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遊至龍門石窟。丁容人稱浪子,自然是各種玩樂之事無不精通,他作導遊,一路行來,是如數家珍。丁容遙指遠處道:“龍門石窟中,最早開鑿的是古陽洞,那是龍門石窟中第一窟石洞。”連黛道:“那我們上去看看吧。”丁容卻搖頭道:“若要玩,那卻是奉先寺最大也最好玩。”連黛問:“奉先寺有什麼?”丁容比劃道:“奉先寺有一座盧舍那佛,高有十七米。小黛,便是那一隻耳朵,可也要比你還要大……”連黛大喜:“那好,我們快去看。”她走在前頭,率先跑過去了。丁容與南宮玉對望一眼,正欲說話,忽聽得連黛叫道:“呀,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兩人過去,卻見連黛好奇地望著一個石像。丁容見了,道:“這就是盧舍那佛了,旁邊腳踏小鬼的是天王,天王邊上是力士。”連黛指著力士道:“好奇怪,這天王與力士的腿這麼粗,亮得發光,這是為什麼?”丁容笑道:“傳說若是抱住天王或力士的腿能雙手合圍的話,就是大吉之相,所以,幾百年來,遊人到此,都會抱一抱這佛腿。一般人都去抱這力士的腿,所以尤其光滑可鑑。”連黛拍手笑道:“那好,我也來抱一抱。”說著就跑過去,要抱這力士之腿。丁容笑著對南宮玉道:“這便是那句‘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話了。你看看小黛。”果然連黛抱不住那粗粗的佛腳,不高興地回來了丁容見她不高興,忙道:“小黛,這裡不好玩,那就到別處去好了。”連黛問:“還有什麼地方。”丁容遙指道:“東邊就是香山寺,唐代白居易最愛香山寺,他自號香山居士。元稹去世,他為其寫墓誌,得七十萬錢,全部用來重修香山寺,香山寺後,還有白居易墓,銘文是由李商隱所撰,宰相白敏中親書。他寫過無數贊香山之詩,其中有一首‘獨宿香山寺’詩道:‘飲徒歌伴今何在,雨散雲飛盡不回,從此香山風月夜,只應長是一身來。’”連黛道:“這詩我倒是沒聽過,可最後兩句:‘從此香山風月夜,只應長是一身來’當真是有無限情思。大哥,這等纏綿之作,非你所喜,怎麼就偏偏記住了這首當真是奇怪。”南宮玉聽了這兩句詩,不由地微皺了下眉頭。當下默默地走在後頭,丁容走了一段路,見南宮玉獨自在後,忙返回問道:“二弟,你怎麼了?”南宮玉道:“沒什麼,只是由這兩句詩,未免想到人生無常,盛衰多變,未免有些感慨。對了,小黛呢?”丁容指著前面道:“就在前面,剛剛拐過那個山道。”兩人視線,正被那山道擋住。正說著,忽然聽見一聲尖叫,南宮玉臉色一變:“好象是連黛。”兩人疾衝過那山道,卻只見那山道直通往山下,一匹快馬絕塵而去,馬上騎士挾著一人,看上去象是連黛。兩人急追上去,只是那馬去得好快,轉眼已消失了。兩人對望一眼,都道:“追。”丁容怒道:“他便是跑到了天邊,我們也要將她救回。”正此時,忽然背後有人道:“這兩位可是丁少俠,南宮少俠?”南宮玉回過頭,看見身後山道上走到一人,道:“我們老大讓我帶一句話給兩位少俠,我們請去連姑娘,並無惡意,只不過想請兩位少俠到敝處作客而已。”丁容怒問:“你們老大是誰?”那人道:“在下是金雞寨的人,兩位公子請隨小的來。”丁容冷笑道:“要是我們不去呢?”那人道:“要是兩位不想再見連姑娘了,那也隨便。”南宮玉臉一沉:“你是在威脅我們。”他沉下臉來,更有種逼人的威嚴,那人雖然無賴,竟也不由地退了一步,低下頭來:“不敢,小人只是一個傳話的人,就是殺了小人,也是無用。”南宮玉冷冷地問:“金雞寨在何處?”那人心中一凜,竟不敢不答:“這、金雞寨在雞公山。”丁容一驚:“雞公山在信陽一帶,距此要幾百里路程。”南宮玉回頭道:“大哥,你知道?”丁容點了點頭。南宮玉揮手道:“好了,你可以去了。”那人一愣:“難道兩位不需要小人帶路了嗎?”南宮玉道:“不必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留下的價值了,我們要怎麼做,是我們的事。”那人看了南宮玉一眼,雖有滿腹的計劃,竟不敢多說一句,忙跑過山道,只覺得手足冰冷,已是嚇出滿身冷汗。丁容道:“二弟,你放走了他,我們怎樣去救小黛?”南宮玉道:“不要緊,我們已經知道是什麼地方了。若是跟著他走,只怕休想救回小黛。”丁容道:“可是,三天之後,你就要與趙雪冠決鬥,若是你也一同去金雞寨,三天之內,是無法趕回的。哦,我明白了,這事定與趙雪冠有關。”南宮玉道:“不錯,這兒是洛陽,是趙雪冠的地盤,區區金雞寨,敢在這兒動手,而且,擄的還是火鳳凰連黛。連黛的武功不錯,卻在瞬間被人擄走,毫無還手之力,這人的武功這麼高,不止是個山寨強盜那麼簡單。以你們的輕功,追不止那匹快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