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院外一陣亂紛紛腳步急促地響起,就聽到一個聲音厲聲道:“院內的刺客聽著,大內侍衛和火器營已經將絳雪軒團團包圍,你就算插翅也飛不走了。快快交出公主,聽候發落,否則就是死路一條。”林嘯臉色一變,罵道:“一群白痴。”冷疏影猛然推開林嘯,轉身已經拾起長劍,道:“林大哥,我保護你殺出去——”林嘯握住了她的手:“不,影兒,你已經不再是影子殺手,你不能再亂殺人了。”冷疏影嫣然一笑:“好,林大哥,我聽你的,我不再殺人了。”說著,就扔下了長劍。林嘯見她一派天真,竟如此輕易便將性命交在自己手上,更是憐惜。心中轉念一想,問道:“公主呢?”冷疏影指了指方才出來的房間:“在裡面。”林嘯急忙飛奔到房間內,只見永泰公主端坐椅子上,見了林嘯,眼睛滴溜溜地直轉,卻是動彈不得。林嘯連忙為她解開穴道,永泰公主手腳方能動,立刻抱住了林嘯大哭起來:“嗚嗚嗚——林大哥,嚇死我了。嗚嗚嗚——林大哥,我好感動!”林嘯連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公主,一切都過去了,沒事兒了。”永泰公主扁了扁小嘴道:“我不要你叫我公主,母后皇兄都是叫我永兒的。”林嘯只好聽命:“好了,永兒,這樣行了吧!”轉眼看到窗外,已經自院牆上躍下數名高手,圍住了冷疏影攻擊。冷疏影卻恪守方才對林嘯的承諾,哪怕兇險無比,也只是左支右擋,未下殺手。她練的本就是一劍致命的殺手功夫,用於防守卻是太差了,眼看只要再躍入幾人,冷疏影就要有性命之憂。林嘯暗歎了一口氣,轉身對著永泰公主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永兒,你覺得影兒該死嗎?”永泰公主想了想,搖頭道:“她挾持我雖然是死罪,可是……”她抽了抽鼻子:“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原來她身世堪戀。我也不想她死了。”林嘯看著永泰公主,溫柔地微笑道:“那好,永兒,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永泰公主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笑臉,心怦怦亂跳,怎麼還記得什麼是拒絕呀!連忙拼命點頭:“好,你說要我做什麼?”院內,冷疏影力拼十五名侍衛,手臂已經見傷,漸漸有些不敵了,心中卻想:“林嘯說,他不要我再做影子,不要我再做殺手,我答應了他,不能再殺人了。”她心神微分,猛然間右腳一痛,卻原來中了那侍衛的一記鐵鉤,腳下一個踉蹌。周圍侍衛們一陣歡呼,就要聯手殺來。忽然“砰——”地一聲巨響,兩扇門板飛了出去,林嘯持劍架在永泰公主的頸間,厲聲道:“立刻放她走,否則,我就殺了公主。”此時秋臨風正在兵部,與楊一清、沈白衣等人看著地圖。邊關急報,蒙古小王子又派兵擾亂邊關,秋臨風身邊鎮國將軍,自然是責無旁貸了。與將士們商議許久,忽然聽得一聲炮響,才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秋臨風驚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這時候,他才發現旁邊案桌上放的菜飯都已經涼了,原來大家注意力太集中,竟連中午飯都忘記吃了。旁邊的兵部主事忙恭敬地回道:“稟秋將軍,今天午時三刻,正是劉瑾受刑的時刻。剛才那一聲炮響,就是開始行刑啦!”秋臨風哦了一聲:“劉瑾,是剮刑吧!”那主事道:“是魚鱗剮,凌遲處死。犯人要捱上三千六百刀,才能死去。一般來說犯人是活不到三千六百刀的,不過這次是剮劉瑾,刑部專門派出最好的刀手,一定要剮到三千六百刀才能讓他畢命。”另一名主事笑道:“今天行刑的刀手可發財啦,京城中人聽說要剮劉瑾,紛紛給他下定金,買劉瑾一塊肉就給一兩銀子,他要真的能剮上三千六百刀,可就得三千六百兩銀子啦。”秋臨風不解:“怎麼回事?”那主事道:“嘿,京城中人,誰不受過劉瑾的害,誰不把劉瑾恨得牙癢癢的,不能親手殺他,咬他一塊肉也解恨呀!”秋臨風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也覺得劉瑾罪該萬死,但江湖行事,一刀斃命,這樣剮成三千六百刀,每一刀肉再叫人嚼得粉碎這種下場,也實在是殘酷之極。但是這是大明刑律,卻不是他能干涉得了的。想到這兒,更是厭惡這官場。他暗中嘆了口氣,希望今晚能夠說服林嘯,早早脫離京城這種地方。方想到林嘯,就聽得外面乒乒乓乓一連串聲音,現任護駕將軍卓青陽來不及解釋地撞開守衛,像只沒頭蒼蠅似地撞了進來,喘著粗氣道:“秋、秋大哥,我找得你好苦……快、快去救小七——”說完一口氣喘不過來,一交摔倒。秋臨風大驚,連忙衝過去扶起卓青陽,,右手一股真氣度過幫他再順息,急問道:“小七怎麼樣了?”卓青陽緩過了口氣來道:“天牢,小七被皇上打下天牢了!”秋臨風不及思索,立刻扔下卓青陽,在場諸人還沒回過神來,只見到秋臨風的身影一晃,就已經失去了他的蹤影,楊一清急叫道:“秋將軍,秋將軍——出了什麼事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