍不住想去捏,想知道那瑩潤的感覺是否能一直傳到手底,或者還想往下移移,落在她jg致清瘦的肩,他覺得半年沒見她好像又瘦了些,下弦月似的通透明亮而又輕盈yu折,美是美,但還是壯實點比較好,看著安心……戰北野的眼光掠過那肩,低低冷哼了聲……長孫無極和宗越既然都在,為什麼沒能保護好她?看來還是自己來比較放心,待得此間事畢乾坤事了,他要給她滿滿的、自由的、再無人可以阻攔的,他的一切。這麼想著,他有些欣喜的恍惚,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