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知道自從出了京城,自己這幫下屬姐妹們一路奔波辛苦,沒過幾天舒服日子,所以這會兒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們尋樂子。只要是不將人犯玩死了,倒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折磨手段。男人最受不了的應該就是這樣的羞辱吧?那個奴隸骨頭再硬,如此下去也熬不住,早晚會如實招供的。寒塵是痛醒的。恢復意識之後,卻已經分不清身體究竟哪裡在痛。他的雙手被繩索固定在頭頂,他的雙腿被分開腳腕上壓著沉重的石鎖,小腿被牢牢固定在地上無法併攏,只能是跪著將羞恥的地方展露在人前的屈辱姿勢。幾個女人圍在他身旁,似乎在討論著誰先上的問題。沒輪上第一個的奚落道:“這麼個醜八怪還搶什麼搶?早被人玩爛的貨色,一身髒兮兮的,別再有什麼病。”另一個大大咧咧道:“別羅嗦了,這個奴隸再醜好歹是個男人吧?那物件摸起來感覺不錯。這窮鄉僻壤比不得京中,姐妹們不過是用它洩火,耐用就得了,哪有功夫挑剔長相。”這些人一面抱怨,一面還是依次玩了玩。寒塵心內屈辱瀰漫,閉上眼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儘量當自己就是一截木頭由著那些女人擺佈,卻終於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吐血,身體也不斷顫抖抽搐。一個膽小的擔憂道:“我看不會是他真有什麼毛病吧?姐妹們適可而止吧。這種醜八怪,看久了會做惡夢的。省些力氣,早點辦完差事,回家裡頭美貌夫郎等著咱們呢。”“說的也是啊,這醜八怪全身沒有一塊好肉,真沒準是有病的。呸!真晦氣。若是在京中,這種爛貨跪地求著讓老孃上,老孃都不屑一顧的。”那些人玩也玩了,罵也罵了,終於是心裡平衡了一些。李霄雪端著一碗粥,被人帶到空場上的時候,那些剛剛盡興的女人們正忙著整理軍服,一個個迅速恢復到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樣子。李霄雪咬著嘴唇,明知道她們對寒塵做了什麼,卻無力阻止。她甚至是不敢出聲不敢罵,唯有眼睜睜真切切看著聽著那些人得了便宜賣乖,一句句奚落挖苦。寒塵竟然是醒著的,他迷茫地睜開雙眼,似乎是看到了他的新主人,於是他又閉上眼,試圖說服自己一切都是噩夢。他的新主人應該被關在別處,不可能來看他的。他現在這種不堪的羞恥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她看到的。然而,他聽到了她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際。“寒塵,我拿了吃的給你。你餓了吧?”李霄雪壓抑著心痛,就當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她蹲在寒塵身邊,將碗遞到他嘴邊,“我都如實交代了,李將軍應該很快就會放了我們。你再忍一忍,我去求她們不要打你了。”她都看到了?看到他是如何被那些人羞辱欺負?那些女人說的不錯,他這種爛貨真是晦氣。是他連累主任被官兵抓了。他的主人本是玉樹臨風俊秀模樣,如今蓬頭垢面臉色蒼白,顯然也是吃了不少苦頭,她定是說了許多好話才求來吃食,卻還念著也給他拿一份。他有什麼資格接受這種好處呢?她為什麼不是怨恨他,踢打他,責罵他呢?她知不知道,她對他這麼好,會讓他更難過更難安的。身體彷彿不怎麼痛了,因為心痛的像碎掉了一樣,或許已經碎了,化成血水,一聲聲咳著,止不住流淌出來。對了,她其實是想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才會對他這樣牽掛吧?他是她的一條線索,什麼時候他連這點用處都沒有了,她也會像小主人那樣毫不猶豫將他拋棄吧?其實知道那個線索的人這世上並非他一個,她那麼聰明早晚能意識到這一點。倘若這次他是在劫難逃,那麼是不是應該早一點提醒她,讓她放棄了他,遠走高飛呢?“人也看了,飯也餵了,快起來。一會兒上面來查崗,你再耽擱,我們不好交代。”一個官兵粗魯地將李霄雪拽開,推推搡搡將她帶離空場。李霄雪來不及多說幾句寬慰的話,只擔憂地不斷回頭看向寒塵。寒塵知道她在看他。他卻終於是什麼也沒說,沒有力氣出聲。痛楚與羞恥自卑,諸多悲哀的情緒就像一張利刃編織的網,裹在身上慢慢收緊,割裂骨肉,勒得他無法喘息。他為什麼還沒有死?是他欠的罪孽太多,還沒有還完麼?為什麼上天不許他死,為什麼還要讓他活著繼續受罪?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噩夢裡,還是仍然清醒著,恍惚之中,時間的感覺漸漸遲鈍了。天色陰沉下來,也可能是已經到了黃昏。一個油頭粉面圓滾滾的商人鬼鬼祟祟跟著一個官兵走入營中。那個帶她進來的官兵叮囑道:“我們頭兒已經默許了,等天黑了,你將你的女奴帶來,趕緊辦事。一個人收你十文錢,那個賤奴就拴在空場上。抓緊點,別拖太久。”那圓滾滾的商人遲疑道:“你們就一個賤奴能行麼?我有八個女奴都要配種的,怕他一個吃不消。”“姑奶奶你還挺挑剔的。”那官兵忽悠道,“怎麼不行,不就是配種麼?那賤奴的物件又粗又硬,早上我們玩的時候可過癮了。別看