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思溫來說,為了鞏固蕭家述律一支與當今皇帝的聯絡,決不能讓撥里氏和乙室已氏兩家的女兒為後。而且皇帝多病,後宮必須有一位聰明強悍的皇后來主持國政,長女胡輦次女蘇薩克已經被分別被他安排嫁與皇室的另外兩支太宗及李胡後人,即太平王罨撒葛和趙王喜隱。因此皇后之位,非蕭燕燕莫屬。皇帝、蕭思溫、韓匡嗣在多年的聯盟中,已經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面。因此皇帝一繼位,就依著北人治北、南人治南的舊例,封韓匡嗣為燕王、南京留守兼樞密使,執掌重權。而這邊又下旨封蕭家女兒為貴妃。那一晚,蕭思溫對著女兒、韓匡嗣對著兒子,分別分析大局,整整一夜。(本章完)[( 大宋女主劉娥(21))]平生完)[( 大宋女主劉娥(22))]蕭綽看著韓德讓,輕嘆一聲:“德讓,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文殊奴應該是你的兒子呀!”韓德讓渾身一震:“燕燕!”蕭綽眼睛閃亮亮地看著他,那一刻韓德讓覺得自己又象是回到了十五年前,在蕭思溫書房外的情景:“韓德讓,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所以你也必須要喜歡我。”蕭綽的眉頭微顰:“到如今先皇宴駕,母寡子弱,族屬雄強,邊防未靖。德讓,我們付出那樣的代價,為的是大遼的安定,到今天這一步,你我仍然要攜手並肩作戰。”韓德讓抱住了蕭綽的肩膀,讓她放鬆地倚著自己:“燕燕,你放心,玉田韓家和所有的漢人大姓都擁護你。雖然兵馬在北疆,可是錢糧命脈卻都在南部,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沒有糧草那幾個大部也作亂不得。咱們只要想法子制服八部的幾個為首之人,其他的人不在話下。放心,但凡我有一口氣在,你的天下誰也撼動不了。”蕭綽卻定定地看住了韓德讓:“德讓,如果沒有你,我縱擁有天下也不快樂。”韓德讓輕嘆:“我會一直在這裡,為你和你的兒子守著江山,我不會離開你的。”蕭綽拿起韓德讓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口:“不、德讓,江山是你我共有的,只差一步,文殊奴就該是你的兒子了!你我曾有婚約,卻勞燕分飛,如今李氏死了,先皇也已經宴駕。我們——還可以重頭再來,不是嗎?”韓德讓凝視著蕭綽:“燕燕,我知道你的心。十五年前你我勞燕分飛,是我們一生的遣憾,可是——人生永遠無法避免遺憾!”蕭綽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不,遺憾是可以彌補的,今日你我可以重諧舊盟。德讓,你沒有兒子,請你看在我的面上,把文殊奴當成你的兒子吧!”韓德讓微微一怔:“你說什麼?”蕭綽微微一笑,阿古裡在外道:“稟太后,皇上來了。”韓德讓忙要站起身來,蕭綽含笑按住了他:“你坐著吧!”十二歲的小皇帝耶律隆緒睡眼睲松地進來:“母后。”蕭綽含笑叫著皇帝的小名,拉著他的手來到韓德讓面前,吩咐道:“文殊奴,跪下去向你的相父行禮,從今天起,你要像尊敬父親一樣地尊敬他,聽從他的教導,才能保得大遼江山的穩固。”小皇帝怔了一怔,忽然覺得母親拉著自己的手臂一緊,他抬頭看著母親,蕭綽含笑的眼中有著不容違拗的威嚴,雖然尚不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卻本能地依從了:“文殊奴見過相父。”韓德讓心中輕嘆一聲,卻沒有避讓,穩坐著受完皇帝一禮,才站起來抱起了皇帝:“文殊奴,你放心,外頭的風雨,有我和你的母后擋著。”(本章完)[( 大宋女主劉娥(23))]小皇帝被韓德讓抱在懷中,忽然只覺得心頭一跳,一種不知道何種滋味湧上心頭。他的父親多病,自打他有記憶起,不是批奏章就是躺在病榻上吃藥;而母親亦是嚴厲多於慈愛。此刻,被韓德讓抱在那寬廣的胸懷中,看著韓德讓莊重的凝視,忽然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和信任的感覺,他含含糊糊地叫了一聲:“相父!”立刻覺得瞌睡蟲又來找他了。睡著之前,他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德讓,我把我自己、文殊奴和大遼天下都交到你的手中了!”大遼聖宗文武大孝宣皇帝,諱隆緒,小字文殊奴。景宗皇帝長子,母曰睿智皇后蕭氏。帝幼喜書翰,十歲能詩。既長,精射法,曉音律,好繪畫。乾亨二年,封梁王。四年秋九月壬子,景宗崩。癸丑,即皇帝位於柩前,時年十二。皇后奉遣詔攝政,詔諭諸道。冬十月己未朔,帝始臨朝。辛酉,群臣上尊號曰昭聖皇帝,上率群臣上皇太后尊號曰承天皇太后,群臣上皇帝尊號曰天輔皇帝,大赦,改元統和。南院樞密使韓德讓率群臣上書,本朝祖宗家法,以漢代為本,因此以東漢太后監朝故事,皇太后本有奉遣詔攝政,更請太后臨朝聽政,總攬軍國大事。皇帝准奏,自此皇帝著漢服,太后著契丹服共同臨朝,軍國大事,皆由太后吩咐。自本朝開國以來,太祖阿保機留下的三子各成勢力,自景宗皇帝即位開始,太宗和李鬍子孫的兩支勢力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