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對方是上校。
郝帥也不是沒有依仗。
他有一張最大的底牌。
當年鎮南戰役,有西方摻入,八桂一帶打得很是慘烈,而當時的八桂,向西部戰區借過兵。
有一位西蜀將領。
殺伐堪稱冷血。
不僅僅震懾敵人,連自家軍隊,都不想與之為伍。
那時,他家老爺子,好說歹說,結識了一份莫大機緣。
老爺子手下的媒體,幫助一位將級,撰寫過一份宣傳冊,也正是這份宣傳冊,在國內外宣傳,讓那位褒貶不一的血將,風評內多了一個‘褒’字。
這份恩情,使得那位血將,給過一份承諾。
力所能及,可以幫忙。
甚至於。
那位將領,並非上校之上的少將,而是中將!
這張底牌,被整個郝家視為核彈,郝家老爺子也說過,如非迫不得已,絕對不要請那位將軍出面。
核彈這張牌,是擺給人看的,並非是要打出去的。
郝帥懂得這個道理,所以等會兒要是不得已,可以淺淺地交代一番這個事情。
讓那位上校知難而退,是最好的。
一醫院。
劉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看著去而復返的景哥,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景哥輕道:“郝局已經來了。”
“那個,接下來大概沒我多少事了,我去接郝局。”景哥笑了笑,正要退出,然而楚楓突然道:“沒我允許,你也不準走。”
“楚芊芊受傷,你們是怎麼調查的,如何調查的,抑鬱和自殺,又是從何而來。”楚楓輕輕開口:“參與過這些事的,一個都別走了。”
景哥臉色鐵青。
至於劉樊,也看出不對勁來,不過為了避免被打,他還是看著楚楓。
郝局馬上就來了,老子看你能笑到幾時!
不久之後。
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出現在房間當中,男人目光掃視,第一時間將眼神落在顏良身上。
“這位長官,您來自西蜀?”
顏良搖頭:“樓蘭。”
郝帥聞言,鬆了口氣:“樓蘭那不也是西境戰區嘛。”
“不是。”
郝帥微微眯眼:“那長官叫我來,所謂何事?”
顏良扭頭:“想要問問,楚芊芊的家暴,為何還未立案,為何又會判為自殺。”
郝帥面不改色:“這些我不清楚,稍後回去查查,給您一個答覆……”
“現在就答。”
顏良瞪眼。
郝帥倒是風輕雲淡,哪怕僅僅是縣局,可他風霜何曾經歷的少了?你三言兩語,就能把我嚇住了?
他不卑不亢:“我是局長,但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要過我的手。”
“難不成,上校您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係?這可就涉嫌汙衊了。我說過了,三日內給你答覆,其它的,無可奉告。”
郝帥說著說著,看向楚芊芊,笑了起來:“你丈夫家暴你了?”
“沒事,局長在,你說說。”
楚芊芊顯然像是認識郝帥,又似乎經歷過這一幕般,極度恐懼,連連搖頭。
直至,楚楓擋在她面前。
“三天答覆?”楚楓眯眼。
“自然。”
郝帥本不想和楚楓廢話,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子,還有賭狗欠債前科,堪稱渣滓中的渣滓,他郝帥和楚楓說一句話,都是對方的榮幸。
誰料想。
楚楓突然取出一疊文字。
“一三年到二二年,一直有各種資產流向海外,偏偏那個海外賬戶,還是你老婆的名字。”
“我老婆做生意,有何不可?”
“上億的生意?”
“有問題?”郝帥面不改色。
楚楓笑了笑:“這個賬戶是你老婆的,對吧。”
“自然。”郝帥皺眉。
楚楓翻開第二本檔案,點了點:“一三年,北桂縣局一組組長的競爭對手,意外死於灰色勢力交火,事後我們查到,殺死你那位競爭對手的兇手……收到了一筆海外錢款。”
“巧的是,這筆錢款,來自同一個海外賬戶轉賬,也就是你老婆?”
這一刻。
郝帥瞳孔收縮:“你……什麼意思!”
“別急。”
楚楓伸手,慢慢翻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