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擔心他跟我搶…… “喬羽哪裡去了?” “我和唐思帶來的一百二十人需要另外安排營地,喬羽負責。” “那你在這裡幹什麼?” “守株待兔。” 我立刻就猜出了這麼一個經過:陶清跟唐思一夜奮戰之後(這句話看起來好淫……)隨軍回營,陶清是首腦,負責跟我方高層接洽,於是唐思先下手為強,找到了我狼啃,被喬羽發現了,又支開喬羽。陶清驕傲得要命,我被唐思抱得死死的,他不想吵醒我又不想跟唐思搶懷裡的人,所以就鬱悶地來我的營帳裡——守株待兔。 我這隻兔子,狠狠撞死在他懷裡了…… 二哥,原來你也彆扭啊! 頓時,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腹黑、深沉、強勢都是偽裝,本質就是彆扭、彆扭、彆扭!哇哈哈哈…… “別笑得這麼猥瑣……”他嘴角抽搐了兩下,說。 我差點被噎到…… 安然吃完一頓飯,我優雅地擦擦嘴角,乾咳兩聲,問道:“那個,燕離哪裡去了……” “報仇。” “啊!”我震驚了,身子向前一傾,“他還是去了閩越國?” “放心吧。”陶清安撫地輕拍我的肩膀,“他捨不得死,我也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 這次信他了,我都那麼月下追夫了,他要是捨得死,我就捨得埋! “去看看阿澈那邊事情談得怎麼樣了。”我站起身來,兩人並肩朝外走去,卻與站在門外的人打了個照面。 “師傅……”我愣了一下,止住了腳步。 他微微一笑,目光迅速從陶清面上掠過,“殿下,陛下在中軍帳等您。” 我不知怎地忽然有些尷尬,胡亂點了個頭。“我正要過去。” 陶清說:“你先過去,我有話和他說。”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用口型問:說什麼? 陶清笑而不語,手在我肩上輕輕一推,我撅起嘴狠狠瞪他一眼,朝著中軍帳小跑而去。 劉澈估計又累著了,這一個多月來,他的精神看上去越來越差,我進帳篷的時候,他正揉著眉心,見我進來,他抬眼向我看來,唇角微微揚起。“睡得還好?沒敢讓人吵醒你。” 我走到他下首坐下,拍了拍下襬,轉頭看向他。“你臉色不太好,應該多休息的人是你。”關於他的病,我們都默契地沒有提起。 “我也想……”劉澈無奈地搖頭笑笑。 “我剛才好像聽到徐立的大嗓門了。傷亡如何?” “因為營救及時,傷亡還不至於太慘重,白樊手下傷亡五十三人,徐立手下傷亡較多,仍在統計中,粗略估計在兩千左右。”劉澈聲音沉重,無論是白樊手下還是徐立手下,說到底都是陳國計程車兵。“徐立自領三十軍棍,暫時休兵。這一次多虧了你的朋友了。”劉澈自嘲一笑,“想不到最後竟然還要依仗江湖勢力。” 我忙安慰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他眸中閃過笑意,至於是什麼笑,就看不分明瞭。“喬羽已經帶了那些人去紮營了,所幸不如我想象那般桀驁難馴。” 我連連點頭。“那是那是,他們都是服從統一調配的。”和一般的遊兵散勇聚集起來的部隊不同,這些人不是唐思的手下就是陶清的手下,本也就是組織形式的存在,紀律性自然好過一般江湖人。不得不說,出身官府的人果然對江湖人有偏見,劉澈是,師傅是,喬羽則是人人平等地——一律無視…… “陶清身份尷尬,且沒有戰功和資歷,暫時不宜給予高位,怕難以服眾,也帶不動士兵,只能另外設定編制外軍銜,雖無兵權,但限制也少一些,你看如何?”他問得體貼,但似乎沒給我什麼回絕的餘地。果然,當皇帝的無論什麼時候都對兵權一事看得極重,劉澈雖然相信我,也準備著將皇位江山轉交跟我,但我以外的人,即便那個是我的男人,我信任的人,他卻難以信任。 “你既然決定了,那就按你的話辦吧。”我笑了笑。 劉澈看著我微笑:“你今天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我調整了一下表情,嚴肅道:“不,我的心情很沉重。”中計戰敗,我自然很難高興起來,但是……想到那幾人又回到我身邊,卻又忍不住揚起嘴角…… “看到你高興……”劉澈低下頭,緩緩道,“我又不高興了……” 我乾咳一聲,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有扯了扯袖子,撐著桌子站起來,說:“那我先走了。” “等等。”劉澈開口挽留,“你過來,我有東西交給你。” 我站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他半晌,然後緩緩靠近,坐到矮桌對面。劉澈將桌子上的一個黑木匣子推到我跟前,說:“開啟吧。” 我遊移了半晌,甚至想過——裡面裝的會不會是蟑螂……咳咳……阿澈又不是我,自然不會做這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