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向來獨來獨往,還以為他是自學成才,原來還有師門呢!“陶二知道嗎?有派人跟著去嗎?問題嚴不嚴重,我看他挺焦急的,一個人周旋得過來嗎?”師傅瞥了我一眼,微笑道:“陶二與燕五親如兄弟,你考慮到的,陶二自然也會考慮到。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哦……”我的計劃,就這麼被扼殺在了搖籃裡。到了晚間吃飯的時候,又聽蓮兒說陶二也跟著去了,我才想,這件事只怕不簡單了……“三兒,你知不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我停了筷子問唐三。他回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麼秘密。”我噎了一下,道:“就是燕五啊,他師門到底怎麼了?”唐三喝了口湯,淡淡道:“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江湖有規矩,別人師門的事少打聽。”我鬱悶道:“怎麼說也是我的人,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打聽一下嗎?”“你操什麼心?”唐三疑惑地望了我一眼,“有二哥出馬還需要你操心嗎?”“此言差矣。”我托腮嘆道,“就是竟然逼得他出門,我才不放心。”乾元二年,註定是多事之秋啊……(友情提示:注意“乾元二年”)飯桌上只有我和師傅、唐三、喬四,人少了,吃的不是飯,是寂寞,連小油雞都沒有平時那麼可口了。我想這許是小油雞對命運無力的抗爭,它所能做的一切就是讓自己變得那麼不好吃一點,而老爺我啊,一直都只能是那麼香噴噴,嘖~如今陶二不在,家裡人都聽師傅的。感覺失了陶二,家裡就失去了主心骨一般,驀地沒有了安全感。師傅讓唐三負責園子裡的防衛工作,檢查過機關陣法才回屋休息。我被喬四領走了,貼身保護,臨走前,我又讓蓮兒搬去沈園保護師傅,自然蓮兒不可能如我一般蹭師傅的床,她睡外間。不知怎的,隱隱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我深刻感覺到,陶二就是那遮風擋雨的屋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若沒有了屋簷,你這顆頭就未必能保得住了。蓮兒另外支使了個丫鬟來伺候我沐浴更衣,按著燕五之前的吩咐,藥浴也減半了,因此我難得洗了一次花瓣澡,睡前一碗藥也免了,我喝了半碗熱牛奶,終於不是滿嘴滿身的藥味了,我舒服得直想嘆氣,靠在躺椅上,眯著眼睛看喬四,他正收拾著白天的工力課,我走過去撿了幾張來看,越看越心驚……“四兒,這都是你今天寫的?”我的手有些抖。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就我手中幾張紙,每張紙上的字型都不同,但是分時間排開,可以明顯地看出進步,從第一張的歪歪扭扭,到最後一張堪稱鐵畫銀鉤……勤能補拙,笨鳥先飛啊……枉我自詡聰明一世,從沒有對任何事上心過,糊糊塗塗地學習,隨隨便便地忘掉,哪裡比得上我們家四兒一日刻苦,便有三秋之工力。我默默地把紙還給他,拍拍他的手背,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四兒,你太有才了!”他眉梢挑了一下,疑惑地看著我。我有些頹廢地給了他一個後腦勺,鬱鬱寡歡地回床上去,頭也不回道:“四兒,早些就寢吧。”他把東西收拾好後,熄了燈,只留了一盞昏黃,便掀了被子進來。本來是一人一床被子了,我的被挪到了裡間,他睡外間好保護我,我側躺,他仰躺,藉著燭光影影綽綽看到他剛毅又不失修挺的側面線條,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悠悠道:“今日燕五說了,我解了禁,可以行房事了。”話一出口,他便僵住了。老骨頭雄風不再了這句話,其實我在飯桌上便想說出來,然後看看三人反應,但是考慮到這麼說出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我還是決定瞞了下來,這時會說出來,純屬鬼使神差。我在被窩裡鑽來鑽去,最後鑽到他被窩裡去了。期間被外面的空氣涼了一下,我打了個寒顫,他便也顧不上推開我,反而把被子往我身上籠去。我抱住他精壯的腰身,仰著頭嘿嘿笑。“四兒,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他僵硬地搖搖頭。“沒想什麼?”我憂鬱一嘆。“你騙我吧……”“沒有。”他聽似真誠地說。嘖,更讓人傷心了。我繼續往上爬,攀住他的脖子,引誘道:“我今天沒有喝藥,是牛奶味的哦。而且也沒有洗藥浴,是花香味的……”他的身體明顯僵硬著,如臨大敵。我的心臟怦怦跳得厲害,這夜靜著,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也清晰可聞。看他這黑豹子化身小綿羊的模樣,我都不忍心不調戲他了。就像我之前說過的,男人沒有不騷的,明騷悶騷之區別罷了,我們家四兒出身暗門,悶起來比一般人更深沉。所以我們之間,一般說來,應該是我先主動,捅破那層紙後,主動權便徹底被剝奪了……大灰狼想吃小綿羊,結果卻發現對方是披著羊皮的黑豹子,於是被反攻了,吃得渣都不剩。四兒身上帶著沐浴後淡淡的清香,淡到了極點,與其說是香,不如說是男人的氣息,我想著燕五實在不是我不等你,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啊然後翻身趴在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