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算一步,先走再說。這個時候,他們哪裡還有多餘兵力把守圍場,四兒……”我嘿嘿笑著湊上去蹭蹭他的胸口,“你穿這套古里古怪的衣服還是挺好看的嘛。” 他好氣又好笑地低頭瞪了我一眼,“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想些什麼!” “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啊,有美男環伺,沒強敵追殺,已經很不錯了。”我自我安慰也順便安慰他們。 二人同時嗤笑一聲:“你這出息!” 燕離邊嘲笑我邊伸手要來脫我衣服,我眼睛一亮,主動配合他寬衣解帶,眼睛左右掃射,不好意思地乾笑道:“那啥,我知道咱們許久不見小別勝新婚,不過會不會太急了?你確定要玩野外三人行?” 燕離面無表情地給了一個響噹噹額頭一指禪,不過耳根悄悄紅了。唐思一副想捏死我的憋屈模樣,那無語凝噎的小樣真是我見猶憐…… 燕離把我剝到只剩中衣的時候,唐思已經找好木柴來生火了,不過多數木柴都受了潮生火不易,還是燕離掏出了一瓶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倒上去這才燃了起來,唐思眼睛一亮:“火油?” 燕離點點頭,不及多說,便把從我身上剝下來架在火邊烘乾,又解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我披上。那衣服上還帶著他的溫度,讓我登時暖和了一些。 唐思的衣服也溼了,一同脫下來烘乾,燕離只著中衣,將我從額頭看到舌頭看到指頭全身體檢。 我一雙賊眼滴溜溜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同樣體檢。 閩越白族的衣裳都是雲月圖案燈籠袖,純白衣褲滾金邊,外面一層素雅高貴,裡面一層柔軟貼身,甚至有些透明…… 我抽了抽鼻子,收斂了心神,努力嚴肅問道:“四兒……”裝不下去了,我挪了下屁股,靠近他懷裡討好笑著:“你跑哪裡去了,三月不見如隔三生啊!” 燕離冷哼一聲,嘴角卻微微揚起了一點弧度。“我還以為沒有我你會樂得自在。” “這自在嘛,是有一點的。”我搖頭晃腦緩緩道,“可是我習慣被人管了嘛,真是男人女人都犯、賤啊……” 燕離嗤笑一聲,兩手夾住我的臉來回搓揉了幾下,含笑道:“真是圓潤了不少。” 唐思晾好了衣服回來,也是僅著薄薄的中衣,不過因為淋雨溼身,看上去……我鼻子熱熱的…… 此情此景,我肚子裡卻有個礙事的第四者,讓我的人生少了一番酣戰…… 唐思見我直勾勾盯著他,倒也不怎麼羞澀,大概是老夫老妻了,也大概是他臉皮在我的影響下日久見厚了,就那樣大咧咧地在我跟前坐下,還對我挑了下眉梢,紅果果地誘惑……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看得見吃不著了——我別過臉撓燕五的胸,鼻血,再轉頭撓樹皮。 燕離笑了一聲,按住了我的頭頂把扳正了對著他倆。“你在做什麼?” 我哀怨地瞥了他們兩個一眼,說:“抵制男□惑,我要面樹思過。” 燕離被嗆了一下,唐思挑眉笑了,笑得不懷好意。“終於找到整你的法子了。這七個月,你就慢慢思過吧!” 我雙手合十,閉眼道:“阿彌陀佛,施主,你好壞啊……”又睜了隻眼看他,笑嘻嘻道,“我思過,你也不好過。” 燕離捏了下我的鼻子,把我拽過去對著他。“你少耍嘴皮子,現在先好好躺下睡一覺休息一會兒,不要胡思亂想。”說著他自己站了起來,我心上一緊,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又要跑到哪裡去?” 他低頭看我,拍拍我的手背笑道:“我去給你找點食物,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草藥。” 聽他這麼說,我才放心鬆了手,一夜沒睡,這會鬆懈下來確實有些累了。這一帶他比唐思熟悉,便由他去尋找食物水源,唐思留下來照顧我。我窩進唐思懷裡,合上眼睛沒一會兒便睡熟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烤得微焦的香味,我抽了抽鼻子,肚子打了聲鼓,這才醒轉過來。 看日頭位置應該已經過午許久了,唐思仍然維持著我睡著前的姿勢,見我醒來,他才動了動胳膊,看他姿勢,應該已經全身發麻了。 我於心不安地幫他捏捏手臂錘錘腿,眼睛卻往篝火上瞟去,那上面架著兩隻烤兔,皮焦肉嫩,靠得金黃油亮,香氣噴噴,我看得猛咽口水。 燕離轉了下烤兔,回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你醒得倒及時,這裡沒有其他食物,只打到兩隻兔子,你將就著填飽肚子吧。” 這哪裡還叫將就啊! 想不到我們家燕五還有一手野外燒烤的絕活! 烤熟了兔子,燕離撕了個腿用大樹葉包著遞給我,另外扔了半隻給唐思,三人相對坐著,優雅地狼吞虎嚥。 溫飽問題這算是解決了,燕離又扔了個不知名的果子來給我解渴,我一邊啃著嘎嘣脆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