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玉兒,好久不見,來讓師伯捏捏……”墨惟那廝說著便朝我勾了勾手指,就像他對大灰小灰那樣。我忍著脾氣對他微笑。“墨師伯你爬那麼高做什麼啊?”墨惟收回手,抽出插在腰上的扇子又是刷地一聲展開,扇啊扇啊風流無限地眯起了桃花眼。“趴在牆頭等紅杏啊……”敢情我先前那副狼狽樣都讓他看了去了!我忍著揍他一頓的衝動,不斷告訴自己——你現在是小油雞不是海冬青了,打不過他的別動手……“墨師伯,你不開門放我進去啊?”“哦。你等等。”墨惟彷彿這時才想起這事,收起扇子插回腰間,兩隻手扶著牆頭往牆內挪,估計正踩著梯子,我暗自詛咒他摔個狗吃屎!我跟墨惟就是八字不對盤,仔細說來他跟那誰誰很像,十天半個月沒被我修理一番便渾身不對勁,估計我要去開間按摩店,他們倆都得是常客。墨惟慢吞吞地從牆上爬下去,估計還得拍拍衣服,整整衣冠,確定自己一番人模狗樣後才敢見人。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伸手拍拍門板。“……墨師伯。”好險,差點又叫他狗東西了。“你倒是快點啊!”好容易他開了門,果然一副衣冠楚楚的禽 獸模樣。嘖嘖,這廝,大半年沒見,出落得愈發具有欺騙性了,就這麼瞅著誰料得到他是個斷袖的。湖綠長衫,白玉發冠;摺扇輕搖,髮絲飄飄;天生一雙含情目,未語先笑;故作兩袖清流風,不蕩自騷。“墨師伯風采依舊,寶刀不老啊!”我笑嘻嘻恭維道。墨惟倒很是受用地眯了眯眼,然後才正眼看我。“小玉兒,你倒是圓潤了一圈。”自然,小油雞,那得養肥了吃啊……我拖著他的手臂就往裡進,就跟進自家門一樣熟悉——不對,這本來就是我家!“小玉兒,你真心急。”墨惟搖頭嘆氣,“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師伯了?”呸,我客氣一下他還當真了!“小玉兒我時時刻刻對師伯掛念得緊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聽聞師伯來洛城,恨不能插翅來見!”我找了個位子坐下,二郎腿一翹,捧了杯茶灌了一口,然後才抬起頭來看他,真誠地說。墨惟扯了扯嘴角。“小玉兒你人沒到不要緊,你的心意師伯我都收到了。”說著挑挑眉,露出促狹的笑。我汗了一下,呵呵乾笑,他是說的那連環機關的事,我可不能自個兒往裡跳,於是故作無知道:“小玉兒與師伯心意相通,那啥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相見不如懷念,見了也是白見啊!”墨惟扯完嘴角扯眼角。“你在東籬的調 教下愈發像個溼人了。”我呵呵謙虛。“哪裡哪裡,淫一手好溼容易,淫一被子好溼難啊!”墨惟也在我對面坐下了,笑眯眯回道:“對你來說,不難。”又道,“你也別跟師伯假惺惺了,你第一次月事來都是我幫你置辦的月事帶,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了英明睿智的師伯我?”墨惟啊墨惟,你丫要是死那都是活活賤死的!我也收起了笑臉,嘆道:“果然,最瞭解你的是你的敵人……”“我是你的敵人?”墨惟眉梢直跳。“不不不。”我一時嘴快,人家跟你客氣,你可別當福氣了,墨惟這狗東西,小肚雞腸,輕易得罪不得。我離了椅子走到他身邊攬了他的肩膀,笑嘻嘻道:“瞧您這話說的,這哪能是啊!我第一次月事來都是你置辦的月事帶,你怎麼能是我敵人呢,我這是把你當閨蜜了!” “閨……蜜……”墨惟握著扇子的手明顯僵住了,太陽穴上的青筋活潑地跳了幾下,終於認命地化為輕輕一嘆。“閨蜜就閨蜜吧……”他自暴自棄地說,“小玉兒,你大半年來,都把時間花在磨嘴皮子上了。”拿什麼虐死你,我的愛人對於他這評價,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捂嘴霍霍笑道:“墨師伯著實高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