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菊年早在女兒掙脫她的手時就醒了,只是懶得睜開眼,就由著大人欺負小孩,這會兒也無奈了,拉開李群的手,把女兒抱在懷裡輕聲哄著,轉頭對李群道:“你洗手了嗎?”作為一個有輕度潔癖症的人,沈菊年的質疑讓李群有些受傷。“自然是洗過了,乾乾淨淨。”李群看著自己的食指,上面還沾著女兒的口水。“她是不是餓了?” 沈菊年解開衣襟,“應該是吧。”李群看得有些發怔,又看了看桌上的米線。“差點忘了,你也餓了吧,我把米線給你端來了,你也趁熱吃。”貝貝鼻子在沈菊年胸口蹭了蹭,試探地舔了舔,李群笑著點點她的鼻子:“放心吧,你爹嘗過了,味道沒問題。”沈菊年臉上立刻紅了一片,“你跟孩子胡說什麼?”李群笑道:“一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喂女兒,我餵你。”說著捧起米線要喂沈菊年。沈菊年避開了筷子,“等等我自己會吃,你自己吃過了嗎?”李群放下碗筷道:“看你們吃我就飽了。”然後真認真看起女兒進食來。沈菊年瞪著他,臉上發燙,伸手在他肩上一推,“去,不許看!”李群笑道:“向想不到孩子小小,食量挺大。我得多熬些紅糖,多炒些芝麻給你吃,免得餓著孩子。”沈菊年咬唇道:“你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正經了嗎?”李群不勝委屈道:“我一心為你們母女著想,你反而這麼說我?難怪孔子述uo,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沈菊年覺得說不過他,還是奉行沉默是金吧。飽食一頓,貝貝打了個嗝,嘴角溢位點乳白的汁液,沈菊年幫她擦了擦,她眨了眨眼,又開始昏昏欲睡了。果然還是自己的孩子可愛,之前還羨慕康佳楠的一雙兒子,現在沒什麼可以羨慕的了,自家女兒也無與倫比的嬌俏啊!安置了孩子,沈菊年才回頭來安撫自己的胃,李群這時走到桌前,開始研磨鋪紙。“你做什麼?”沈菊年疑惑問道。“報喜。”李群抬頭微笑道,“先回稟掌門師傅,然後發信給郭雍。”“是該告訴掌門。”沈菊年驀地想起清央師叔,想起他說要把孩子送回雲都門調教,不禁抖了一把。“郭雍他們上次好像說要來泉州,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來?”“沒那麼快吧。”李群邊寫邊說,“他那個位子還沒坐穩呢,想請他們喝孩子的滿月酒都未必能夠。”“滿月而已,不需要請人大辦,她小孩子知道什麼,都是我們大人自己愛熱鬧。到時候我們四個人,再請蕭家四個人,開一桌酒席也就夠了。”“到時再說,到時再說。”李群笑著說。“我等會兒就把搖籃搬進來,還有另外給孩子添置個小衣櫃,你之前做的小衣服都能用上了。”之前還有些擔心要是生兒子怎麼辦,沈菊年做的衣服看上去都比較樸素,料子用的是最好的,但款式就比較樸素。“對了!”李群這時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怎麼了?”沈菊年詫異地抬頭看向他。“還願。”李群正色道,“得給關二爺塑金身。”李群跟關二爺發願的事沈菊年也知道,本來她就是個無神論者,照理說李群這麼一個聰明人更不該相信這種神神怪怪的事,但是如今真生了這麼個漂亮女兒,他是寧可信其有,不敢對關二爺背信棄義了。塑金身,添香油,李群劃了五百兩過去,覺得還是低調行事的好,畢竟沈菊年對外說了,他們是小門小戶,財不外露。塑金身完他還得再求一次,下次生兒子好了。不過沈菊年懷孕那麼辛苦,還是先休息 兩年,兩年後再生個弟弟,姐弟倆差三歲,這樣不錯,不錯…… 李群越想越美好,笑得春風滿面。沈菊年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她自己也有自己的考量。“審言,現在孩子也生下來了,你看是不是回學堂繼續教書?你沒有去學堂,天寶也跟著偷懶了。你可不能偏心,忽略了天寶!”李群笑道:“那孩子存在過強著,哪裡是我能忽略得了的?蕭錦琪前兩天也跟我說,他忙著生意上的事,有些忽略了墨墨,說是把墨墨交給我管教。” “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無所事事。墨墨年紀還小,讓他玩幾年沒問題,有天寶看著我倒放心。”“菊年。”李群打斷她,正色道,“我知道你很喜歡蕭存墨,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我女兒不能便宜了姓蕭的!” 沈菊年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了。網友carrie19910428手打,轉載請註明雲都卷 小小年紀,如此孟浪沈菊年坐月子的時候,陪在身邊的就是康佳楠了。到底是過來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多吃什麼不能吃,她比李群和沈菊年清楚得多。沈菊年在屋裡悶了一個月,也虧得有康佳楠陪她解悶,不然得憋出病來。康佳楠抱了希兒過來,希兒比貝貝大六個月,個頭卻大上不少。三凡六坐九爬爬,希兒正朝著爬爬不懈努力,爬行方向就是貝貝所在。三月多的時候,大地回暖,天寶和墨墨換上春衫,整日裡不是東跑西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