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完)[( 大宋女主劉娥(28))]談了一會子話,元休已經喝得有七分醉,被眾人擁了回房,劉夫人告辭,自是新人安歇。次日大清早,新人換了朝服,進宮參拜皇帝及各宮妃子。回到府中,劉夫人率了閤家上下百餘名僕傭參拜新王妃,新王妃亦各有賞賜。完)[( 大宋女主劉娥(29))]、秦王之死且按下韓王府不提,卻不想此時楚王府中,又出了事了。楚王元佐近日睡得不甚好,自從一年前,秦王趙廷美被貶為涪陵公遷至房州之後,他數次上奏,請求赦回,卻都是被太宗斥責,自那以後,便漸漸地成了心病。半月前,他派到房州的使者回來,向他回報涪陵公的近況。卻是趙廷美自到房州之後,閻彥進等奉旨,嚴密臨視他的一舉一動,身邊侍從一概換淨,便連諸子也不得連易相見,便是與妃子張氏偶而說一言一語,也是立刻有人報了上去。如此坐困愁城,不久便生了肝逆等症,憂悸成疾,臥床不起。閻彥進等人,竟是連趙廷美告病乞歸的摺子,也不準報上去。元佐見信大怒,直闖禁中,苦苦相求。太宗終於鬆了口,同意明年春祭時,讓涪陵公回京養病。元佐忙派了人,將此喜訊告訴涪陵公,又帶上三位皇子成婚的喜餅,送到房州去。照日子,三皇叔收到喜餅,應該會派使者送上賀禮。這樣,他就可以讓收到賀禮的三位皇子,聯同他一起上奏,請求早日赦回三皇叔。這一夜,元佐蒙朧地睡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有人喚他道:“崇兒快醒醒,三皇叔要走了。”他睜開眼一看,竟正是趙廷美正站在他的面前。他又驚又喜,跳了起來:“三皇叔,您回來了。”趙廷美居然身上依舊著了親王的服飾,笑道:“我要走了,想這京城裡,也就你這痴兒心裡還有我,所以來看看你。”元佐喜道:“父皇本答應我,春祭讓您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趙廷美正要說話,後面卻有一人拉了他向外走,口中道:“與他多說什麼,也不過是個口蜜腹劍之輩,三皇叔忒也好心腸。”元佐細一看,那人竟是二皇兄趙德芳,見對方怒目看著自己,不解道:“二皇兄,小弟何處做錯了,你這般生氣。我若有不是,您只管教訓,何苦與我生份了。”趙德芳冷笑一聲:“我哪裡敢,你已經是太子了,指日就要身登大寶,原是我們這樣的人礙著你,我們去了,你才好舒心呢!”元佐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身了皇太子的龍袍,急道:“我如何會是太子?”身後忽然有人道:“你自然不配做太子,把皇位還我!”便有人來扯他的衣袍。元佐駭然回頭,卻見一人血汙滿面,頸項中還不斷冒著鮮血,卻不是大皇兄趙德昭是誰?只見趙德昭用力扼著他的頸子,扼得他透不過氣來,口中幽幽咽咽地道:“還我命來,還我皇位來……”元佐只覺得雙手雙腳無力,不能掙扎,見趙廷美被趙德芳拉著越去越遠,見他每走遠一分自己的頸上便緊了一分,只得叫道:“三皇叔救我——三皇叔救我——”只聽得趙廷美幽幽地道:“我如何救你?”元佐脫口道:“你只要不跟了二皇兄他們走,便是救我了。”趙廷美嘆氣道:“我原也不想走,只為有人逼迫我走,我不得不走。”元佐道:“誰要逼你走?”趙廷美還未說話,忽然半空一聲怒喝:“誰敢阻擋我兒!”元佐失聲叫道:“父皇——”卻見太宗大步上前,攜了他手道:“你看——”元佐抬頭,卻見前面金燦燦一張龍椅在自己面前,前面卻有趙德昭、趙德芳、趙廷美三人擋在前面,太宗喝道:“休得擋了我兒!”一劍斬向三人。元佐失聲驚叫:“父皇、不要傷皇兄皇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太宗一劍過去,三人頓時倒地。太宗將他一推,元佐一個踉蹌,身後似有一股力量要將他推到龍椅去,前面卻是橫著皇兄和皇叔的三具屍體,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這樣踩著屍體上去。只覺得向前推和向後退的兩股力量撕扯不已,將他似要凌遲般的痛苦。元佐大叫一聲,坐起身來,卻見眼前燭火閃動,聽得耳邊不住聲地有人叫道:“王爺、王爺,你怎麼了?”元佐呆滯地轉過頭去,卻是他的妃子李氏,這才慢慢地定下神來,只覺得全身已經被汗溼透,怔怔地道:“原來是做夢。”李氏急道:“王爺,你怎麼了,方才妾身見你彷彿被魘住了似地,不住地叫,卻是怎麼也不醒來,真是嚇死我了!”卻不知不說還好,元佐只聽得一個“死”字,頓時血氣翻湧,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已經噴出。李氏嚇得尖叫一聲,只覺得雙腳發軟,倒是元佐自己卻鎮定了下來,擺手制止李氏喚人道:“沒什麼,原是我氣血太旺的緣故,吐出來就好了,你自己先歇著吧!”李氏待要上前服侍他安歇,他搖頭道:“不必了,我已無睡意。你自去歇著,我坐坐就好。”這般情況,李氏如何敢睡,只得依他吩咐,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