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讓朕看看!”林嘯服色與兩名宮女殊異,立刻讓武宗看了出來。林嘯鎮定地抬頭:“民女林氏,參見皇上。”武宗怔了一怔:“民女?你不是宮裡的人?”忽然看清了林嘯的臉,整個人立刻怔住了。林嘯道:“正是,民女是公主的朋友,來給公主大婚道喜的,不想衝撞了天顏,民女這就告退。”說著行了一禮,便站起來欲退出去。武宗可比永泰公主難對付得多:“慢著,朕還沒有命你出去呢!”林嘯道:“皇上不是來看望永泰公主的嗎,民女不敢打擾。”武宗微微一笑:“美人,既然來了,何必要走。你看這宮中繁華,就留不下你嗎?侍奉天顏的榮寵,有哪個女子能夠拒絕?”林嘯氣往上衝,若不是看在他是永泰的哥哥,若不是礙於秋臨風與眾家兄弟,依她的脾氣,早就一拳過去了。她退了一步,哈哈一笑:“皇上有六宮三千粉黛,豹房美女如雲,民女蒲柳之姿,焉得入得皇上眼中,民女還是不必自取其辱了吧!”武宗大感興趣,他以皇帝之尊,從來女子見著了他,不是千嬌百媚地上前趨奉,就是嚇得呆若木雞,眼前這女子卻是不卑不亢,鎮定自若得緊。他更上前一步,道:“美人好會說話,三千粉黛算得了什麼,你的美麗,令六宮都會為之失色的。”林嘯淡淡地道:“皇上一向都是這麼會哄女人開心的嗎?小心我可會當真了。”武宗大笑,伸手去握她的手臂,林嘯焉能給他握著,不動聲色地一退,用暗勁一帶,武宗便站立不穩,腳步一個蹌踉,若不是兩邊宮女扶得緊,早已經摔倒了。只因林嘯用得是暗勁,武宗反以為是自己站立不穩,倒不虞有他。林嘯微微一笑:“皇上小心了。”她鼻子尖,武宗一進來時,便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此刻乘機道:“皇上喝酒了,呵呵,醉裡看花,小心看錯。”武宗站穩了身子,臉也不由地紅了,在美人面前栽這麼一個跟頭,實在是不好意思。一縷陽光照進來,正映著林嘯似譏似諷的神情,武宗忽然間靈光一閃,指住了林嘯,吃吃地道:“你、你……”林嘯倒覺得好笑,這人不會被她絆一交就刺激過度了吧,忙假惺惺地道:“皇上,您沒事吧!”武宗忽然跳了起來,又叫又笑道:“你、你是林嘯!”以前林嘯曾經聽過一句話,說:“一個人的時間花在哪兒,是看得到的。”當林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根本覺得好笑,這不廢話嘛!可是現在她不敢這麼認為了。當她遊蕩江湖吃喝玩時,研究著哪一種酒最醇,哪一種茶最香的時候,秋臨風在武當山心無旁騖地練武功,所以他才能練成見鬼的劍芒來。武宗的時間嘛,自然是花在女色上啦,他雖然於國政上面昏得可以,可是於女色上面簡直可以說是專家。林嘯自問男裝女裝變換之間,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於不知情的狀況下一眼可以認出她來的,可是武宗居然指著她說:“你是林嘯!”林嘯向來是自信滿滿的臉上,此時也不禁也有了一絲狼狽,她深吸了一口氣,強笑道:“皇上好眼力,皇上是怎麼看出臣來的?”武宗笑了:“普天之下,不論男女,也只有你林嘯有這種玩世不恭的笑容,大膽放肆的言行。朕還奇怪,怎麼一個普通民女,見了朕還會如此大膽,胡說八道。”林嘯笑道:“正是呢,皇上英明!臣正與公主開玩笑,說臣扮成這個樣子無人能夠認得,想不到才剛剛打扮好,就被皇上給認出來了。想是臣身為男子,要扮作女裝真是很不像呵!”武宗搖頭笑道:“林嘯啊林嘯,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個人,敢在朕面前,還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掰謊。你哄了朕這麼久,如今真相大白,居然還能如此鎮定地再把這個慌話說下去。你是男子?”他的眼睛放肆地看著林嘯的身影:“男人有這麼婀娜多姿的體態?男人有這麼細若凝脂的肌膚?林嘯,你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