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窗戶“砰”地一聲大開,陰陽書生聞聲轉頭,一劍從窗外飛來,陰陽書生躲避不及,正中心口。連黛驚喜地叫道:“二哥——” 南宮玉出現在門前,他的白衣染血,臉色本已經是冷若冰霜,此刻雙唇亦失去血色,看上去卻有一點弱不勝衣的感覺。南宮玉卻不進門,手一揮,銀鞭飛出,捲住連黛正欲拉回。忽然一陣狂風,房中燈光盡滅。南宮玉手上一輕,九尺銀鞭忽然中斷,力道反彈,南宮玉猝不及防,被此力道衝擊撞上廊柱,肋下傷口重又破裂。南宮玉迅速扔去手中斷鞭,表面上若無其事,心中卻是大驚。這九尺銀鞭乃南宮玉成名武器,堅韌無比,一鞭揮去,分金斷玉不在話下。此刻竟被人於無聲無息是截斷。此人究竟為誰,武功如此了得。南宮玉正欲再度上前,猛地一個人撲面而來。南宮玉一掌擊去,已擊中那人衣服時,忽覺對方全無打擊之力,立刻撤掌,接住那人。一接住那人,立刻知道對方是丁容,忙為他解開穴道。穴道方一解開,丁容立刻跳了起來,南宮玉驚道:“你的毒?”丁容道:“我剛聞到一陣清涼的氣味,就被人點住穴道了。”兩人對望一眼,見情形突變,均是大為驚疑。兩人正準備衝入屋去,卻聽見屋內的人說話了。這人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悅耳優雅,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卻聽不出是老是少:“你們兩人,不要作無謂的舉動,我並不想傷人。”丁容與南宮玉幾乎同時道:“連黛怎麼樣了?”“你是誰?” 夕戰(2)這人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悅耳優雅,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卻聽不出是老是少:“你們兩人,不要作無謂的舉動,我並不想傷人。”丁容與南宮玉幾乎同時道:“連黛怎麼樣了?”“你是誰?”神秘人道:“你的同伴現在很安全。我並無惡意,否則我就不會幫你解毒了。”南宮玉沉聲道:“卻也未必是善意,否則何必藏頭露尾。”神秘人微笑道:“南宮玉,你好生尖刻。”南宮玉冷冷地問:“閣下意欲何為?”神秘人道:“我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丁容問:“你要我們回答你什麼問題?”神秘人道:“不是你們,是他一個人。”南宮玉怔了一怔:“我?”神秘人道:“不錯,你。”南宮玉冷笑道:“要是我不願意呢?”神秘人道:“你必須回答,因為,你們三個人的命在我手中。南宮玉,你與南宮遠是什麼關係?”丁容大吃一驚:“二弟,你與南宮遠有什麼關係?”南宮玉卻象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問:“南宮遠是誰?”丁容道:“南宮遠是南宮世家的主人,二十年前,南宮遠與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清……”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又道:“比武失敗,南宮家也隨之消失在武林中。”南宮玉點頭道:“正巧我姓南宮,所以你認為我與南宮遠有關。只可惜,二十年前,南宮遠死的時候,我尚未出世。”神秘人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我昔年與南宮遠曾有過一段淵源,如果你是他的後人,我答應你,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一件事。”這神秘人的武功,他們都已經看到過了,於瞬間無聲無息地息滅燈火,制服陰陽書生,的確是高得驚人。如果他能夠幫南宮玉做事,而且是“任何”一件事,這種誘惑,相信是一般人都不會拒絕的。南宮玉的臉上露出一絲諷刺的神色:“你為什麼認定我與南宮遠有關?”神秘人大聲道:“因為你姓南宮。”南宮玉冷笑道:“難道姓南宮的,就非得與南宮遠有關?”神秘人道:“不錯,除了南宮世家的人,別人都不許姓南宮。說,你究竟是不是南宮世家的人?”南宮玉與丁容對望一眼,彼此都有點莫名其妙,這人簡直是要逼著南宮玉承認自己是南宮遠的兒子。可是以南宮玉的驕傲,他又怎麼可能亂認自己是別人的兒子,打死他也不可能。南宮玉對房內道:“前輩高義,這麼維護一個故人,實在令人敬佩。不過,很抱歉,我不是你所說的這個人的兒子。”神秘人一怔,象是不相信有人會這麼說,他哼了一聲,道:“南宮玉,我查過你的底細,你自出江湖,一路上試劍求名,收絡人心,可見你的野心很大。你為什麼要拒絕我提供的幫助?”南宮玉昂然道:“大丈夫在世,行走江湖,如果沒有野心,算得什麼男人。我求名求利,本來就是一個男子漢的追求。但是為此而亂認祖宗,豈不遺笑天下。這種行為,不是我南宮玉所做的。前輩好意,我心領了。”神秘人沉聲道:“南宮玉,你果然很驕傲。你若真是南宮世家的後人,我可幫你殺了慕容清。”丁容大驚:“你胡說,慕容清乃武林第一人,你憑什麼殺得了他?”那人狂笑:“什麼武林第一人,你們這些井底之蛙,還沒見過真正的武林第一人呢!慕容清算得了什麼,若是到了……他什麼都不是。”南宮玉敏銳地問:“若是到了?到了何處?”神秘人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