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一樣的。凌珏峰之險,即便是我的輕工力很好,也不能說有十成把握,為什麼冒險呢?不明白……昏昏沉沉的,身子確實暖和了起來,時間彷彿在海面上一沉一浮間流逝,最深處被燙了一下,我震驚地睜開眼瞪他。“喂,你!”說著,身子一陣痙攣,讓我不自覺地驚撥出來。聲音媚得我都認不出那是自己的。和第一次的經歷不同,或許是他的技術很好,讓我飛上了雲霄。事後,陶清玩著我的頭髮,彷彿漫不經心地問我:“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的師傅?”我顫了一下。他繼續說:“你夢裡,都喊著他。”我默了一下,說:“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如你所知,我心裡已經有人了。”同樣的一陣沉默後,他輕聲說:“如果不能改變,我可以裝作不在乎。”我心中一震,抬眼看他,末了,我說:“你可以,我不能。”裝的,並不是真的不在乎。然後便是徹夜的沉默。破曉的時候,我們穿好了衣服坐在洞口看雲海日出,很美,真的很美,一眼望去,只有懶懶舒捲著的雲海,和海那邊的金烏。這天地之間驟然空曠了,只剩下兩個人。我和陶清。沒有那些纏身的俗事,俗人,只有這靜靜的日出。我終究還是把秘籍拿到了手,給了他之後,也拿到了解藥。說是逃離,其實也瞞不過他,他沒有來追,只是給彼此時間罷了。我自詡海東青,但說到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會放我飛,前提是他能掌握我的方向,我左腳上有一根線,始終握在他手中,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我帶回。一開始我不樂意,到後來,便成了習慣,成了心甘情願。他時常讓影子們給我送來訊息,一方面讓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中,另一方面也告訴我,他一直關心著我的一舉一動。他知道我和唐三喬四在一起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後來有一次讓我差點三天下不了床,他一手掐著我的腰,唇齒相抵,下身狠狠一頂,聲音沉緩而魅惑:“他們比我好嗎?”我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罷了罷了,折在他手裡,也不屈我海東青的名號了。陶清很強勢,這種強勢讓自認同樣強勢——有時候——的我,覺得有些恐懼和排斥,但也正是這種強勢壓制住了我,讓我屈服、服軟。在這個家裡,不只是我,唐三喬四燕五都對他心存敬畏,這個男人在武林中是泰山北斗一樣的存在,把他用來鎮宅,實在是委屈他了。師傅也說:“為了白虹山莊,陶清可以放棄自己,但為了你,他卻可以放棄白虹山莊。他若不是愛極了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知道玉兒是值得人真心相付的,與其對他心存愧疚,不如真心相待。”溫柔的師傅,強勢的陶清,哪一個都不是我能放手的,李瑩玉能有多少顆真心呢?只有一顆真心。我不能把心分開,只能說,面對每一個人的時候,我都是全心全意的。作者有話要說:我不能把心分開,只能說,面對每一個人的時候,我都是全心全意的。__________其實,我覺得這句話很【段正淳】……段正淳是見一個愛一個,不過對每個人確實都是真心的,他可以為其中任何一個人去死,最後也做到了……有句話……咳咳……不怎麼好意思放在內容提要裡說:喜新戀舊是一個種馬的優良品質。墜崖不死定律陶二陪了我兩天,很快又忙得不見蹤影了。我聽了陶二的話,日日呆在李園,聽蓮兒和唐三告訴我外間發生的事,大事沒有,小事多多。比較逗樂的便是墨惟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燒到方小侯爺身上。方小侯爺的饅頭臉方消了一點,又被大火燒了尾巴,本來滿城滿府地尋找“小花”,如今倒是一大半時間用在和墨惟唱對頭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