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欺負我！”
小草有些手足無措，只能道：“那我，那我給你絆一下。”
男孩兒毫無徵兆，突然伸出腳，踹在她腳上，小草跌在地上。
笑了笑。
“好了吧？”楚小草拍了拍衣服，攤手：“現在可以把我粑粑照片，還給我了吧？”
“咔咔！”
劉小欣突然將楚楓的老照片撕成兩半，隨意丟在一旁，然後惡狠狠地瞪著楚小草，似乎要看對方難過。
這一刻，楚小草的笑容凝固。
“回首，掏！”男孩兒完全不在乎楚小草，模仿著網路術語，將她口袋中的一枚吊墜，也拽了過來。
在這之前。
楚小草怕吊墜自動防禦，傷到劉小欣，一直都沒有貼身佩戴，而是將吊墜揣在口袋。
沒想到。
如今又被劉小欣拿走。
“還給我，那是爸爸給我的！”楚小草真正生氣了。
“不給，不給！”
劉小欣一邊說著，一邊撿起身邊的棍子，少年眼中，棍子突然成了長劍：“咔咔！”
他又朝著楚小草腦袋打去。
誰料想。
一直百發百中的棍子，被楚小草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你是壞人。”
楚小草早已沒了笑容，瞪著眼，拽住棍子，一步步走上前。
猛地一拳，打在劉小欣的臉上。
啪嘰。
明明體型年紀，都要更高的少年，被一拳打懵，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小欣，怎麼了怎麼了！”
中年婦人快步走過來，撞見楚小草拿著棍子，立刻瞪圓了眼，聲音抬高八倍：“楚衛國，你給我滾過來，看看你孫女乾的好事！”
“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
她瞪著眼，看向楚衛國：“怎麼教的小孩兒，居然拿棍子打人！”
“我，我沒有！”
小草道：“是他先打的我。”
“你還敢說沒有！”楚勝花看著自己外孫兒，跌倒在地，氣不打一處來：“他打你，怎麼哭的是他啊？”
“你還拿著棍子！”
“撒謊成性！”
楚勝花越說越氣，一棍子打在楚小草的屁股上。
丫頭疼地齜牙咧嘴，眼睛一下子紅了。
可是想起什麼，她還是忍住，自顧自將照片收起來。
“你過分了！”楚衛國瞪眼。
“我過分？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一個妹妹打哥哥，要不是我外孫兒讓著她，你以為能讓他欺負了？”
楚勝花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劉小欣去屋子裡擦所，開始沖刷身上的泥土。
“爺爺，我沒事，不痛。”
楚小草眼睛通紅，但還是朝著爺爺笑了起來：“是我的錯，我不該衝動的。”
楚衛國看了看地上的照片，皺起眉：“你做得沒錯。”
小草最喜歡她爸爸的那張照片，甚至珍藏在那個寶貝盒子裡，如今被撕碎，他猜得出發生了什麼。
“你不該道歉，必須讓那孩子道歉！”楚衛國撿起了一根棍子。
小丫頭沒看爺爺，只是低著頭，用手小心地將照片在小裙子上擦乾淨，然而下一刻，紙張碎裂的聲音傳來。
丫頭看著照片又添裂痕，小手微微顫抖。
面容呆滯。
良久。
她看到遠處一人走來，下意識拽住照片，藏在背後。
“怎麼了？”
楚楓溫和開口。
同時，摸了摸女兒的腦袋，當他的手觸及到女兒頭頂，感受到一些泥土，頓了頓。
楚楓笑容微微僵硬。
隨後還是溫和一笑：“看爸爸，給你變個魔術。”
丫頭眼眶通紅，拽著手中照片，不敢鬆手，只能呆呆地看著爸爸，她看到爸爸的手在眼前晃了晃，隨後攤開手心。
一張照片出現在楚楓手心。
完整如初。
丫頭瞪大眼，又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張大嘴。
她突然上前，將頭埋在楚楓胸膛，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空氣中，只有細微的哽咽。
不能哭，不能哭。
小女孩兒一動不動。
小丫頭很不理解，為什麼每次委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