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大帝的眼睛掃向對面的臣子們,即便自名英明神武的他,也無法一眼看穿誰是人,誰是鬼。蘇放厲聲道:“蒙哥在哪!”一個白色的身影很快地從一旁跳了下來,正是蒙哥。還不明所以的他,迎面就是一個耳光,蘇放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是不是你拿鑰匙放出了白頭鷹和棕熊?”蒙哥一臉懵逼。“是啊,怎麼了?”蘇放睚眥欲裂。“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蒙哥委屈地說:“不是你下令,放出其他動物製造混亂擾亂視線的嗎?”“那是在我們的船離開之後,誰讓你那麼早就放他們出來,而且白頭鷹和棕熊分明是針對陛下而來,其中必有陰謀,說,你是不是和他們勾結謀害我皇!”蒙哥心道媽了個八叉的,誰要謀害你皇啊,誰知道他是個什麼玩意啊,我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跑前跑後做事的,你居然還打我嗚嗚嗚嗚……然而臉上卻不能露怯含怨。“老大,我只是把鑰匙分發下去,也吩咐他們開門的時間了,誰知道他們為什麼沒聽指令啊。”張謙問道:“這次我們安排放出擾亂視線的動物都是有規劃的,白頭鷹和棕熊並不在計劃之中,蒙哥,你是偷了整個園區的鑰匙,還是我們之前吩咐的那幾個園區。”蒙哥說:“就是你們之前吩咐的那幾個園區,那些鑰匙上面都有寫的,我經常看,不會弄錯。白頭鷹和棕熊園區的鑰匙……咦?”蒙哥撓了撓頭,“不對,我偷的時候好像並沒有拿這個兩個園區的啊,可是分鑰匙的時候好像卻又多了兩把鑰匙,當時我還想怎麼分鑰匙的貓都不夠用了,是不是跑去偷懶了,現在看來,是鑰匙多了,不是貓少了啊!”張謙和蘇放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很顯然,有“人”偷了那兩個園區的鑰匙混在蒙哥的鑰匙中間,他既想阻撓他們離開,又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借刀殺人。這樣的謀略,絕對不是一隻土著的動物能夠想出來的,必然是大興臣子中的一員。蕭長羽聽了老半天,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的意思是,有人想借白頭鷹和棕熊的手阻止我們離開這裡,或者說,阻止陛下和我離開?”蕭長羽琢磨著,“很顯然,他不可能阻止所有人離開,像是蘇統領和張廷尉,你們很容易獲得自由身,而我和陛下則容易受困。他忌憚的是我們兩個……”神武大帝看向蕭長羽,見他若有所思,便問道:“你心中是不是有什麼人選。”蕭長羽皺著眉頭說:“我想到一個人……”“你那個軍師?”神武大帝挑了下眉。蕭長羽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這個手法,像是他慣用的,而且,在這裡最熟悉他的人應該是我,而他最害怕的,應該是你,所以他最不希望我們兩個人離開,而他自己卻想混在其他動物之中逃走,所以他希望逃離動物園這件事,成功一半就好。”“那個人,你看藏在哪裡?”神武大帝指向廢船上的一眾禽獸。沒有了本來面貌,隱藏似乎變得更加容易了。蕭長羽眯著眼睛在動物群中掃視,最後鎖定了一個人。“軍師,我認出你了。”他說。結局臣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是滿臉的茫然,不知道蕭長羽所指。神武大帝問道:“當初清算反賊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找到蕭長羽所說的軍師?”張謙回道:“回稟陛下,臣在錄口供時,有聽到許多人提到軍師,只知道他名字叫李本,是雎陽王極為信任之人,在事發之後便不知所終,臣等有在全國發布通緝,卻始終沒有找到這個人。”“沒有找到,不是因為他藏得太好,而是因為,他死得太早。”神武大帝冷冷地說,“離間策反雎陽王,一臥底就是十年,這樣的高人背後必定還有更高的人指使,為了不暴露自己,在事發之後就殺掉軍師,才是他的保命之道。”張謙沉吟道:“也就是說,這個人,也許僅晚於陛下和王爺之後來到此地,甚至可能比東方丞相還要早,卻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直到東方丞相發出徵集令,這才現身,但是,他所使用的身份,卻不是他的真正身份。”“他需要藉助我們的力量逃離此地,卻又擔心被陛下和王爺發現身份而遭到誅殺,因此借白頭鷹和棕熊之手阻攔,以為如此便可逍遙法外。”蘇放沉聲補充道。“自稱是太常寺的賈班,你,就是雎陽王的軍師,真名李本吧。不,也許李本也不是你的真名。”張謙雙眸最終鎖定了那只有著優美脖頸的丹頂鶴。蕭長羽這才施施然把一開始投錯的目光調轉了過來。那隻丹頂鶴緩緩地轉過身,不慌不亂地走上前兩步,微笑著行了個禮。“不愧是陛下的智囊,三言兩語便推測出了微臣的真實身份。”自稱賈班的丹頂鶴是張謙帶來的,太常寺的官員他向來不熟,對方言談之間又沒有什麼破綻,本以為沒有偽裝的必要,因此張謙從來不曾懷疑過他,直到知道內奸的存在,他才把目光轉向了身邊人。“你如何與白頭鷹勾結?”“一直以來,我都小心地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