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前廳會客。”“有賊?”我一驚,隨即大怒,“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沒人通知我!”福伯又瞥了我一眼,繼續淡淡道:“蓮兒姑娘昨夜是要來通秉的,後來說是老爺累著了,便沒有吵醒老爺。”我默默流了三滴汗。“那他們現在在哪裡審訊人?”“在刑堂。”刑堂,一般來說就是誰犯了個什麼事被三堂會審的地方,李府建府至今,只有老爺我有幸上過幾回。我拎著裙子,朝著刑堂一路小跑。腦子裡想著都是那個姓劉名澈的少年,這兩個小賊莫不是他派來的人?又有哪個客人登門上來了?我們李府已經淡出洛城交際圈很久了。到了刑堂外,我不急著進去,就放輕了步子蹲在外面豎起耳朵偷聽。隱約聽得唐三自言自語說:“從最輕的開始,扎手指吧。”我輕嘆了口氣,心道:三兒你好生那麼殘忍,總是扎人手指,就不能扎扎腳趾嗎!這沒嘆完氣呢,又聽他說:“要不要把外面蹲著的那個抓進來一併處置了呢?”我:“……”一家之主的魄力 三兒,我知道,你恨我……我在心裡嘆了口氣,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拍拍下襬,敲了敲門,乾咳兩聲,還沒醞釀好說辭呢,門就開了。三兒劍眉一挑。“老爺,好早啊!”我乾笑兩聲,臉上很有些臊,眼角往堂下一瞟,耳朵狠地一疼。“哎喲喲……三兒你輕點!”我齜牙咧嘴地被他揪到一邊,躲到屏風後面。 這刑堂我雖然只來過兩三次,卻也熟悉得很。一道鐵屏風隔開空間,屏風這面有茶有酒,端的一個好去處,屏風那面卻是修羅地獄,兩旁鐵架上掛滿了各種刑具,多半是唐三的獨家發明,他閒來無事便愛折騰這種傷天害理、有違人道的東西,我常建議在刑堂旁邊為他設個佛堂祈福,結果被他拍了……此時此刻,老爺我被他一手拎著衣襟抵在牆上,另一隻手握在腰間,腳尖離地三寸,左邊小木架上擺著唯二兩樣老爺我用過的刑具——算盤和搓板。我猛嚥了一下,目光從那物事上移了回來,對上唐三頗有些凌厲的雙眼。“三、三兒,有話好說!”我呼吸困難,咳了兩聲,腳尖晃來晃去,兩隻手抓在他肩膀上維持平衡。“李瑩玉,你行啊!”他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恨恨道,“老子在這邊半夜捉賊,你倒銷魂得緊,嗯?解禁了?開葷了?躲起來吃獨食?”“沒有!”我忙道,“不然我叫四兒來也讓你嚐嚐!”他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這距離近的,我都聽到他咯吱咯吱的磨牙聲了,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的手在我臀上一託,我腰上一用力,雙腿就勢環上他的腰,他埋首在我頸間恨恨地磨牙,真的是磨牙誒,痛死我了……“李瑩玉,你這流氓!”“唐思,你這惡霸!”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啊!”突然想起一件事,猛拍唐三的後頸,“三兒三兒,旁邊還有兩個小賊呢!”他頭也不抬地說:“放心,他們現在不但是瞎子還是聾子。”我驚道:“你竟如此殘忍,還廢了他們的耳目!”他這才抬起頭來,白了我一眼道:“我封了他們的經脈穴道。”說罷又欺了上來……我抱著唐三的脖子,無語凝噎地承受他洩憤般的強吻,唉,蹂躪我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心存憐惜……我是風中凌亂的油菜花……如果不是顧慮到我這把老骨頭雄風不再,估計這刑堂就變成春 宮了。我呼吸困難地在走火前推開唐三,深呼吸了幾口氣,安撫道:“三兒,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看我們做點陽光的事好嗎?”他深深地鄙視了我一眼,壓下眼底的小火苗,這才把我扔一邊涼快去,我正想問他怎麼處置那兩個小賊,外邊便又有人敲門了,這時間壓得湊巧,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動靜等到這會兒才來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