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正是怒氣最盛時,冷笑道:“慕容清果然卑鄙,連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了用上了。好,我就先殺了你,瞧他怎樣。”長劍直撲慕容棟。他只是鎖定了慕容棟,緊緊不入。這樣一來,反而打亂了對方的意圖。眾人各種利害的暗器與歹毒手法反而不敢亂用,恐誤傷了慕容棟慕容棟被南宮玉一陣追殺,這才真正見識到了南宮玉的武功。原來在慕容山莊中,他還是留了後招的。此刻全無顧忌地施展出來,這股氣勢竟逼得慕容棟無力招架,幸有眾高手擋住了,才漸漸將局勢有些扭轉過來。南宮玉武功雖高,畢竟難敵眾人合力。再加上他剛才怒氣之下,心神浮動,又奔跑碎石,發洩怒氣。這時鬥了一會兒,漸覺精力有些不支。眼見在眾人的搶攻之下,雖也殺了幾個人,卻與慕容棟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慕容棟喘息稍定,哈哈大笑:“南宮玉呀南宮玉,你聽好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話猶未了,只聽得南宮玉怒吼一聲:“是你的忌日。”慕容棟只見眼前一道白虹入懷,在他胸前穿心而過。他瞪大雙眼,看著胸前的劍,只露出了劍柄,喉頭“咕咕”兩聲,想要說什麼,終於一個字也說不上來,就嚥氣了。南宮玉一招“白虹貫日”,長劍脫手,殺了慕容棟,自己也立刻陷入眾高手的圍攻之中。獵鹿山莊。連黛悠悠醒來,慕容鼎站在床前,關切地看著她。連黛猛然一驚,叫道:“二哥、二哥他怎麼了?”慕容鼎看著她道:“南宮玉……他沒事了。”連黛卻看到了他眼中隱隱的淚光,顫聲道:“大哥,你別騙我,慕容世家出動了十二生肖,他怎麼逃得過?你哭過了對不對,你別騙我了。”慕容鼎:“我的確哭過了,也的確是有人死了。”連黛:“誰?”慕容鼎站起來,推開了窗子,他實在是憋得很難受:“是我大哥。”連黛鬆了口氣:“你真的為他而哭?他曾經這樣對付你,你也會為他而哭?”慕容鼎:“雖然我們兄弟之間,一直都不太象親兄弟。可是我們終究是親兄弟。”連黛幽幽道:“可是二哥怎麼辦?”慕容鼎道:“等我們趕到時,地上只見大哥與十二生肖的屍體,卻見多人打鬥痕跡,南宮玉已經被人救走。可是大哥的死,令得我與南宮玉的情份,永遠都不能再續了。”連黛道:“師兄,你也怪他嗎?是你大哥想殺他呀,我想當時二哥他只能自衛。”慕容鼎苦笑道:“不管是因為什麼,我和大哥的血管裡,流的都是慕容家的血。”“說得好——”隨著聲音,慕容清走入房中:“你既然知道自己身體裡流得是慕容家的血,就應該知道怎麼樣做一個慕容家的人。”慕容鼎轉過身去,意外地看著父親:“父親,我——”慕容清的聲音轉柔和了:“三郎,難道這樣的情況之下,你也能忍心再離開我嗎?我知道,以前是你兩個哥哥的不是。可是現在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我不想再失去你。”慕容鼎看著父親,從小到大,父親在他眼是一直是霸道的、威嚴的、疏遠的、高高在上的。可是這一刻,他忽然發現父親老了,老得不復當年的霸氣和無情,卻有著自己從未見到過的慈愛和親情。當年的霸氣和無情令得他遠走,可是今日的慈和與親情,卻讓他不能不留下來。連黛卻在想,南宮玉究竟怎麼樣了? 、遇叔(1)、遇叔南宮玉殺了慕容棟,正陷入危險時,周圍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紛紛向著慕容棟的手下進攻。為首的黑衣人飛身在南宮玉面前,替他擋開了三刀兩劍。另一名黑衣人從慕容棟的屍身上撥出南宮玉之劍,擲向南宮玉。南宮玉見這些黑衣人的武功手法,頗似那日在洛陽城外襲擊慕容梁的那批人,只是少了那為首的少年。聽聲音,為首的卻似是個中年人。那人令道:“統統殺了。”自己走上前去,在慕容棟身上搜了搜,搜得幾本冊子來,收在自己懷中。眼見已方勝券在握,便不再留,拉著南宮玉的手道:“跟我來。”那黑衣人一聲不吭,徑直向前行。南宮玉忍不住心中的驚奇,問道:“閣下是誰,為什麼要救我?”那黑衣人仍是一聲不吭,南宮玉心頭火起,喝道:“你若不說,我便不客氣了。”那人回過頭來,使了三招劍法,南宮玉大吃一驚:“這是我們南宮家的不傳之招,你怎麼會的?”忽然想起一事,拔劍喝道:“你是慕容家的人?”那黑衣人冷笑道:“我若是慕容家的人,怎麼會幫你殺了慕容棟?”南宮玉喝道:“那你究竟是什麼?”那黑衣人忽道:“孤雲出岫,去留一無所繫。”南宮玉“啊”了一聲,接道:“良鏡懸空,靜躁兩不相干。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幅對聯的?”那黑衣人喜道:“你果然是南宮家的後人,你是誰,你應該是承字輩的,對不對?”南宮玉這一驚非同小可。這人居然知道他祖父的對聯,還知道他是承字輩的。這人對他家的事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