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雙點頭道:“阿芷,我讓你給教中各人都散些好處,他可有份?”丁芷君嘴一撇道:“別提了,不如咱們餵了狗罷!他早讓孫浩給餵飽了,兩人好得象親兄弟,聽說孫浩不知許了他多少好處。如今小姐您的眼中可沒這號奴才,所以,他就在教主面前說三道四,然後,坐等咱們去求他,他作夢呢?小姐,不如咱們悄沒聲息地把他給除了,省得礙手礙腳。”雲無雙看了丁芷君一肚子氣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盛尹那兒碰了釘子受了氣,丁芷君的脾氣,素來是睚眥必報,豈是肯白受別人的閒氣的。雲無雙笑著搖頭道:“不妥,他既有了這話,我們若殺了他,豈非更坐實這個罪名。那麼,咱們的大計就全毀了。這時候,咱們的一舉一動,絕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你且別管,我自有辦法對付他。”當晚,雲無雙依約來到教主內室。石室清涼,雲無雙一走去,就覺得一陣涼爽之意。端木雄獨坐室風,含笑看著她。雲無雙上前行禮道:“教主,近來可好?”端木雄點頭道:“好,你近來也辛苦了。”雲無雙道:“不敢,屬下只是盡屬下的本份做事,不算辛苦。只是教眾們都求戰心切,還請教主示下?”端木雄隨意點了點頭道:“好、好。今日咱們且不談公事,只是閒聊一會兒罷了。”說罷,自己走到桌邊倒了杯酒,問:“你也喝一杯?”雲無雙道:“不,屬下素來滴酒不沾。”端木雄道:“當真可惜,飲灑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他回過頭來道:“你以為呢,無雙?”雲無雙聽他忽然改了稱呼,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驚,謹慎地說:“對於屬下來說,人生最大的快事,莫過於刀飲仇人血。人生的其他享受,對於屬下來說,都無福一試了。”端木雄嘆道:“可惜,可惜,象你這樣美妙的人兒,怎麼卻不懂得享受人生的美妙。這兒只有你我兩人,你也不必太過拘禮了,什麼教主長,屬下短的,就隨意一些稱呼好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雲無雙,雲無雙忽然感到這屋子裡似乎熱起來了,而且越來越熱,雖然只穿著薄薄的春衫,也感到太熱了。端木雄笑道:“你也坐下吧。對了,聽說你這次攻下唐門,是假扮金秀容,把唐英這小子迷得暈頭轉向,才一舉成功。”說著,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眼中也有了熾熱的光:“我的副教主,我今日才發現,原來你真是一個大美人,怨不得一向風流的莫易也對你會不能自拔。這小子果然有眼光,你不但美,而且美得超凡脫俗,這樣的美人,可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呀!”他的目光,好象就要穿透雲無雙那薄薄的春衫似的。屋子裡不但熱,而且悶,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雲無雙只覺得一陣怒氣直衝上來。這股怒氣直衝上咽喉,她猛握雙拳,硬生生地壓了下來。臉上仍是淡淡地道:“我從未將自己的容貌放在心上,也無心去理會別人怎麼想。對了,教主,今日長江分堂來回報一件事……”“不必了,”端木雄打斷雲無雙的說道:“這些事,我現在不想聽。這些不過是小事,任何人都可以處理。無雙,你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身入我天魔教中,自當把一切放開,包括那些三貞九烈。世上禮俗,豈為我輩所設,忠孝仁愛禮義廉恥,統統都要拋開,這便是本教入門的第一課了。這一個月,我知道你很急。這期間,有人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話,也有人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是好是壞,我自心中有數,不是別人可以影響得了的。天魔教中,以我為尊,我要把權力會諸於什麼人,正如你所說的,全權在我。你若要我信任你,就要象別人一樣,想辦法討我的歡心。你對你的刀很自信,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件更重要的東西,比你的刀更有用。其實一個女人,本身就是一件無往而不利的武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老魔頭把話說到這份上,已不容雲無雙再有退後的餘地了。老魔頭果然詭計多端,把一切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知道雲無雙最是驕傲,但他還是要雲無雙用自身來交換那一點權力,他要征服這個女人,從身體到靈魂,要踩碎她的驕傲,要她永遠只能在他的腳下不得抬頭,才能使她永遠不敢有異心。形勢已經不容雲無雙有選擇的餘地了,老魔頭的疑心很大,他在試探她的效忠程度,是否是象別人一樣,對他無條件地服從。他要的,就是無條件服從,稍有遲疑,稍有抗拒,就會導致死亡,就會萬劫不復。雲無雙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燈光下,她的笑容裡,有一種端木雄從未見過的嬌柔嫵媚,那一刻,端木雄也真是有些心馳神醉了。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無顏色。雲無雙嬌笑道:“不錯,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我明白教主的意思。不錯,美貌的確是一件好武器,它的確能令我更快地達成目地。”端木雄也笑了,笑得很輕鬆:“看來,你的確是個聰明人,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